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发现春草这几日不太对劲。”
宁馨驻足,看向说话的芝兰,“怎么不对劲。”
芝兰回忆一下,“奴婢发现春草这几日总是暗中接近雪球。”
自雪球进了储秀宫,就由小太监小顺子照顾。雪球乖巧温顺,不止娘娘喜欢,她们底下的奴才也喜欢。
本来她还没注意到春草的不对劲,可昨日她居然看到春草鬼鬼祟祟靠近雪球。
芝兰瞬间心中警惕,又暗中观察了一日,只要雪球在院子里玩耍,春草一定就在不远处,眼睛还时不时四处张望,只有雪球附近有人,她就低头做活。
宁馨看了眼正在喝盆盆奶的雪球,一把薅过来,检查了一下。
能吃能喝,没毛病。
“盯好雪球的吃食,若是看到春草暗中给雪球喂东西或是旁的小动作,直接拿下。”
宁馨思考了一瞬,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本性。
“你去把春草叫进来吧。”
主动出击才是她的习惯。
春草被芝兰喊住时,心里一咯噔,心中有鬼,她自然怕的要死。
“芝兰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芝兰不语,只打量春草,春草是个老实性子,平时只埋头做活,从来不往主儿跟前凑,不会阿谀奉承。
可没想到,性子老实,人却不老实。
“娘娘叫你,你随我进来。”
春草更害怕了,想到自己房中的东西,心如鼓擂,汗如雨下。
宁馨只一眼,便知道芝兰没猜错,春草有事,毕竟自己还没开口,她已经吓得半死,敛苍白的仿佛下一瞬就要归西。
“芝兰,搜身,搜查她的房间。”
芝兰很快回来,拿回来一包药粉和一个明显不属于她的金钗。
“说说吧,谁给你的,让你做什么。”
春草一抖,看着被扔在面前的金钗和药粉,心里怕极了,面色惨白,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在抽动。
芝兰一巴掌扇过去,“娘娘问话呢,说,谁给你的,是不是指使你害娘娘。”
芝兰的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春草头偏过去的瞬间,嘴角溢出鲜血,脸上是高高肿起。
她舌头像被冻住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宁馨冷笑,“芝兰,割了她的舌头。”
既然不会说话,舌头留着也没有用了。
“哎。”
芝兰兴奋应下,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匕首,对着春草的脸左右比划,“从哪里下手呢?”
匕首抵在脸上的瞬间,刺骨的冷从刀刃渗入皮肤,春草仿佛已经见到自己血流当场。
春草拼命往后躲,芝兰掐着她的脸,左右逡巡,似乎是在想如何让她张嘴吐舌。
春草怕极了,惊慌之下,“奴婢说,是纯妃。”
宁馨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宫里盯着她肚子的除了嘉嫔就是纯妃,嘉嫔上次已经被她吓破胆,根本不敢再有小动作。
那么,就只剩纯妃了。
“她给你的药是什么?”
春草吞吞口水,艰难回答:“是能让动物发狂的药粉。”
话罢,她直接以头抢地。
无视芝兰的紧张,宁馨将药粉放道鼻前闻了闻,果然是可以让动物发狂的药粉。
纯妃是想用雪球做手脚。
她日日都要与雪球玩,若是春草将药喂给雪球,雪球发狂发疯,对着她扑过去……
她自己的狗发狂,扑上去伤了她,若是再危险一点,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纯妃还真是好算计啊。
她无儿无女,算计她只为了皇后?
傅恒就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她为傅恒的亲姊算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