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平身吧。”
宁馨借着起身的功夫飞快扫了眼皇上,明明不过七月,天气还热着,皇上腿上却盖着毯子。
“皇贵妃怎么来了?”
宁馨垂眸:“臣妾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哦?”皇上似是来了兴趣。
宁馨作为中间传话人,一五一十的重复着嘉妃的话,“嘉妃慈母心肠,觉得四阿哥年岁可以娶福晋了,便托臣妾向皇上提及此事。”
自从知道嘉妃和永珹母子盼着自己早死给永珹让位后,他的心中就一片寒心,“嘉妃倒是会替永珹筹谋,她看上了哪家的女儿?”
他不屑用最坏的心思揣度那对母子。
“是鄂弼大人的女儿。”
“鄂尔泰的孙女?”
宁馨回到:“正是。”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皇上没说同不同意,但宁馨知道,他将此事记下了。
嘉妃母子惦记龙椅已经是明晃晃的心思了,皇上恐怕会对他们有所敲打。
“臣妾告退。”
宁馨离开养心殿的消息嘉妃很快就知道了,等永珹下学,来景阳宫请安时,她立马道:“永珹,你放心,额娘一定帮你促成此事。”
永珹点头,娶福晋是小事,而娶福晋之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朝堂。
等永琥通过考验进入朝堂,他早就站稳脚跟了。
慢一步,他日后就是步步慢。
永珹胸有成竹,可第二日,他就得到消息,皇上带着五阿哥上朝去了。
越过四阿哥,直接让五阿哥进入朝堂,皇上释放出来的讯息,让满朝大臣都震惊。
可四阿哥不卑不亢,进退有度,他们又升起小心思。
宁馨在后宫,只感觉近日递牌子进宫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她的便宜老爹,都让新福晋递了牌子。
马氏去世后,她的便宜老爹以耳顺之年,娶了一位新福晋,严格算起来,这位新福晋,比她还要小几岁。
“臣妇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
宁馨的表情一言难尽,但对于这位与她无仇无怨的继母,她也无心为难。
“福晋请起。”
伊尔根氏闻声起来,“多谢皇贵妃娘娘。”
她对于这位名义上的继女恭敬多于亲近,毕竟她虽是名义上的继母,可与皇贵妃却无多少情谊。
“芝兰,给福晋上茶。”
伊尔根氏接过茶,浅浅喝了一口,“娘娘宫里的茶就是香,臣妇在外面都喝不到。”
宁馨额间跳了跳,“芝兰,给福晋包上一包,待福晋出宫带走。”
正在喝茶的伊尔根氏惊了一瞬,才恍然自己的话有歧义。
“娘娘,臣妇……”她没有打秋风的意思,只是实在太过紧张,想要恭维皇贵妃,却话从口出,有了歧义。
宁馨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
“本宫知道,福晋放心便罢。”
见皇贵妃真的没有生气,她立马舒了一口气,她进宫是受老爷要求,要是得罪了皇贵妃,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伊尔根氏又喝了一口茶,因为紧张过于干涩的喉咙舒服了,她才放下茶碗,小心翼翼道:“怎么不见五阿哥?”
“五阿哥被皇上带去养心殿了。”
见她含含糊糊,宁馨也没了耐心,“高大人让你给本宫带什么话,你只管说来。”
他那位阿玛无利不起早,如今见着皇上泄露心思,上朝处理朝政都带着永琥,只怕他的心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