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皇上，是金汁。”
太后面色凝重，伤口染了金汁，只怕会伤口溃烂，疤痕会变得十分顽固，不能消除。
从太医面色凝重的向皇上禀告时，皇后心头闪过一阵恐惧，她面色惶惶，又带着疑惑，“何为金汁？”
皇上面色深沉，沉默不语，太医只觉得在皇上的眼神压迫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讷讷半晌，终究没有说出金汁为何物。
“为娴妃上药！”皇上冷冷道。
嘉嫔不知何时挪到宁馨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贵妃娘娘，您可知金汁为何物？”
她迫切想知道金汁到底是何物，让太医和皇上都如此讳莫如深。
宁馨淡淡道:“本宫不知。”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快意，落在声音嘶哑的娴妃身上。
娴妃的发丝被冷汗打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嘴唇满是被咬出来的牙齿印，有的地方还沁出血珠。
看着太医靠近，娴妃紧紧闭上双眼，“我不用他给我上药，让珍儿给我上药。”
太医握着药犹豫不决，看着手里的药，他小心道:“娴妃娘娘，你的伤势很严重，若是宫女上药有所差错，会影响恢复。”
娴妃牙关咬紧，“就让珍儿给我上药。”
即使是太医，她也绝不允许他触碰自己。
今日之耻辱，她铭记于心。
太医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将目光投向皇上，等待皇上给一个指示。
“把药给珍儿吧。”
皇上一锤定音，实在是娴妃的表情太过坚决，他怕自己若是不同意，她挣扎开来，耽误了治疗。
娴妃自幼金尊玉贵的长大，身上破点油皮的机会都很少，此次被铁水灼伤后背，痛苦难忍，上药期间，凄厉的喊声让人让人害怕。
“贵妃娘娘，嫔妾好怕。”
宁馨感觉自己的右边的衣袖一紧，侧目看去，舒贵人白着一张脸，揪着她的衣袖瑟瑟发抖。
宁馨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袖，“你若是怕，就回宫去。”
舒贵人撇撇嘴，高贵妃实在太难接近了，自己不论怎么做，高贵妃都无动于衷。
她只是想抱大腿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上药的过程实在太过难捱，娴妃的惨叫声连连，不少人听的心头害怕。
皇上扭过头，似乎才发现她们跟来了，“你们都回自己宫去，皇后留下。”
宁馨直接走人，好戏已经看过了，再留下，怕是她可怜的耳朵就要遭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宁馨脚步飞快，却感觉有一个更快的步伐紧紧追来，“贵妃娘娘，等等臣妾。”
宁馨骂一声晦气，缓缓转身，“嘉嫔，你不回宫，追着本宫做什么？”
嘉嫔讨好笑笑，“娘娘，嫔妾知道金汁是什么了，您想不想知道。”
她故作神秘，宁馨内心毫无波澜，“金汁是何物。”
“娘娘，金汁可是污秽之物，人出恭的产物。”
嘉嫔脸上隐隐的嫌弃，又觉得恶心，“娴妃怎么如此倒霉，不知是何人，心肠如此歹毒。”
若是娴妃知道金汁为何物，恐怕恨不得昏死过去吧。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