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隽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和脸,再看看手,没有异物,“两位老兄,我脸上没花吧?”
“呵呵,谁说你脸上有花了?关于油态人的事情,你怎么看?”
龚运发笑了笑,不知不觉间,张隽豪已经成了他们的意见领袖。
“是啊,我们想听你的意见!”王建军补充道。
冷锋和高杰也微微颔首,表示一致意见。
大家的表情,张隽豪尽收眼里,沉吟片刻后,仪态轻松地说:
“油态人?顺其自然吧!没有了鸡肚教的欧洲城邦,油态人连放贷的机会都没有,起不了多大的风浪,另外,华夏建国后颁布法令,国内除了华夏固有宗教,西方宗教皆为非法宗教。”
“倒是官兵泄密一事,应该严查严惩,一经查实,勒令就地复员退伍,带着油态女人回国吧。”
大家听了,还是有些茫然,凭什么说油态人已经起不了多大的风浪了呢?
张隽豪知道他们不了解油态人的历史,只得科普一下。
“油态人的精神源泉来自油态教,油态人擅长的行业有三个,手工业、贸易、原始金融。”
“这些行业在第二次工业革命前,都是属于高端产业,所以收入颇丰,这就为油态教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油态教在排他的鸡肚教占统治地位的欧洲不可能有宗教场所,只有油态人学校。”
“油态教的神职人员也是教师,所以后世很多哲学家、思想家、科学家、大资本家都是油态人。”
“自从我们来到这个时空,油态人的机会就渺茫了,华夏精美的商品绝对会把油态人那点可怜的手工业冲垮。”
“油态人没有了手工艺商品,拿什么去贸易,没有了贸易,放贷的油态人就失去了客户,整个油态人都没钱了,油态教会怎么样?”
“元气大伤,所以,他们就搞借腹换种,借种换家,借种换族,狗日的硬是阴险喇!”高杰反应很快,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大勇说,在所谓的''华夏油态族''形成前,油态人可能就已经偷窃了我们很多的科技知识了。”冷锋不无担忧地补充说。
“是啊!人家这是阳谋,你还能连自家小孩都杀了?”
龚运发语气平静,又颇为欣赏地说。
王建军继续思索,没接话茬。
“那就宣布油态教为邪教,像打击鸡肚教一样严厉打击!”高杰说。
“那不可能,这个时代油态教还处于隐蔽传播阶段,你不宣布还好,一宣布,它就更隐蔽了。”
“在此之前,鸡肚教连域外的伊斯兰教都无法容忍,怎么可能容忍油态教,光明正大地在欧洲传教呢?”
冷锋的话,让高杰认清了油态教的现实处境。
“不用理会欧洲油态人想怎么搞,华夏种子华夏人,剪断孩子的精神脐带,他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新油态人!”
张隽豪不想在此事上纠缠,接着说:
“油态教思想深邃,凝聚力强,必须隔绝油态教对孩子的影响,就如同剪断了孩子的精神脐带,我们不承认母系传承,就是不承认孩子的油态人身份。”
“至于油态人在欧洲想搞什么事,顺其自然就行了,不必专门关注。”
“是的!营长说的不错,剪断孩子的精神脐带就行了!我们当前在欧洲的主要矛盾,就是消灭盎撒人!”
王建军想明白了其中关窍,思路清晰起来。
“首先,要肯定刘大勇的观点,调党项官兵参与罂格兰远征军是正确的而且必要的。”
“其次,要调多少党项部队才合适?”
“第三,以当前执委会与李乾顺的关系,不好直接命令,谁去协调比较好?”
王建军说完,目视众人,问题交给你们了,就这些问题讨论吧!
高杰闻言,直接盯着冷锋说:“参谋长,你觉得调多少党项部队合适?”
冷锋,你是军事组组长,不问你问谁?
“现在,罂格兰远征军部队总人数不到一万人,其中已有党项营十二个,合计五千三百多人。”
“李乾顺和嵬名察哥在东欧还有十六个党项营,分散各地,防线太长,能聚拢的党项营,恐怕不足四个吧。”
“李乾顺能维持现有格局,就已经很是艰难了!”
冷锋是军事组负责任,对各部队数据烂熟于胸,说起来如数家珍。
说道后面,却有些为难起来。
“嗯,今年以来,党项人打得太猛,整个东欧都打下来了,那可是七八百万人的地盘啊!十六营能看住多少地方?”
高杰深表理解,六七千人要看守七八百万人,想想都压力山大。
“不用跟李乾顺他们借兵了,跟他们借人吧!”张隽豪突然插话说。
“李乾顺和嵬名察哥压力很大,不能再从他们那里抽兵了,要先给他们支持,然后再跟他们借人。”
“我建议,免费拨付十个营的装备给他们,然后再跟他们借两万人。”
“你们看看,是否合适?”
张隽豪说完,又加个后缀,显得委婉一点。
“借两万人有什么用?”高杰马上表示异议。
“好!营长这是神来之笔,既缓解了东欧的防卫压力,又得到了罂格兰远征军急需要的人!”
冷锋眼睛一亮,又针对高杰的疑问,解释道:
“这两万人,不需要他们有多强大的战斗力,只需要够狠够凶悍就行!”
“李乾顺带到东欧的骄兵悍将可有十三万之多,都是从原西夏一百多万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铁血一式枪族才装备一万多人,先送他十个营的装备,再跟他借两万人,装备好了,用完了再还给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家都知道,张隽豪和冷锋没有明说的话,就是,现在需要党项营是去干脏活。
“哦!原来如此!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高杰恍然,挠挠后脑勺,有点赧然。
“参谋长,你觉得派谁去协调比较合适?”王建军问道。
“此事非唐德勇莫属!呵呵呵...”冷锋笑呵呵,毫不犹豫地回答。
“呵呵,为什么?”龚运发也笑问道。
“李乾顺就服他那包药!唐德勇说什么,李乾顺都相信!我也很奇怪!”冷锋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
其实,冷锋也知道,所有穿越众,只有唐德勇跟本时空的人打交道,才能彻底放得开,嬉笑怒骂全是真性情。
既随和亲切,又贵不可侮,这不是沟通技能的问题,是性格的问题。
很快,唐德勇接到电话通知,急急忙忙地赶到常委综合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