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啥啊?呃,折兄告辞!”曹晟和高禛禁不住站了起来,要告辞离开,娘子都不管了。
“急啥啊?坐下,谈妥了再走不迟!”韩治看着折彦质,这是还有话没说完呢。
“呵呵,不走好啊!走了你就后悔了,咱们合资弄一个农垦公司,规模嘛,需超过200万亩地,越大越好,先吃下该咱们的政策,资本一下子就增加22%,拿一部分建材卖给胡商,转手就赚一倍的利,开发农垦公司资本就更大了。”折彦质嘿嘿笑着,转述张达文和刘春云的话。
高尧辅一拍大腿,大声道:“折兄,某干了!”。
众人高兴得手舞足蹈,纷纷附和,折彦质举手示意稍安勿躁。
“今天的话,三个月内不许外泄,听清楚了吗?”折彦质马着脸,冷冷地说道。
“折兄放心,我等不傻!”众人纷纷抱拳道。
“如此,今晚吃完酒回去,就准备钱和人吧!悄悄的干活,喧哗的不要!”折彦质用上了刘春云的口吻。
等折彦质说完,高尧辅面目狰狞地说道:“刚才折兄的话,如果有人提前泄露,一经查出,取消投资资格,大家有异议吗?”
“谁敢!谁要傻到如此程度,也不配跟咱们合作了!”曹晟立即化身护食的小奶狗,恶狠狠地说道。
韩治庆幸自己之前的决定,一定要跟紧折彦质的脚步,这不,回报来的如此快速。折彦质雍容大气,不会害人,有双妹夫(唐德勇和吴长青)做靠山,势力不弱于徐锐张敬;
高尧辅只是跟徐锐张敬唐德勇等人有些香火情,还不能跟折彦质相提并论。
折家一族,注定是要大发兴旺的,跟折彦质联系紧密,韩家也可一并发达。
曹晟此人唯利是图,要时刻提防提防的;高禛和潘裕为人实诚可以合作。
众人神色肃然,点头称是。
其实,河套平原和会宁府开发计划还是以铁血军为主导的,铁血军官兵的出战奖金和功勋奖励加起来真不是一个小数,完全足以启动一个项目,但是王建军认为,这么大的计划全部掌控在铁血军手里,并不是好事,需要引入竞争机制。
公营和私营放到一起,基本上给予公平的政策,处于公平竞争状态,对公营公司就是一种鞭策和参考对象。
毕竟穿越众要再次穿越,留下来的摊子,如果没有竞争对手,就很容易沦为大锅饭,同时移民问题交给这些缙绅士大夫,效率会更高,效果会更好。
晚餐很丰盛,专门从海汉酒楼叫的菜,白酒啤酒是不缺的,男人们心里有事,喝得不是很猛,女人们在内堂吃的叽叽喳喳,娇笑连连。
酒足饭饱,等客人告辞后,折颜质去了后院,老爷子折克行在日光灯下,悠闲地喝茶抽烟,见折彦质进来见礼毕,问道:
“谈的还顺利?”
“二爷爷,谈的很顺利,顺水推舟的人情!”折彦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答道。
“嗯,好!折家现在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凡是要谨慎小心,这一切都是折家女婿带来的,可要惜福啊!”折老爷子感叹道。
“二爷爷,教导的是!”折彦质恭敬地给折克行续茶,道。
“小唐来信说,已经打到花喇子模国了,真的大战就要开始了!”折彦质口感又喝了一口茶说道:
“也不知道海汉人图个什么,非要打到欧罗巴去,就是安息以西的地方。”
“海汉人所图甚大,当今赵家的那点家当,海汉人是看不上的。”折老爷子目视远方缓缓说道,语气充满了感慨。
“他们要给华夏之民打下一个大大的,安全无忧的天下啊!”折彦质补充道。
“大宋一百多年未能寸进的疆土,他们只用了几个月,一边打一边玩儿似的,大辽的土地、金国的土地、西夏的土地尽归其手,看来吐蕃、大理、安南也不远了。”折老爷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从来未见过这样打仗的。
“二爷爷所言极是,当然赵家可能也不久远了!”折彦质已经能用平静的语气谈论大宋朝廷的命运走向了。
上个月,折彦质和蔡迢作为大宋第一批华兴党预备党员通过了组织考验。
据说军方的预备党员人数更多,折彦质现在的工作就是管理大宋以及解放区学生入学的协调和衔接工作。
“这一点是很明显的,据说今年来东京赴考的举子们,对海汉人可是趋之若鹜,大宋的进士吸引力已经越来越弱了。”折老爷子虽然身居府内,消息一点也不闭塞。
“有些地方官员也开始倾向于海汉人,上次各地州府因为收费马路规划的问题,已经看的很明显了,朝廷对于国计民生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海汉人的为百姓提供公共服务的思想,对百姓读书人影响巨大。”折彦质开始为老爷子普及海汉人的治理理念。
“公共服务?这个说法好!都有哪些公共服务啊?”老爷子很好奇,问道。
“海汉人认为,既然收了百姓的税,就应该为百姓提供人身安全保障服务,为百姓提供交通出行便利的服务;”
“为百姓子女提供教育服务,为百姓提供卫生防疫和医疗服务,这些服务有些是收费,有些是免费的,收费的服务也要按成本价收取,不准盈利”
“把百姓的纳税都变成实打实的服务,官员应该是为百姓服务的公仆,这就是海汉人的公共服务理念。”
折彦质虽然已经学过公共服务课程了,但是再一次阐述出来时,仍然有些毛骨悚然,这样的政治理念,试问天下还有谁?还有谁能敌?
“呃...”折克行同样被这个政治理念惊到毛骨悚然,呆立当场,这是天下无敌的政策啊!
大宋危矣,海汉人的政治理念慢慢渗透下去,不用海汉人造反,就会有百姓为他们黄袍加身了。
这对赵氏皇室绝对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折老爷子觉得自己很奇怪,以前对朝廷是绝对不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想法的,但是现在却有了,某对朝廷的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