周六,武南大学。
话剧社正在分工协作准备新一轮的汇演,难得的是久不露面的何家辉,今天他也来参与其中。
第一眼看到他,林向北和徐海都稍稍感到诧异,徐海打趣道,“今天刮得什么风,把何大少爷给吹来了?”
“去你的,什么少爷不少爷,那是资本家的做派,我可是纯正的工农成分。”
李晴看到何家辉出现,用手肘撞了撞田微。示意她看。田微掀眸看了一下,埋头又继续记录。这还是她和何家辉,从医院出来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人缺了好几次的社团活动,今天怎么想通了,又来了?田微纳闷,但是也不想去细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难不成他何家辉还真能把自己给吃了不成?
刚刚社长林向北把工作细分后,田微和李晴被安排了去校外采购补给表演用的道具。
田微把需要采购的物品都列了清单,为了节约时间,她把清单一分为二,和李晴分头购买。两人约定好,一方买完就站在大门口等另一方。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田微把物品采购完毕。两手提着东西,来到了大门口。
刚刚站定几分钟,身后有人喊她,“田微。”
何家辉走到了她身旁,田微眉头微蹙,只听他继续说道,“向北说还需要几样东西,让我带个话,这不,他还写了一个清单,你看看是哪些东西要买?”
田微看了他两秒,不疑有他。
接过纸条,打开的瞬间,一股粉末飘进了她的口鼻,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田微还来不及呼救,两眼一闭便失去了意识。
何家辉马上扶住田微欲倒的身体,装模作样地喊道,“田微,你怎么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路过的行人,本来好奇的目光,瞬间理解成两人认识,女同志生病了,男同志马上送她去医治。
随后,何家辉便背着田微离开了现场。
*
沙田村。
顾弋阳这两日在丁秀娥的照顾下,除了左手肩膀没有痊愈,其他地方基本没有大碍。早上起床,他活动活动筋骨,走出了房门。
不知道李胜利的腿怎么样,其他战友都安全脱险了吗?他心中有事,不敢多待。
眼看伤势基本好了,他准备找丁秀娥告辞。
一出房门,就看到陈二梅在院子里捣鼓鸡食,张旺旺蹲在厨房门口吃玉米碴子馍馍。
“大娘,早啊!”他率先招呼道。
陈二梅瞟了一眼他,不想搭理。
顾弋阳摸了摸鼻尖,继续,“这几日多亏你和丁同志的照顾,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陈二梅突然对着一旁的鸡圈大声嚎了起来,“我家老三啊,你死的好惨啊,有的人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汤,转身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我就说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不得好事啊。。。”
前天为了给受伤的顾弋阳补充营养,丁秀娥不顾陈二梅的反对,把家里的母鸡杀了一只。这个年代,能养几只鸡,每天盼着捡蛋在当时都是奢侈的事啊。
想不到的是,这个丁秀娥居然为了一个外面的男人,把家里仅有的三只母鸡杀了一只。看见老三被杀,陈二梅感觉自己心尖尖都在淌血。
最可恨的是,这人吃了她们家老三,身体一好转就准备开溜。她怎么会让他如愿,马上就先发制人,表演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娘,你说的老三,是前天吃的那只鸡?”
“哼,你还没有蠢到家嘛!你知不知道少了老三,我们家要少捡多少个鸡蛋?而且养了老三这么久,我们就像是亲人一样,为了你这个外人我们居然杀了自己的亲人!”
顾弋阳听她扯起嗓门的说话,脑壳被吵得嗡嗡响。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老三的肉陈二梅吃的最多,最后的汤也被她用来下了面条全部喝掉了。
想到这里,顾弋阳嘴角抽了抽。这个陈大娘每次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地还算善良。自己这次能够得救,的确应该好好得感谢她们一家人。
“大娘,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家人对我的帮助。这次受伤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您看这样行吗,等我回到城里,就取钱和粮票来专门感谢您!”
陈二梅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似乎在鉴别他的话是否可信。几秒后,她开口道,“谁知道你回来城里还回不回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光走到城里都要一天一夜,你能回来,我都不敢相信。”
顾弋阳哭笑不得,“那要怎么做您才肯相信我?”
陈二梅扫视了自己的老房子一圈,怅然道,“这个家就我和秀娥撑着,许多该修补的地方,一直没有办法修补,眼看着田里也是农忙,你不如多待几日把房屋给我们修缮了,顺便把农田也收割了。”
经过这几日,顾弋阳也了解了这个家的情况。知道她们两个妇人也不容易。自己都过得艰难的情况下,还能救人,实属难得。如果他再拒绝,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于是他当下便应下,“好。”
*
丁秀娥天刚亮就来到了田里拢地,最近因为照顾阿牛,耽搁了不少农活。趁着时间早,多做一点,晚点才有时间兼顾家里。
她现在拢地的这块田,离家远,身后便是一片树林。远处的田里也能见到几个零星的身影。
丁秀娥娴熟地用锄头翻飞着泥土。挖了好一会儿,她感觉有点累,她把锄头一扔,便到田埂边坐着休息。
周围静悄悄,头顶偶尔传来几声鸟叫。丁秀娥正盘算着多久能挖完。突然,一个大掌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用力地把她往身后树林里拽。
丁秀娥慌乱间张大口对着来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身后的人吃痛地把手松开,她借机马上往树林外跑,还来不及跑远,就被对方付拽着头发又拖了回来。
“秀娥宝贝儿,往哪里跑?就乖乖从了你狗蛋爷我不行吗?”
“崔狗蛋!”她头皮发麻,浑身都颤抖不已。
原来是村尾的老混混狗蛋,此人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作风下流,让人不耻,平时都是言语上调戏丁秀娥几句,没想到今天还有胆干出了龌龊事儿。
丁秀娥心里发狠,顾不上头皮的疼痛,发疯般地在狗蛋脸上乱挠。
狗蛋不防,被她挠了好几条血痕,血珠马上蔓延出来。见她狠厉的模样,他更是淫荡地笑了起来,“爷我就是喜欢你这款,够辣,狗刺激。”
狗蛋边说边把丁秀娥反困在他的胸前,他一手箍着她腰身,一手往她胸前饱满探去,“让爷好好滋润滋润你,你肯定也想坏了吧,别害羞,爷今天把你疼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