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高副营长的,入乡随俗,齐人之福,胡思乱想,佳人忧伤,俩嫊于归,佳话一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敬念着电报,不禁赞道:
“高副营长这文采可不是盖的。”
“噗嗤”徐锐听得不禁失声笑了出来,老子何必自苦,华发会还没有颁布婚姻法,入乡随俗并没有错。
“兄弟,行了,哥们也想通了,就入乡随俗吧!”徐锐终于释怀,人都轻松了。
“呵呵,入乡随俗好!我早就知道你想捅了。”张敬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徐锐一听这话透着意有所指,飞起一脚向张敬屁股踢去,说道:
“臭小子,一边凉快去。”
“啧啧,新人还没进房,媒人就丢过墙,你这也太猴急了吧?”张敬一个滑步躲开了徐锐的这一记鞭腿,嘴里继续揶揄道。
“去死吧你!”想起太猴急和通字的谐音,这么害羞的事竟被你这乌鸦嘴说出来,徐锐有些气急败坏了。
“得,你这是恩将仇报啊!”张敬做失望状,摇摇头,转身走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做媒的事必须有始有终,才能算得上合格的媒人。
见到耶律六斤,抱拳拱手,热情洋溢地说道:
“恭喜恭喜,天赐良缘啊,耶律详稳,上峰同意了,徐总指挥也愿意同娶萧云娘。”
“同喜同喜,有情人终成眷属,多谢张长官!”耶律六斤和萧迪六等人同时拱手致谢。
张敬传达信息时很有技巧,把徐锐的自主决定说成了先有组织批准,才有徐锐愿意,在政治上的意义就不一样了,我们满足了你们一个又一个条件,你不能再提条件了吧?
耶律六斤喜滋滋地找到耶律余里衍,说道:
“公主殿下,臣幸不辱命,海汉人同意萧云娘同嫁徐总指挥,而且徐总指挥也愿意同娶萧云娘。”
耶律六斤等人本来是不愿意萧云娘同嫁徐锐的,觉得这样不仅是对公主的不敬,同时也分薄了公主的恩宠。
赤狗儿却说,萧云娘手里可有契丹别动队,耶律六斤一想,对啊!
二女同嫁,公主和萧云娘本就情同姐妹,大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利益一致,契丹别动队不就成了公主的了吗?
既然是公主的武装,那就是我们的武装,试问在北伐战争中,原大辽的任何势力可能与我争锋?妥妥的优势竞争地位。
必须促成这事,既成人之美,又收获实际利益,主动推诿则非智者所为。
“好好好,芸娘终于不必自苦终生了。”耶律余里衍很开心,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萧云娘助人而后竟最终助己,这就是多行善事,必有福报。
“详稳,辛苦你们了!你把识字会算数的年轻族人都甄别出来,随我同去东京上学吧,以后我契丹族能否兴旺发达,就看有多少人学了海汉人的本事。”
耶律余里衍想起萧云娘的话,觉得深以为然,贵族之所以成为贵族,首先便是拥有教育资源的优势或垄断,先人一步则步步领先。
“遵命,公主殿下,同时请允许臣等派人前往幽州寻访失散的家人和族人,也同时送去东京就读。”耶律六斤进一步要求道。
“好!你去办吧,回头让芸娘跟幽州方面打个招呼,争取一些方便。”耶律余里衍欣然同意。
耶律六斤告辞离去,耶律余里衍没有立即将自己要求与云娘同嫁徐锐,而且跟海汉人已经达成协议的事立即告诉萧云娘。
到了晚上,二女同睡一榻,联榻夜话,耶律余里衍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萧云娘,萧云娘感觉到余里衍的目光有异,不禁自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问道:
“余里衍,怎么啦?我脸上有花吗?”
“嗯,娇美如花!徐锐艳福不浅啊!”余里衍笑嘻嘻地说道。
萧云娘一听这话,表情一滞,神情自苦起来,心里也腹诽起来,我千方百计撮合你跟徐锐的婚事,你却讽刺于我。
“嘻嘻,芸娘,我先说声抱歉啊!”余里衍开心地说道:“我未经你同意,在联姻的条件里,加上了一条,要求徐锐同时也要娶你为妻,铁血军总部批准了,徐锐也愿意同时娶你!”
“啊!”萧云娘惊叫一声,立即坠入幸福的深渊,这太不可思议了,公主竟然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与自己共享自己的男人。
“不行!”萧云娘坚决地说,这样对公主太不公平,有辱公主的身份,萧云娘就是这么善良,善良到骨子里的善良。
“不能更改了,海汉人高层都给徐锐发了贺电,你要是反对,必不利于徐锐的地位和前途。”耶律余里衍循循善诱,她知道萧云娘总是为别人着想。
“余里衍,这对你太不公平!你何必如此。”萧云娘无力地抗争道。
“我不觉得不公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留下千古佳话,你我情同姐妹,如此方可终生不离不弃。”耶律余里衍劝慰道。
萧云娘无言以对,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翌日清晨,春风得意的徐锐携两位美女登上飞艇,随后是耶律余里衍的随扈人员和原太原知府张孝纯,以及张敬的渗透组。
当然金银铜钱等物资早就搬上飞艇了。
飞行途中,萧云娘笑意盈盈主动为徐锐和公主斟茶续水,渗透组的小伙子们看的羡慕不已,刘兴俊这个臭小子突然喊出一句:
“嫂子,我们也要喝茶!”
渗透组众人跟着哄然大笑,萧云娘顿时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张敬在刘兴俊的头盔上就是巴掌,嗤道:
“臭小子,瞎起什么哄,你有手有脚的,要喝茶不会自己去倒!”
说着又对其他队员,嗤道:“你们这帮臭小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你们是迎亲的,不把送亲的亲戚侍候好,耽误了队长入洞房,看我不收拾你们!给亲戚们倒茶去!”
一帮特战队员笑嘻嘻地去茶水间泡茶,然后倒进纸杯里,盛在托盘上,恭敬地给张孝纯和耶律六斤等人奉茶。
这真是纸作的水杯吗?何以不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