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偷笑,塔娜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宁馨立马不笑了,一本正经道:“额娘好像有东西落在外面愿意里了,我去看一眼。”
说罢起身就走。
作为一位合格的母亲,不插手孩子内斗,是基本原则。
永琥见额娘走了,姐姐又凶巴巴等着自己,而芝兰姑姑一直看着他和姐姐,笑的怪怪的。
他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然后乖乖道歉:“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撒谎了。”
永琥道歉了,塔娜立马笑了,“永琥,对不起,我以后也不和你生气了。”
两人和好了,又亲亲密密的头对头说话。
“额娘才没有落东西,你就是不想给咱们当裁判。”
塔娜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大孩子了,已经可以看穿额娘的小心思了。
永琥只要不和姐姐吵架,就是一个十足的姐控,“姐姐说得对。”
姐弟俩一人一句讨伐额娘。
偶尔还说着外人听不懂的“婴言婴语”,逗的一旁的芝兰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宁馨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喂了大缸里的几条锦鲤,估摸着两个孩子已经吵完了,进入和好的环节了,又闲庭漫步的回去了。
两个小人儿见她进来,头碰着头,神神秘秘的说着话。
“你们在说什么?”
那小眼睛转的滴溜溜的,一看就知道在说她的小话。
塔娜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头摇成拨浪鼓,“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她才不会说,他们在说额娘撒谎呢。
小人儿统一口径,宁馨又将目光看向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的芝兰,挑了挑眉。
芝兰摸摸捂上自己的嘴。
她什么也不会说。
宁馨撇撇嘴,不再追着问。
孩子大了,都有小秘密了。
宁馨本以为纯贵人和娴妃会按耐不住,尽早动手。
可她一直让小九盯着他们的动作,发现两人迟迟未有动作。
娴妃安心在承乾宫养伤,闭门不出。
纯贵人每日往长春宫跑的殷勤,每日陪皇后说话散心,还为皇后腹中的孩子缝制衣裳。
皇后优雅地杵着脑袋,看着纯贵人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细心又耐心的缝制衣裳,嘴角一直挂着恬静温和的笑容。
“静好,你过来喝喝茶,本宫都还没有显怀,哪里就需要那么着急的做衣裳,更何况有绣房的宫女,你不必那么辛苦。”
皇后提起绣房,没注意到纯贵人的眼神黯了一瞬。
纯贵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柔柔一笑,“我还在闺中时,母亲说过,小婴儿皮肤最是娇嫩,他们的衣裳,要用最柔软的布料,不能有线头,嫔妾闲来无事,为小阿哥做几件衣裳,不值当什么。”
说着,她的神情黯然,“更何况,如今宫中,除了娘娘,嫔妾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漫漫长日,给小阿哥做衣裳,也是消磨时间的好法子。”
时间近黄昏,昏黄的日光透过窗户,打在纯贵人身上,让她更添一份孤寂和疏离。
皇后心中微酸,忍不住叹口气,“静好,别气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纯贵人抬头,努力撑起笑容,“能陪在娘娘身边,便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