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哐哐捶脑袋,还真让他捶出了一个法子。
“不就是敌众我寡吗?不就是想要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保全自己吗?
那还不简单!你想想,乌龟是怎么干的?”
金舟眯起眼睛,一脸狐疑:“你让我变乌龟?那也管不了其他人啊!”
墨璃恨铁不成钢:“你变成乌龟有什么用?”
“不是你在说乌龟么?”金舟小声抱怨道。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你画一个符咒。
将这个符咒贴到你们同行的人身上,你们所有人聚在一起,配合法诀,就能够形成一个保护罩。
一旦施展开,你们便无法移动也无法对外界进行攻击,只要你们主动攻击,这个符咒就会失效。
这个法咒最基础的有效距离是你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后的一米范围,当然能力越大,范围越广。
没有符咒的人,即便和你们聚在一起,也不会受到这个法咒的保护。
还有,如果攻击你们的对方能力超过你们太多,那这个法咒也挡不了多久。
我劝你还是不要用这个法咒,因为基本上就是待在原地挨打,着实不妙。
所以我一时都忘了这个没用的法咒了,毕竟老夫是上古龙魂,又不是上古乌龟。”
墨璃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说着。
金舟听得直撇嘴:“既然这么没用,那你还教我!”
“这法咒符合你的要求啊,要求在敌众我寡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保护你们。”
“可是你刚才也说了,如果实力悬殊过大……”
墨璃无奈地抬手,打断金舟的唠叨:
“你这个悬殊也要有个限度嘛,你不能说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比力气吧?
这不都是实力悬殊吗?是不是?”
“那,那你这个悬殊的差是多少啊?就蚂蚁跟啥比合适呀?”
“这个嘛……就好比蚂蚁和蜜蜂吧。”
金舟听了一脸嫌弃,感觉都是脆皮呀!
墨璃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差不多得啦,我就这个法咒最适合你们了,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别去冒这个险,不值得。你想想,你们耗在那里,又没有支援,最后就只能是油尽灯枯,呜呼哀哉。”
“呸呸呸,你就没有一句好话!!!”
“好话又救不了你的命,如果可以的话,我天天说又何妨呢?”
“谁说不能的!那求神拜佛的,不都说好话。那老百姓还给灶王爷嘴上抹蜂蜜呢!”
金舟气得直跳脚,墨璃听得直摇头。
气头过了,金舟恨恨地问道:“你这乌龟法咒叫啥名儿呀?”
墨璃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就叫乌龟法咒。”
“呸!”金舟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墨璃一点儿也不生气,戏弄金舟,逗她着急生气,甚是好玩有趣。
金舟也没了脾气:“乌龟就乌龟!赶紧教我!”
墨璃收起玩笑的神情,认真仔细地教授了金舟这个法咒。
又不放心地补充道:“这法咒莫要轻易施展,除非你确定很快会有人来救援。”
金舟点点头,眨了眨眼睛问道:
“那,这个乌龟法咒的原理是什么呢?既然我们不攻击对方,法咒就不会破,那是不是就是说,其实我们的气息也被法咒隔绝了?
这个乌龟法咒其实就是将阵法和法诀合并在了一起,同时使用,对不对?”
墨璃挠了挠头,似是而非地点点头,看得金舟心头火起。
“你不要告诉我,你自己也不知道啊!”金舟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
墨璃耸耸肩,双手一摊:
“我刚才就说过了,毕竟老夫是上古龙魂,如何用得上这种乌龟法咒?
能想起来就不错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去。”
金舟眉头拧在一起,嗔道:“你这是让我拿命去试呀?可是你刚刚明明就说了,如果实力悬殊的话,就等于别人一样可以揍我们。”
“这不明摆着吗?又不是隐身咒,人家能看到你们,自然可以揍你们。
你们等于就是在一个透明的乌龟壳里,明白了不?”墨璃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金舟。
金舟脸上的五官都揉在了一起,已经能够想象到逼不得已地使用这个该死的乌龟法咒时的尴尬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横竖也算是有了一个保命的法子,虽然也不知道能够保多久,总归是聊胜于无。
金舟悻怏怏地离开幻境,唯恐自己忘了乌龟法咒的内容,连忙又找来笔墨黄符画了好几张。
这一通折腾,金舟身心俱疲,合衣滚到床上,脑袋一沾着枕头便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直睡得昏天黑地,日上三竿,鸡都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了,才被院外的说话声惊醒。
金舟揉着眼睛,一时还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迷迷糊糊起身走到门边,拉开大门就看见霍延正在院子里和刘纲说话。
霍延听到开门声,立刻望向了金舟,笑着向她行礼致意。
金舟大大咧咧地点点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过去。
“你怎么回来了?是那真虚观有什么动静吗?”金舟笑着问道。
霍延摇摇头:“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昨儿我发现来了一拨人,神神秘秘的,也像是在监视真虚观。当时我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本想去打探一下,结果差点儿被他们揍一顿。不过后来才知道是误会,他们说是小姐拜托他们去帮忙的。有了他们在,我和付飞就轻松了不少。这不天亮了,付大哥就让我先回来报个信儿,顺便歇歇脚。
我想着要先给刘大人汇报一下情况,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这就去厨房带点儿吃喝的东西,上真虚观那边给付大哥送过去。”
“那行,那你继续去盯着,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刘纲思索片刻,接着说道:“还有,你告诉付飞,不要轻信他人,还是要多个心眼儿。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霍延皱了皱眉头,偷偷瞄了金舟一眼,暗道:刘大人这是当着小姐的面儿让小姐下不来台呀,他这摆明了就是在说,小姐拜托的那些人信不过嘛。
可是这些话,霍延只敢心里想想,嘴上却一个字儿也没有说,只是极尽敷衍地“哦”了几声,跟着快速跑开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君子不立危樯之下!霍延走得比来的时候快得多,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