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到这个副本的玩家在之前基本都经历过几个副本了,但看到这一幕时,心里还是没来由感到害怕。
恐惧已经占据了黄毛女的心,她想要远离变成怪物的张老师,一着急忘记一只手还断着,两手直接往地上一撑,又是咔的一声,黄毛女再也忍不住惨叫出来。
张老师又“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然后缓缓抬起右手,指甲开始疯狂生长,大约长到20cm的样子才停下。
随即,张老师直接上前跨坐在黄毛女身上,不顾黄毛女的挣扎,强行将她的脸掰着正对自己,然后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对准黄毛女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啊——!”惨叫过后,黄毛女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玩家们纷纷惊出一身冷汗,胆子小的直接用手捂住了眼,此时整个操场安静得吓人。
‘惩罚’完黄毛女,张老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她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包纸巾,然后十分优雅地擦拭着指甲上的血渍。
擦完后,这才将目光落到C班的人身上,用手推了推眼镜,微微皱起眉头,“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列队站好,还需要我教吗?”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两名身着环卫工服装的男子,他们走到黄毛女身旁,然后一左一右架着黄毛女离开了操场。
课间操做完,玩家们成群结队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再过十分钟就要上课,他们得抓紧时间回教室才行,以免落得像黄毛女那样的下场。
至于黄毛女被带去了哪儿,他们丝毫不在乎。
唯一在乎的,或许就只有黄毛女的室友了。
杜希莹也就是红毛女,因为黄毛女的事,彻底记恨上了鹿谨夏,对她而言,黄毛女就是她的姐姐一般,虽然脾气不好,但在之前的副本里,至少帮过自己。
这次能与黄毛女匹到同一个副本,还在同一个寝室,杜希莹觉得十分幸运,可连半天时间都不到,黄毛女就出事了。
做完课间操,杜希莹当即就想去找鹿谨夏算账,但被一旁的黑发女生拦住了。
杜希莹不悦道:“盛妙舒!你拦着我做什么?!”
盛妙舒是有些无语的,“你能不能别那么冲动?秦鹭的下场你没看见?”
“鹭姐那么惨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如果那个贱人没把鹭姐推出去,鹭姐现在都还好好的!都是因为她!凭什么鹭姐出了事,那贱人却什么事都没有’”
与她们同一寝室的云琼丽赞同地点了点头,“希莹说的很有道理啊,鹭姐本来就在区域里的,如果不是被那人弄出去了,鹭姐现在还跟我们有说有笑回教室呢!”
盛妙舒微微皱起眉头,“你能不能别说话?”
杜希莹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盛妙舒,你搞错没有?你是跟我们一个寝室的,我们要做的就是一致对外,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护着那个贱人不成?想要胳膊肘往外拐?”
“再过几分钟就要上课,你若不想回教室,自便。”盛妙舒懒得继续跟她废话,本来一开始跟她们分到同一寝室,瞧见她们的模样时,盛妙舒就觉得情况不太妙。
为了不惹祸上身,她只能假意听从秦鹭的话。
秦鹭蛮横霸道,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从今早走出寝室,去看那校园分布图时,就看出来了,更别提后来到教室与另外四人争抢座位。
只可惜,秦鹭碰到了硬茬。
不过最让她感到意外的,就是那个将秦鹭丢出班级区域的女生。
没想到那四人里一直未说话,以为是最好欺负的女生竟然是最狠的一个。
秦鹭脾气不好,杜希莹又只听秦鹭的,如今秦鹭出了事,她就只会冲动行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至于云琼丽,不过是个墙头草罢了。
碰上这么一群室友,盛妙舒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听盛妙舒这么一说,杜希莹冷静了下来,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张老师戳瞎秦鹭眼睛的画面。
杜希莹顿时浑身一激灵,“那…先回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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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今天的最后一节课,鹿谨夏看了眼课程表,课程表上只有今天的课程,且只有上午半天有课。
也就是说,下午一点到四点之间,都得待在寝室午休,到了四点后,才能自行活动。
一连三节课都没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当然仅限于他们C班,至于其他班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C班的有些玩家甚至已经放松警惕,他们觉得今天是第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出现,只要遵守规矩,就不会出事。
很快,上课铃响了。
只要这节课结束,他们就能去食堂吃午餐了。因为刚到还不太熟悉,所以早饭都未来得及吃,现在他们的肚子是饿得不行。
这节课所讲的是语文,讲台上的男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着,确切来说,基本是直接照着课本念,他的声音又极其催眠,有好些玩家都已经顶不住了。
但戒备心强的玩家还是强打起精神,有的甚至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但也是为了能保持清醒,不得不这么做。
而有的实在是顶不住的,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过语文老师似乎并不在乎,他依旧讲着自己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讲台下的玩家。
见有几个睡着了的人都没事,其他困得不行的玩家也一个接一个的趴在了桌子上闭上了眼。
若不是几次被叶珈一摇醒,江葵估计这会儿睡得正香呢。
苏念潇见鹿谨夏时不时打着哈欠,已经有要往桌上趴的打算,不禁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叫她不要睡。
毕竟今早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担心这一叫,若是惹了鹿谨夏不快,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就跟那黄头发的女生一样了。
似乎察觉到身旁投来的目光,鹿谨夏扭头看向苏念潇,见她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纠结,忍不住问道:“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