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侍卫会快马加鞭赶去梨溪镇,不过三日,信息就会传回。”
情绪紧张下,云为衫想到了逃跑,宫尚角略带威胁的话在她脑海响彻,身份被拆穿的恐惧不断放大。
云为衫想到上一次宫子羽带她们逃出地牢时,提起过的离开宫门的暗道。
手在碰到门栓的瞬间,脑海又响起寒鸦肆的叮嘱——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咬死身份。
她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无锋既然送她入宫门,会不会已经处理好她的身份。
她想赌一把,赌无锋辛苦培养她们,不会轻易看着她们的身份被拆穿。
若是赌赢了,她便成了未来的执刃夫人,她的任务便能完成。
若是赌输了……
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恐惧。
平复紧张的情绪,她回到房间,坐在矮桌边,等待时间过去。
“你该知道,调查并没有作用。”
若是无锋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安排好,就不会发展成今日让武林各门派闻风丧胆。
宫尚角慢悠悠的煮茶,水咕噜咕噜冒泡,他慢条斯理,仿佛根本不在意宫门是不是有刺客。
“尝尝,我的茶可还喜欢。”
问徵沉默,他指的真的是茶吗?还是在借茶指代……
“尚可。”
模棱两可的答案,宫尚角并不满意,又替她斟了一杯,“问徵妹妹再尝尝。”
问徵抬头,神色奇怪,刚才宫尚角在叫她妹妹时,格外缱绻,让她有一种恶狼盯上的感觉。
“宫尚角,一夜未眠,你该回去休息了。”
“问徵妹妹……”
“姐姐,哥,你们在说什么。”
话到一半被打断,宫尚角觉得他的头真的有些疼了,可面对宫远徵,问徵妹妹最爱的弟弟,即使被打扰,他什么也做不了。
宫远徵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出现并不受欢迎,他在问徵身边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问了一遍:“你们在说什么?”
问徵瞥一眼宫尚角,又看向自己的宝贝弟弟,“在说云为衫。”
宫远徵对云为衫还是云为柏不感兴趣,他只知道,云为衫成了宫子羽的新娘,就是他的敌人。
面对敌人,当然要不留情面的打击了。
“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黑,是不是昨夜没休息,累着了。”
在宫远徵心中,宫尚角虽然比不上他姐姐,但也是宫门中第二个他最关心的人,看他面色难看,宫远徵很是担心。
“要不让姐姐替你诊脉,再开两副方子,你喝了就好了。”
宫尚角无奈地承受着宫远徵的关心,扭头便发现问徵眸中藏着笑意。
罢了,她开心,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宫尚角到最后还是没有吃到问徵亲自开的药,毕竟他身体很好,只是休息不足而已。
在徵宫,三人一起吃了午饭,问徵便催促宫尚角回角宫去休息。
“就让哥哥在徵宫休息,就在我旁边的房间就好。”
不等问徵开口,宫尚角立马应下,“也好。”速度快的仿佛怕被拒绝。
问徵能怎么办,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