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自己持身不正,还不允许臣妾为自己和孩子讨回公道吗?”
皇后一噎,她方才只是下意识的维护纯妃,反被贵妃拿捏住把柄,直接表示她持身不正,有偏袒纯妃之嫌。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愤怒,“此事不能光听她一面之言,明玉,去钟粹宫,请纯妃来。”
宁馨静静坐着,在皇上和纯妃没有到来之前,她懒得和皇后争辩。
与春草交易的是纯妃身边的春喜,指使春草给雪球下药的还是春喜,至于那金簪,的确是纯妃的金簪。
但一月以前,纯妃就曾说过,金簪丢失了,她还大张旗鼓的寻找过金簪。
这些都是小九告诉她的。
宁馨知道,若是纯妃打死不承认,那么最后被推出来顶罪的只可能是春喜。
但弄死一个算一个,剩下的慢慢弄死呗。
皇上和纯妃前后脚进了长春宫,纯妃看到春草,瞳孔微缩,心跳加速。
“贵妃,请朕过来所为何事?”
他正在批阅奏折,芝兰便来了,哭着喊着说她家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说有人要谋害龙嗣。
他本不愿来,但涉及龙嗣,到底还是来了。
对于狗男人的不满,宁馨满心的火气,她冷冷道:“春草,既然皇上来了,你就把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春草已经知道自己难逃死罪了,想到春喜曾经说过的话,两眼一闭,一五一十又说了一遍。
“春喜说只要奴婢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雪球喂了药,这件事就是天知地知,她知我知,春喜说会给我一大笔银子,还会想法子让我离开储秀宫。”
“贵妃娘娘脾气不好,储秀宫的日子不好过,春喜说奴婢要是答应了,可以让纯妃娘娘向皇后娘娘求情,让奴婢不必满二十五岁就出宫,到时候有一大笔银子,又能提前出宫嫁人。”
“还说奴婢若是不答应,纯妃有的是法子对付奴婢。”
“奴婢被春喜蛊惑,才犯下死罪,奴婢甘愿受罚,只求皇上能放过奴婢的家人。”
春草不敢有所隐瞒,将春喜是如何蛊惑威胁她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春喜的话还没说完,春喜就已经惨白着面色跪地了,而纯妃面上是明显的惊讶和愤怒。
“胡言乱语,皇上,臣妾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春草,更没有让春喜去收买她谋害贵妃娘娘。”
纯妃一向郁郁寡欢,面对皇上,神色淡淡,此时情绪焦急,才像有了情绪的真人。
“春喜,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上月丢失的簪子为什么会在她手中,春草为何又说你让她去谋害贵妃。”
春喜知道,纯妃是让她将此事承担下来。
她心中苦涩,却也没有旁的方法,“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偷了主子的金簪,用来收买春草,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主子无关。”
“主子无心宠爱,又岂会谋害贵妃。”
宁馨冷笑,“那你说说,你一个奴才,为何要千方百计算计本宫,谋害本宫腹中龙胎,你难道不知,这是可以诛九族的死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