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是瓮城结构,城门里还有一个瓮城,正对城门的瓮城墙上有100多金虏,手持弓箭对准刚钻进城门的肖文涛的装甲突击战车一轮猛射。
还别说命中率挺高的,箭矢射在装甲车上纷纷反弹落地,这让肖文涛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唐吉坷德。
装甲车的遥控武器站上的12.7mm重机枪和7.62mm同轴轻机枪对准了瓮城墙。
“嗵嗵嗵...”“哒哒哒...”两种机枪声交互奏鸣,瓮城墙上的城垛和金虏马上就变成了建筑垃圾和骨渣碎肉,太残忍了。
未被子弹击中的幸运者也被吓破了胆,傻啦!连逃跑的意识都丧失了。
但是城下的金虏却见机得快,跑进马厩解开马缰飞身上马,快速向西关驶去,到了西城门毫不停留,直接夺门而出,人数还不少,目测不少于600骑。
但是李天成的四营早已严阵以待,两千多只马蹄即便是蹄踏在雪地上也是声势惊人,轰隆隆的一路狂奔而来。
在距离拦路大坝100米左右时,“哒、哒、哒....”,前方左右两侧突然爆射出一阵金属暴雨,金虏六七百匹战马就像秋天暴风雨中的树叶,全被金属暴雨打折了。
两分钟战斗结束,56式轻机枪和80式重机枪的理论射速都是650发/分钟,战斗射速是150发/分钟,18挺机枪两分钟射出了5000多发子弹,还不算两三百支56式半自动步枪的射击量,大路上全是残肢碎肉和内脏,人和马的都分不清楚了。
然后骑兵营射击掩体里马上上演了一出呕吐大赛.
冷兵器的战争即便再怎么惨烈,充其量不过是血肉模糊罢了,从战场下来的老兵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像现在这种惨不忍睹的战场,让四营的将士集体反胃、恶心,化学反应式的胃禁脔,呕吐。
连李天成都没有幸免,先是早餐,然后是昨天晚上尚未消化完毕的晚餐,全都浪费了。
在汜水关南北两侧的城墙下,各有一道小门,二三十个骑兵伏在马背上从城里冲了出来,小路弯曲,崎岖不平,逃跑的金虏不得不降低速度,但是悲催了。
“啪”地一声,一匹战马倒了下去,跟着“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马上的人都倒下去了,站着的马也只剩下几匹,战斗结束。
真没劲啊!没有悬念的胜利还值得期待吗?这是骑兵营部分官兵的感觉,不是心声。
难道非要被金虏追着屁股打才刺激吗?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却是骑兵营部分官兵的心声。
此去巩义和偃师基本上都是山路,积雪较深,对轮式装甲战车有一定局限性,但好在也是官道,所以侦察分队前出探路,是探路,而不是探察敌情,天上有无人机盯着呢!
再说东支队,徐锐下达命令不久,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这一路向北都是黄河冲积平原,装甲突击车和轻型坦克的机动性和行驶速度比骑兵要快很多啊!
为什么不一路横推过去,天上有无人机预警,有任何敌情变化都尽在掌控中,所以完全可以大胆攻击前进,利用突击战车和坦克的速度和机动性实施蛙跳战术,突击战车和坦克在前面攻城略地,步兵营在后面捡漏和建立后勤基地。
想到就要做到,于是,徐锐马上调整部署,战车一连排两个战车排加火力排共十三辆突击战车配合七辆坦克组成闪击先遣队,一路横推开德府、清丰、南乐。
每夺取一城则等待后续步兵营抵达后交接防务,实施战场遮蔽,让金虏变成瞎子聋子,再继续攻击下一个城市,如此蛙跳式攻击直至大名府外围。
徐锐决定授权突击战车一连连长刘大勇统一指挥先遣队,于是立即将自己的设想向张隽豪进行报告,张隽豪听了以后觉得完全正确可行,当即予以拍板,照此办理。
徐锐马上在通讯系统里召开电话会议,通讯参谋何东敏联通了一连长刘大勇,坦克连副连长陈程,特战队渗透组张敬,侦察分队队长肖满仓、步兵一营四营的曹瑞国和蔡世伟。
“我是东支队总指挥徐锐,与会的各位都就位了吗?”徐锐平静地问道。
“战车一连刘大勇报到!”
“坦克连陈程报到!”
“特战队张敬报到!”
“肖满仓报到!曹瑞国报到!蔡世伟报到!”
“根据敌我态势,经总司令批准,现就当前的闪击计划做如下调整:即刻成立大名府攻击先遣队,由战车一连部分排和坦克连分队、特战分队、侦察分队组成,授权刘大勇为攻击先遣队临时指挥。”
“战车一连拨出战车一排二排火力排加入到先遣队作战序列,战车三排和火力连分队留下由我直接指挥。”
“接到命令后各部立即到后勤处补充油料和食物,弹药增补50%,补充完毕后以战车一连十三辆战车加坦克分队七辆坦克以及特战队两辆战车,共计22辆攻击车辆为先锋,向开德府发动闪击战。”
“侦察分队一人双马跟随前进,步兵一营四营的任务调整为负责接收先遣队攻下的城池,并建立防御和后勤基地,待后续部队抵达后交接完防务再向下一个城市进发。直到大名府外围为止,明白没有?”
徐锐宣布完毕,直接让每个人确认,这就是军队的作训条例。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开始行动!”徐锐命令道,同时让何东敏通知后勤处给上述部队准备补给物料。
下午两点,22辆战车和坦克到达了黄河故道的南岸,开德府在黄河故道的北岸。
开德府就是后世的濮阳市,宋朝时期黄河在开德府附近一分为三,形成了三条支流,其中两条故道将大名府夹在中间,而开德府处于两条故道的底端。
由于河床抬升,开德府旁边的这条支流故道水浅冰厚,先遣队通过探测,发现河水不深,且冰层竟然厚达一米左右,于是刘大勇命令22辆战车和坦克直接从河面上开了过去,至于侦察分队的战马就更不必说了。
这条黄河故道离开德府南门约三里远,当先遣队22辆战车和坦克迂回完成对开德府的包围时,开德府留守的金虏才发现。
但是让金虏疑惑的是除了这22个会自己移动的铁柜子,竟然还有100多匹战马,60多人均一人双马,服饰很是怪异,花花绿绿的,带着圆圆的花绿色的头盔,分散开跟在铁柜子的后面。
开德府南门守将是个女真谋克,看见这些怪人肆无忌惮地想城门驶来,心里不忿很是生气,点起手下200余骑,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直接冲了出来,想彰显大金勇士的煌煌武功,却也印证了那句话: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刘大勇率领三辆战车和两辆坦克,调整好武器战上的同轴7.62mm机枪,用12.7mm的重机枪太浪费了。
于是一声令下,“射击!”,于是五挺轻机枪发射出的金属暴雨瞬间就席卷了这群趾高气扬的野蛮人,100多米的距离,命中率奇高,金虏被子弹撕裂横飞的血肉清晰可见,当然城墙上的金虏也看的清清楚楚,完了完了,所有出城的大金勇士全部死光了。
“快收吊桥!”金虏副将头脑还是比较清醒,马上命令士兵转动转盘收拉吊桥。
但是没卵用了,特战队的狙击手早就用12.7mm的大狙锁定了牵引吊桥的两根铁链,“嘭嘭”两声,铁链被12.7mm的子弹直接击中,断为两截。
这吊桥貌似不太结实吧?战斗全重36吨的轻型坦克应该承受不住吧?
没关系,张敬的猛士轮式装甲战车已经一马当先冲过了吊桥,对着缓缓合拢的城门直接撞了上去,“轰”地一声巨响,厚实的城门被撞的反弹回去。
门后的八九个关门的金虏士兵被撞的直接飞了起来,被巨大的动能震碎了内脏,落地时已经死翘翘了。
三辆战车次第冲进了城里,侦察分队的两个班迅速下马,据枪以攻击队形随后冲进了城里,两辆坦克则据守城门,同轴机枪向城墙上收割生命。
刘大勇担心坦克被陷进护城河里,命令所有坦克据守城门,同时每门增加三辆战车协同封锁四个城门防止金虏突围,其余战车和侦察分队余部迂回到南城门,从南门进入开德府,对城内金虏进行剿杀。
金虏副将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冲锋,被轻机枪和步枪打成了筛子,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斗志,自觉的跪地投降。
其它各门的金虏妄图突围,打开城门,刚冲出来就被金属弹雨给堵了回去,然后也自觉地跪地投降。
开德府毫无悬念的被全部占领,投降的俘虏有三千余人,当然这里面也不全是女真人,还有其他的族群,刘大勇立即向徐锐报告,成功占领开德府,歼敌一千五百余人,俘虏三千余人,无一人漏网;己方无一人伤亡。
步兵营一营四营在先遣队刚刚占领开德府时就已经赶到了,迅速和刘大勇完成防务交接,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先遣队则抓紧时间休息。
开德府作为黄河边上的水码头,商业繁荣,城内居民曾高达十万以上,金虏南侵,逃离者十去其五,金虏占领后烧杀抢,剩下的已经十不存三,而幸存者皆首鼠两端之辈。
刘大勇的指挥部设在开德府衙,刚刚驻跸就有人打探新的占领者姓甚名谁,有何嗜好和需求。
不得不说商人的投机能力和生存智慧,刘大勇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立即将信息向徐锐作了汇报。
徐锐要求刘大勇静观其变,同时命令刘大勇采取相应的措施,监控步兵营接收防务后的作为,一旦越矩立即报告;徐锐也将音频资料向张隽豪和执委会进行了汇报;张隽豪和王建军也指示刘大勇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