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野在自己的记忆当中矛盾的翻腾着,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很严重,严重的让他深深吸了口气,呼出去后同时又敲了敲那个不想打扰的人的门窗。
“荷花,你好吗?!”
李荷花已经睡下了,可这声音却让秀娟和平月不安。
“主人他睡了!”
两个丫头带着小心翼翼和不敢抵抗的反应,冲着林云野回答着。
“哦,睡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和丫头的确没有什么好交流的,最主要他也不想让李荷花误会什么,就这样遵守着所谓的男儿制度。
两个丫头快速的追出门。
“主人,夫人一会儿醒了,需不需要告诉他你来过!”
听到这里林允也沉默了一会儿。
强颜欢笑。
“没事,让她睡吧,我一会儿还会来!”
听到这里两个丫头又看了看表情,没怎么变化的林云野也就松了口气。
当再次看向林云野的眼的时候。
发现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那面如死灰的容颜,厚重的黑眼线,尸体般的僵硬一瞬间甚至让人无法呼吸,因为这张脸让他想起了,那因为被迫而上吊自杀的娘亲。
平月的娘亲为了阻止他不被他奶奶卖掉用挂个粗绳套上自己的脖子,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死并没有阻止他被奶奶卖掉,无非就是没有卖到那阿扎之地,而是卖到了人牙市场。
对于奶奶,他没有悔恨,也知道他虽是故意而为家里还没穷到要卖掉谁。
可在奶奶那里,他就是那么不重要,自从爹爹摔下山崖,不知所向奶奶就一直在挑战他们娘俩的忍耐底线。
很多人都看到过他爹爹那遗留在山涧之中的破衣和一些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可每当说到这些的时候,他奶奶就会带着一点儿嘴角上扬一抹淡淡微笑的表情,指责着他们娘俩。
“一次又一次的强调,我的儿子已经死了,难不成想从我这里得到修书吗?想离开这里吗?真搞笑,你觉得可能吗?!”
一句句绝情的质问让他们的母亲越发的难过,越发的不知该如何。
还有他那母亲那眼睛的淤青是他大伯娘打的。
还有他的年幼的弟弟,因为爹爹的丢失而被过继到一直没有子嗣的二伯名下。
他们对待奶奶和各个伯伯婶娘没有任何防御手段,除了被伤害,还是被伤害。
但他觉得就算被卖到人牙市场,最起码一天还是有一顿饱饭的,不像在家里除了他那个被过继走的弟弟还能穿上几件像样的衣服,其他的都别想了。
自从娘亲死后,奶奶对待他就像一位浑身散发火药味儿的大家长,时不时的大吵大闹,看到他服从的干着活或者说着软话,那就会脸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儿,还有这样让他反感的态度。
接待奶奶的安排,他不能有任何反驳,轻则一顿骂,重则一顿打,在来人牙市场之前,他的身上就已经遗留了太多的伤。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是谁都无法改变的,那种记忆已经深深的刻入他的脑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绝望中度过,可是被选到这里,有了和他年龄相仿的主人,那个叫李荷花的女人。
短短几天他们就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依赖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他们不再对人和事过度分析,甚至不需要对他说过的话犹豫。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缺乏爱的原因,这是他们没有人心疼而放下身段做事的过程。
对待女人说的每件事,安排的每一次任务都充满了热情,对他而言,只要能照顾好这个女人,他们的明天是乐观的。
当在这里他才知道,不光是他,就连和李荷花成为好姐妹的邱云华,那两个下人也过得很好,
有事没事经常凑在一起讨论着各家的糕点香,各家的饭菜美味可口,
这使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儿,最主要在这里,每个下人都会被别人欢迎,而不会轻而易举的打骂。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也不知道该把握什么,反正没有哪个傻,都是聪明的孩子。
很清楚,只要不做出太多出格的行为,主人就会原谅他,而不是去告诉他们,做了措施就要承受,受不起的后果。
这里他不需要小心翼翼,当然也会放松警惕,在这里他们无需害怕破坏气氛而得到的打骂。
主人可能年龄还小,总有睡不完的觉,这也引起了他们想保护他的心情。
在他们看来不光是他们想保护他的安全,就连他们这里的男主人比他们大将近一半年龄的人,也从来没有把目光轻易从他身上移开。
虽然男主人出身于军队,可他从来都没有给人一种惶恐不安的错觉。
不知什么时候,李荷花睡醒了,他很是害怕白天这样睡,晚上睡不着该如何是好。
因为自己曾经过得那么不安心,被迫的接受了太多,负能量没有兴趣盎然,
也没有想过自己有翻牌的机会,任何一次的得到都害怕被别人说成得寸进尺。
“主人,你醒了,对夫人主人曾经来过,但他说他一会儿还会来,没有说让我们告诉你,但我们害怕你有其他想法。”
听着丫头的话,李荷花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呀,在这里一切的一切就是一种安排,除非你无故发泄心中的怨气,把所有的地方看成不入眼的景。
“你们两个也守了很久了,不如进来歇歇吧!”
听到这话两个丫头很快的走进了他的身边,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可他们却是比李荷花内心世界丰富许多。
荷花只是尝试了,虎子娘俩的磋磨,但事实上那也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
半年每一天他都过得是那么具有强迫性,过得那么不健康,心理也好,身体也好,就这样被人一次又一次的侮辱践踏。
可现在不同了,他活得很自由,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看起来整个人和以前毫无区别,但事实上双眼已经改变了空洞无神的状态。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幸福,而这种幸福会不会随随便便就躲藏起来,再也不让他遇到。
“我们两个些好的话,就陪我一起去看看你家主人吧!”
听着自家夫人的话,两个小丫头很快跟随左右去了,林云野所处的院子那个院子一共8间房有三间都被设置成了书房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用兵或是打仗有关的书籍。
当然这些他也是听那个人介绍才知道的,这群女人没有一个会会看书,懂文化。
可就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任何嫌弃,而不像虎子那样只认识几个字,就给他划清了界限,觉得跟他在一起简直就是心灵创伤,似乎多说两句话就像遭受过什么巨大痛苦。
在李荷花看来,他们自己所谓的表演就是在驱除身边认为是恶魔的角色,自己都已经变魔了,
还表现出一副绝望失落的样子,把别人逼得走投无路,还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这样那样越想越生气,可一切的一切还有弥补的机会吗?
越是想着那娘俩丧心病狂的样子,越想与他们保持距离,可是时尚那娘俩总有默契,遵循着一定规定,把他们像废物一样的处置,像抹布一样的任由自己的仇恨和悲 痹的怒火,实施的伤害。
虽然一切的一切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一提到他们那种紧张之情,还是会从他头上盘旋而下,像一条冰冷的蛇,
沿着他的脊椎肩膀,蜿蜒而下沉重的盘绕在他的腹部,可能这辈子他都无法忘怀自己堕胎的事实和如何怀上这个孩子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如噩梦般的侵蚀着他的记忆。
自从来到这里,自从被主人再次介绍其他夫郎,他才感受到做人的幸福。
刚开始和他接触的时候,心里还是怕怕的想的一切都是跟不好的事连在一起,那种可怕的描述,那些对壮一点男人,伪善的交流,更加的恐怖。
可现在看来正因为林云野的出现,才让他有了体验幸福的感觉。
他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还可以这样这样无忧无虑幸福的待在一起。
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完了成为了世间最大的笑话,
可跟其他人交往过后,才知道折磨和伤害女人的人不止他,不止李虎,
还有更多比他们年龄更小的人被人强暴,
像一个破布一样的被人虐杀,那种残酷无情野兽般的虚伪让人目瞪口呆。
为什么这样残忍的人不会被别人收拾,不会被别人恐吓或者无情的用他的手段来制裁。
所有的一切都形成了问号,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慌张。
想到虎子娘在杨紫彤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在他面前又是另一个角色。
仇恨的话,尖酸刻薄的语句,简洁有力的骂,简直是让人无法想象他的可恶和他的泼辣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他不知道人牙市场还得有多少人被这种可怕的方式来惩罚,而那些人就像有了病态一样,
毫无良知的折磨着别人,甚至觉得别人根本就不算是血肉之躯。
如果不是遇到林云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在这样的社会,在这样的时代被人侮辱着,被别人折磨着。
甚至觉得死亡才是最热衷的放松。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那么喜欢伤害别人,虐待别人。
当然他也不想知道太多,毕竟他的善良是要用在对的人身上,用在那些愿意真诚祝福他的人身上,不会因为这些人而丧失自己原有的善良。
对他而言,道德愤怒和暴民心态根本伤害不了谁,可又确实伤害了许多人,他甚至有些不想被人安慰,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卑鄙下贱,才会活得如此艰难。
长久被人欺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糟糕透顶的安排。那种不安那种编制甚至希望自己哪一天被人杀害,就不用再遭受这一切折磨。
事实上没有谁给他这个机会,也没有人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是一种威胁,反倒觉得是个乐趣,不光把他耍的团团转,就连那自作聪明的杨紫彤也成了他戏弄的角色。
只是他娘俩不敢搞得太明显,害怕杨紫彤会发现,怨气让他们毫无知觉的从这个社会消失。
杨紫彤就像没事人一样在李荷花看来,那是一个缺乏真正危险意识的人他事实着不同的观点,可他在女性当中算是一个成功的角色。
想的太多只能说明自己是无能的,不像人家有着各种尝试改变的机会,或许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永远道不清说不明。
他很是羡慕那些穿着简单衣物匆匆走在路上,乌黑头发在风中飘扬的姑娘,而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是一个残花败柳。
很庆幸林允也不在乎这一切,接纳了他,包容了他,甚至对他所作所选的是那么的认可,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通过这段时间和凌云也在一起,他都可以感受到自己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魅力,身体也逐渐的变得丰满,高挑而有曲线美,他知道。
一些小诗会敬而远之,因为林云野的气势在那摆着,谁也不会轻易议论他什么,谁都有一些不愿别人接起的过往令人心碎的故事。
可事实上,林云野是个懂得尊敬人的人,他从来不会去打,听他哪怕李荷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再回避这些争锋。
可事事上林云野从来都没有做出伤害他的选择。
他很幸福,他现在过得很幸福,当然这也是他希望的,他一直在做事,一直在回避他,不想想起跟虎子娘俩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是令人蔑视的,让人恼火的。
知道那段日子每天他都过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心理刺痛而每天也是持续很多时间,一次又一次被人击中了弱点,他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掩饰不住那些伤口,让别人一次一次从折磨他而变得有那么一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