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嘴。”
问徵有些尴尬,只能在心底骂罪魁祸首,要是他轻一点儿,哪有现在的事。
问徵干脆破罐子破摔,“宫尚角咬的。”
“果然就是他。”
远徵一副要和宫尚角拼命的气势往外冲,等走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咬的?”
宫远徵在“咬”字加重声音,他木了,他怀疑自己耳朵没了,不然怎么听到这么荒唐的东西。
“嗯,咬的。”
问徵很坦然,坦然到宫远徵都怀疑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看着神情淡然的姐姐,宫远徵硬着头皮给她科普:“姐姐,只有爱人之间才能互相……”
咬嘴唇……也不对,是亲吻。
“远徵啊”问徵幽幽叹口气,“我是医者,不是傻子。”
宫远徵尴尬了,尴尬后又开始愤怒,“他宫尚角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打死他。”
“我自愿的。”
要不是她自愿,宫尚角根本不能近她身,她就是没想到,宫尚角会想狗崽子一样咬人,他当时状态不对,她没有推开他。
宫远徵又木了,他定定地盯着问徵许久,最终像是妥协一般,“姐姐,你高兴便好。”
问徵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脑袋,“在姐姐心中,你永远排第一位,谁也不会越过你。”
宫远徵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表情有些傲娇,“哪怕是宫尚角吗?”
“对。”
宫远徵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在姐姐心中,他永远在第一位。
傍晚,宫尚角又来了,这一回,宫远徵倒是没有再对他怒目而视,只是依然不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虽然宫尚角以前是他尊敬的兄长,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和他抢姐姐的人。
“尚角哥哥你来了。”
宫尚角:……
他似乎从宫远徵这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尚角哥哥”中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问徵:……
别怀疑,他就是在讽刺你,讽刺你兔子吃窝边草,讽刺你老牛吃嫩草。
一顿晚饭,问徵被夹在两人中间,哄了这个哄那个,哄了那个哄这个,给宫远徵夹菜,宫尚角就露出黯然的神色,她只能又给他夹菜。
她都有些讨厌自己的手了,忍不住拍了一下,安安生生吃饭不好吗?
他们长手了,可以自己夹菜。
吃完晚饭,三人坐在一张桌上,问徵左看看右看看,率先开口,“离开宫门之事,宜早不宜迟。”
要离开就早日离开,再耗下去,没意思。
宫远徵下巴微抬,“尚角哥哥也要离开宫门吗?”
宫尚角眸光温柔,“我同你们一起离开。”
宫远徵阴阳怪气,“尚角哥哥为宫门鞠躬尽瘁,居然能舍下宫门。”
“人生在世,能舍则舍。”
远徵扭过头,不再看他。
既要离开宫门,问徵打算通知三位长老。
即使要离开宫门,她也要正大光明的离开,偷偷摸摸离开,不是她的风格。
“明日一早,我们便去见长老。”
宫远徵和宫尚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坚定。
“听你的。”
“听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