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冯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屋里接连两声巨响代替了刚刚两人的争吵声。田微三人慌了神,赶忙拉开了屋门。
屋内,姚露露浑身颤抖着,看向倒在地上的冯磊,正不知所措。
她眼里的恨意,仍然波涛汹涌。都是因为他,是他毁了自己!
“露露!发生了什么事?”田微、周静、杨雪冲了进来,同时喊道。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姚露露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身体,带着哭腔声嘶力竭。“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有病,我有病。。。”
*
几个女同志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当下赶忙报了公安。公安同志把冯浩送往了医院医治,把姚露露、田微几人带回公安局录口供。
“人是我打伤的,和她们三个没有关系!”姚露露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主动向公安同志坦白。
做笔录的男同志,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打伤冯浩?”
“我俩处对象,他给我传染了性病,还把脏水泼给我。我当时太气愤,用花瓶砸了他脑袋。”
。。。
这边,田微几人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公安交代清楚。
公安同志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给她们做好笔录,就示意她们可以离开。
走之前三人试探性地问道,“公安同志,那个姚露露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吗?”
“她暂时不能走。等待进一步的处理。”
出了公安局,几人情绪都有点低落。回学校后向辅导员张莉报告了姚露露的情况。张辅导恨铁不成钢,连叹了好几声气。
“你们这些孩子啊!唉---”
三人都是今天才知道姚露露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也唏嘘不已。看来姚露露真的不能再继续上学了。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原本沉闷的气氛,突然被打破。
“糟了!”
周静停下,猛拍了下大腿。“你们说我前几天和姚露露走得近,会不会被她传染啊?”
杨雪也不知道是什么个传染法,看周静紧张,自己也跟着害怕起来。“周静,你别吓我,如果你被传染了,我和田微肯定也跑不了。”
看着紧张兮兮地两人,田微顿觉好笑。这种病应该没有这么容易传染吧!
“你们俩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事的哈!”
“以防万一,明天我们还是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
晚上,顾弋阳结束训练就来教育学院宿舍楼下找田微。
自从田微开学,两人都挺忙的,一周见不了两次面。正值饭点,周围人来人往,只见田微在头上包了根丝巾,把口鼻也围了上。用手护住头上的丝巾向他走了过来。
“田微,你不热吗?”他点了点她头上的丝巾,疑惑道。
田微下午说服周静二人还知道那个病不容易传染,但是听到顾弋阳来找自己,却还是有点担心。于是她从衣柜里翻了条丝巾,把自己捂严实再来见他。
“边走边告诉你。”田微和他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率先朝着操场走去。
来到操场边,她把下午的事情和姚露露生病的事都告诉了顾弋阳。
他听后颇感诧异,没想到居然有大学生自毁前程,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田微见他没有言语,继续,“所以,明天我们寝室准备一起到医院去做个体检。我本来打算明天从医院回来再去找你,没想到你今天先找了过来。”
顾弋阳挑眉,心想难道是怪他来的不是时候?
田微一边说着话,一边倒着走。踩到一个石块,身体一歪。还好他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严肃道,
“好好走路!”
“诶--,你别碰我,我还没有检查!”真的是越在意什么,就越会小心谨慎。他怎么突突然来碰自己啊,田微连忙把他的手给扒拉下来。
顾弋阳好笑地看着她,“微微,亏得你还是大学生!梅毒的传染途径是什么,你了解吗?”
“我知道,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不想连累了你--”她的话音还未落,顾弋阳就一把扯下了丝巾。手还不及按住,丝巾已被他攥在了手里。
他把丝巾揉成一小团,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不怕被你连累!夫妻本就是一体,你遇到任何麻烦都不用把我排除在外,”怕她没有认真听,他将她拉近身前,又追问,“知道了吗?”
“好。”她乖巧地应下。
两人走至一处小树林处,顾弋阳拉住田微,向四周望了望,刚想俯下身来---
她眨巴下眼,立马捂嘴,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等我明天检查了再继续。”说完也不看他,一溜烟地跑了。
“田微!你给我回来!”
任凭顾弋阳怎么喊她,她也不理,快速奔向了宿舍。
*
翌日,三人请假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均平安无事。结果在意料之中,检查后三人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下午下课,田微就火急火燎地往宿舍跑。把东西一放,就打水洗脸。刚开始周静还纳闷她怎么早早就准备就寝,但是接着又看她开始梳头编辫子。睡觉应该不用再梳头吧?
“微微,你这到底是出门,还是准备睡觉啊,把我给看不懂了。”
“嘿嘿,看不懂就对了。”田微狡黠一笑,手上动作不停。
李晴来找她时,她正在收尾。
“哟,这是要出门去?”
田微见她来,挑挑眉,“如你所见。”
“唉--还说今天和你分享一下最近的心得,看样子有的人准备抛下我了。”李晴故作难受的说道。
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去学表演真是可惜了。田微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我被你抛下的时间也不少,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起身挎上包,冲她笑了笑,田微对着李晴又说,“你和周静、杨雪玩一会儿。我先走了。明天再慢慢听你的心得。”
出了宿舍,一路快步走到顾弋阳的宿舍。在他宿舍门口站定,田微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再抬手敲门,“咚咚咚!”
约莫几秒,顾弋阳刚打开门,田微就扑了上去,垫脚、搂脖子,咬嘴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天知道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演练了多少遍。
换作平时,顾弋阳不知道多享受。但是此刻,他只想马上让田微停下来。
他把唇往后抽离了一点,低声道,“微微,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