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末世之后我们才在一起的。”刘展脑海中出现了周水芸的影子，不知怎么他觉得有些愧疚。
“哦，搭伙过日子。”徐友光点了点头。
“原本是这样，但现在我们确实也已经有了感情。”刘展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还想要带走小茹？”康有明直视着刘展的眼睛问道。
“是的，我想带走小茹，我可以给小茹比你们这里更好的环境，更好的食物。”刘展毫不畏惧直视着康有明的眼睛说道：“而且我可以保证小茹不会遇到任何危险，不需要到外面搜寻物资。”
“这些条件不足以说服我。”康有明说道。
“我们的避难所不只是避难所，还是一座堡垒，即使使用火炮都不一定可以攻破。”刘展沉默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堡垒的事实：“而且我们避难所已经升级到了2级，避难所里有电，而且很快就可以升级到3级4级，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像你们这里像难民一样很多人挤在同一个房间里。”
“......”康有明直视着刘展的眼睛，没有说话。
“唉。”刘展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想要说动康有明很难。
“让小茹跟他走，其实也是好事。”沉默了一会，徐友光说道：“如果我们真的要改......”
“如果小茹愿意跟你走的话，我不会阻止。”阻止了徐友光要说的话，康有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你们那里的生活条件确实比我们这里要好太多。”
“谢谢，康叔。”刘展点了点头，他知道，让康有明改变想法的并不一定是他对自己避难所的描述，如果真的只是因为环境更好的话康有明至少会亲自或派人去看一看是否真的如刘展描述的那样，所以真正的原因是徐友光被打断的那句话。
看起来，他们两个打算调整这座避难所的运营方向，不出意外应该是将群众中的青壮年改组成为劳工，由少量武警带领劳工在小范围清理积雪挖掘雪下隧道，其他武警就可以直接去更远的距离探索物资。
像现在这样只是把群众当成难民一样关在房间里圈养，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被这些群众拖垮，三百多名武警想要养活两千多人真的很困难。
虽然短尾鼠避难所那种苛刻压榨的强度并不合理，但刘展不得不承认，他们在管理和运营上有着非常多的可取之处。
不想死，就都要做出贡献，能做出贡献的幸存者才是值得活下去的幸存者，否则就只是只会吃食物的蛀虫。
如果避难所室内面积足够大，那些没有能力外出工作的群众也可以在室内种植作物进行农业生产，只要挺过前期，避难所就可以长期平稳运营下去。
如果李心茹留在这里，作为康有明的外甥女，她必然要去最苦最危险的岗位起表率作用，这样才能让那些群众信服，所以如果李心茹愿意和刘展离开的话，对于李心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那些群众有意见的话，只要康有明把刘展支援的物资说成是李心茹的嫁妆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大队长的外甥女虽然没有参加劳动，但她换了一大笔物资回来，就是用这些物资扩建的避难所，让大家不用人挤人住在一起，谁还能有什么意见？恐怕那些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沙丁鱼罐头生活的群众只会感恩戴德。
就是考虑到了这些，康有明才会同意刘展带走李心茹。
当然，前提条件是李心茹愿意跟他离开。
在徐友光的带领下，刘展来到了李心茹的寝室门外，而康有明留在了办公室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了请进的回复，刘展走了进去，眼看还有另一个女生在场，徐友光直接将其叫走，关上了门，将房间留给了两人。
李心茹此时坐在桌旁，似乎在手写抄录什么表格，面对刘展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刘展也没有说什么，坐在一旁的下铺上看着李心茹的侧颜。
“你是不是傻，如果你说你还是单身，我就和你回去了。”沉默了一会，李心茹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继而说道。
“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楞了一下，刘展轻声说到。
“可是你也答应过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个。”李心茹用有些玩味的眼神看向刘展说道。
“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犯第二次错。”刘展认真回答道。
“所以我说你很傻。”李心茹突然有些哽咽，从椅子上起身扑进了刘展的怀中：“她叫什么名字，那个分走了你的心的幸运的女人。”
“周水芸。”刘展搂住了李心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遇到你，我还以为......”
“那你向她求婚了吗？”李心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没有。”刘展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突然心中又觉得对周水芸有些愧疚。
“那你第一个求婚的对象，可以是我吗？”李心茹一把搂住了刘展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刘展一惊，继而用力将李心茹搂在怀里，仿佛害怕她再像五年前那样突然消失。
“如果她能接受的话，我愿意。”李心茹微微叹了口气：“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我可以说服她。”刘展连忙答道。
“我要她真心愿意接纳我。”李心茹看着刘展的眼睛，用有些玩味的语气说道：“而不是迫于你的淫威，不敢不同意。”
“我会尽量说服她。”刘展有些不敢看李心茹的眼睛，刚才的一瞬间，他确实想着周水芸一定会同意，因为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即使自己做得再过分一些她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但想到周水芸每次在自己回去时那双欣喜地眼睛，刘展心中的愧疚让他更加难受。
虽然自己一开始收留周水芸时确实只把她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但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感受到了周水芸对他的爱和依赖。
“如果你能说服她，就回来接我。”李心茹从刘展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刘展的痛苦，笑了笑离开了他的怀抱：“如果不能，就忘了我，和她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