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太多了,我也不过是被人卖到人伢市场的一个普通男孩儿,小厮给200文,给我500文就行了,三两太多了!”
男孩子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冲着杨紫彤骨气的谈出这个条件。
“你也别逞能了,三两也不能干个啥,最主要的是隔三差五我也会去呢,500文,你想让我跟着你吃咸菜馒头吗?不孝的孩子!”
杨紫彤顺口甩出这句话。
“谁都可以说我不孝,唯独你没有理由,你养过我一天吗?!”
“准确的是你养了我几年,看过我几眼,这么多年你有在乎过我吗?”
这孩子边说边流着眼泪,似乎他渴望着母爱,又不想真正的去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
啪啪啪,连续扇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这样辱骂我的娘亲,你活够了吧!”
杨紫彤在民间的那两个儿子,一个十三四一个8岁,站在这个15岁少年的面前。
当然扇巴掌的是那个十三四岁已经被封为太子的男孩。
“太子殿下犯不着因为一个奴而生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一个陪读的小书童冲着太子马屁的说着这番话。
“你们都是亲兄弟,不要因为几句话就动手打人,他说的没错,当年是我昏了,头把他送到你外公外婆就忘记了他的存在,直到这么多年他遇到了事儿,皇宫里把他送来,我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杨子彤说着这番话后,身边的那些妃子和暗卫心里想的却是我们的女皇怕是在民间,不止这几个孩子,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都能忘记。
扑通扑通,三个孩子齐齐的跪了下来。
“娘亲是儿臣的错,儿不应该去打哥哥。”
身为太子的十三四岁的孩子,并不情愿的喊出了哥哥两个,心里却是狠狠的厌烦着这个没有接触过的男孩。
“好了好了都好好的,以后你们还会有许多弟弟妹妹慢慢的适应吧,要怪就怪娘亲管不住自己。”
杨紫彤说着这话,恨不得抽系统挤嘴巴,让他无缘无故扣上了一个大色狼的帽子。
而其他的妃子和暗卫听到杨紫彤的话,心里却是美滋滋,这说明不管我们的女皇有多少子嗣,他喜欢谁依旧还会爱着谁。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在意,真的假的?只要开心就好,既然大公子找到了,那我们今天是不是搞一份家宴呀!”
身为皇后的男子站了出来,安排着这一切。
对他而言,既然这个男孩不受宠,倒不如先弄到自己名下,对他实施一些父爱,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重要。
“谢谢皇后,我不需要,我不配和你们一起吃家宴房子如果给我找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听着他说的这番话,杨紫彤的嘴角乱抽抽,这是系统说的愚孝吗?这是系统说的像过海一样吗?简直是乱弹琴,这又搞来一个什么鬼。
“慢慢教育他现在小,也不可能上来就接受你这个母亲,如果那样的话,他接受的只是你的权威,并不是你这个人,以后他会孝敬你的。”
系统胡说八道的安慰者,根本就不知道后果是有多么的可笑。
他人更加小心心的看着杨紫彤生怕杨紫彤把被这个孩子攻击的气发到其他人身上。
“既然你需要我配合,那我就去好了!”
所有的人都陷入到这种尴尬气氛,唯独这个小孩冷冷的说出这番话。
“随便你爱去不去……”
杨紫彤也毫不输气场,说出这番话后扭头就离开了。
“这大公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都15岁了,还不知道好好巴结他的母亲,大人以后怕是婚事都不好张落。”
“这孩子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呀?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差异看不出来吗?只要抱紧他母亲的大腿,还有什么样的婚事是他成就不了的……”
“哪有这么大逆不道的孩子,就算母亲没有养他,那也不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嘛,一点都不理解大人的辛苦,那人家市场被亲生父母养大卖掉的孩子还少吗?!”
“一个男孩子而已,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在这里大言不惭的顶撞自己的家人!”
“难怪女皇陛下从来不提及自己的娘家人,看看这孩子都被惯成什么了!”
“唉,都是我们的错,早知道这孩子这般无奈,我们就不该把他带回来惹女皇生气。”
本来还打算好好对待这个孩子的皇后,也打消了念头,的确如此女皇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就这样对着干,我这个连女皇都不重视的人,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给他一个单家独院,弄一些地,让他自己想办法生活吧!”
“也不要搞,什么小厮丫鬟我看他也难,伺候得了。”
“胸无大志的孩子只能勉强的活在几亩地的生活中,还是让他当那个闲散王爷。”
“打听一下他在人牙市场有没有要好的人买上几个,弄成死契放在他身边。”
杨紫彤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堆话,身边的人却仅仅记下这些话,当然不管这个孩子如何,女皇陛下都没有否认她闲散王爷的身份。
可见女皇陛下虽然生气,但对这个孩子内心的愧疚还是有的。
“老臣明白,我这就去张罗这件事。”
几个大臣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糟糕的事,反而觉得有缓和的余地。
“最近心情不好,就让太子替我上朝吧,八岁皇儿把持着,问题的关键我休息一段时间。”
女皇陛下的这番话,让大多数人更加认定女皇陛下口中的两个儿子的分量,总比这个15岁傻乎乎只会顶撞的孩子强太多。
“来人收拾一些东西,我去看看这个15岁的孩子还有救没救,住到他那里看一看有没有和好的必要。”
刚准备松口气的大臣,听到女皇的话立马又紧张起来,原来女皇陛下把皇位上朝的诗让给所谓的太子和那个8岁的,反而为的只是自己有空盯着那个15岁的孩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暗卫所愿意陪你左右!”
迟迟没有说话,离京城最近的三个暗卫所首领开口说话了,他们想给女皇一个底气,要想要孩子谁都可以给他生,没有必要在这么一个所谓亏欠的孩子跟前受气。
在他们的眼里,女皇从来都没有错,任何选择都是对的。
越是这样的孩子,杨紫彤对于顾海几个更加的想念。
“我怎么那么可怜呢?连个听话老实本分愿意孝顺我的孩子都没有,这就是我该得到的吗?!”
杨紫彤的叹息虽然在心里默默想,可系统却心照不宣的给吐了出来,所有的妃子和暗卫也低下了头,是啊,谁敢面对这样的事实。
拥有天下又如何,终究没有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孩子。
张紫彤的话刚出口,8个杀手,4个男孩4个女孩刷刷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主人进以赐名我们跟着你姓秦,那么在你的子女不支持你的时候,我们愿意成为你的子女。”
听到这番话后,杨紫彤扬天长笑,自己多么的悲哀,上一世那么多孩子,哪一个不是围着自己转圈,可这一世呢,这孩子不是盼着皇位就是压根不理他。
“好的好的都没事了,你们愿意跟着我就做我的一子一女吧!”
“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自己没有父母的话。”
杨紫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后,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为了保证我们的决心,我们8个人私下私定终身,愿以永远以你为主。”
8个人的话再次震撼了杨紫彤和杨紫彤的面上依然是平静,他不相信这一次的选择,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能依赖原主,更何况外人呢?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孝顺你,你就这么在乎你的皇位被谁抢夺,我现在把话撂在这里,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母亲,我这辈子就是不婚不娶也会把你养老送终。”
15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番话。
“你是真的这样想吗?一个闲散王爷月月只有三两赢钱,也只不过有三五个小厮丫鬟,你愿意过这样平静的生活吗?”
杨紫彤带着诧异问,寻着这个15岁的孩子。
“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从一个被人卖到人牙市场,没有爹娘疼爱,没有亲人呵护的人,变成了一个拥有丫鬟小厮伺候,还月月平白得三两银子,我会觉得这种生活是不好的吗?”
小家伙反问着杨紫彤。
“好吧好吧,你现在可能满足于这些可能再过一个月两个月,你就会如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一样,不在乎所谓的亲情,只在乎我头上的皇冠。”
说完这些话后,杨紫彤轻飘飘的从头上取下皇冠,放在了旁边嬷嬷的手上,把他送到上朝的大殿上吧,我不喜欢这种虚荣。
所有的人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眼前的女皇,尤其是那些暗卫,终于明白为什么女皇可以不在乎妃子的身份,可以无所谓的把他们拉到身边。
“女皇生气归生气,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说,毕竟太子和皇子年龄尚小。”
一个嬷嬷紧促的说着,这番话他很清楚,如果女皇做出了退步,那太子可能就趁着年龄小,对女皇做出不好的举动,甚至会要了他的命,或打入死牢。
“没事的,人嘛,活几十岁就够了,干嘛要那么贪图芙蓉。”
紫彤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沧桑,不管是跟着他的那些壮劳力还是那些丫鬟,或是这8个杀手,心里都明白了许多。
杨紫彤很清楚,自己给大儿子刘可询下的那个媳妇,王巧早就被刘可抛在脑消云外,而自己也很快选定了,所谓的太子妃,当然也是大臣的女儿。
“但是不好,有一个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肚子也挺着,非要说是女皇的大夫郎。”
嬷嬷极速的说着这番,话很清楚,如果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真的是女皇陛下的女儿,那么太子这一说就不存在了,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坐上皇位,毕竟在女中国,只有女孩才能接女皇陛下的位置。
“叮咚叮咚,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待的地方是女尊国,把那一个男孩15岁搞成……”
边嗡嗡的响着系统的纠正语,没搞错,现在所说的这个女孩和那个大夫郎的男子就是系统安排的。
“女皇陛下,你还记得我吗?你承诺过我把孩子养大过来找你,你就会给他所有的荣华富贵,难道你都忘了吗?!”
大夫郎邵峰云,“见过女皇陛下,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前不久你还去看过我们还叫大夫帮我号了脉,说我腹中现在的是个男婴,你还给他起名糖宝,难道这些你都错了吗?忘了吗?”
众人面对这大夫郎咄咄逼人的话语,而女皇陛下并没有任何反应,更加在心中笃定这大夫郎是真的。
“你这招瘟的孩子怎么敢跑到皇宫里来呢?咱们只不过是普通农家身份早就给你说了,女皇陛下看得起你,是我们全家的荣耀,就算你没有名分也不能来这里呢,”一个老农模样的男人说出这番话。
“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是我教育不周,让孩子跑到这里丢人现眼,你就当他是个疯婆子,不用理他。”
老农模样的男人,说完这番话,就想拉住这个被称为大夫郎的男孩离开。
“哦,你们不用多想,他说的都是句句在理的,我已经安排人弄了一所院子,把你的家人都接过来,孩子当然要留在这里。”
杨紫彤上下打量着这个被称之为十五六岁女孩的人。
“秦田燕见过女皇陛下!”
小女孩怯生生的冲着女皇陛下行礼。
“应该叫母后怎么还成女皇陛下了?”
杨紫彤随口的称呼让众多人明白了许多,这就是妥妥的承认了。
“我出身贫贱,不敢乱攀亲戚。”
小孩子很有礼数的说出理由,似乎在他觉得只要不认他的父亲,谁说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