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徵后退几步,将审问的位置让出来。
宫远徵笑的邪气,一双眼睛盯着郑南衣,“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为这四个等级,你武功这么差,应该是魑吧。”
“无锋费尽心机送你入宫门,只是为了送死吧。”
郑南衣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连抬眼皮都变成一件困难的事,“你就是他们口中善用毒的宫远徵。”
“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冷笑,“倒是挺有骨气,可有的时候,活着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郑南衣瞥一眼他手中的水盏,很恨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喝你的毒酒。”
宫远徵举着盛有毒酒的水盏回到郑南衣面前,“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可以的。”
他举起毒酒,放在郑南衣衣领处,他的声音低哑如鬼魅,郑南衣还没来得及反应,酒已经被倾倒,瞬间,身体如被烈火灼烧,撕心裂肺的痛席卷全身。
嘶喊声让一旁观摩的问徵耳朵有些不适,她微微蹙眉。
“不舒服?”
问徵没有转身,听声辨人,“你回来了?”
她的目光依然凝视着正在审问郑南衣的宫远徵,郑南衣痛苦难耐,却依然没有说出除她之外,混入宫门的刺客。
来人也就是宫尚角,见她如此专注看着宫远徵用刑,对他不过是敷衍,心头微微闪过郁气,可细看去,那张英俊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是什么人?”为何穿着新娘服饰?。
他刚从宫门外赶出来,去徵宫,听说问徵二人来了地牢,便也来了,还不知新娘中混入无锋刺客。
“是无锋的刺客,此次待选新娘中,混入了无锋的刺客,且不止一位。”
宫尚角闻言心情有些沉重,“无锋刺客还真是无孔不入。”
郑南衣身上已经有三种毒药,每一种都是入骨的痛,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可她却依然没有吐任何消息。
“远徵,停手吧。”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宫远徵扔了手里的水盏,回到问徵身边,“尚角哥哥回来了!”
宫尚角点了点头。
“走吧!”
来了一回地牢,一无所获,宫远徵心气不顺,“这群刺客倒是对无锋忠心耿耿。”
无锋刺客的嘴就像蚌壳,实在太难撬开了。
“今日时辰不早了,先回徵宫吧。”
知道无锋刺客不止一名,执刃也会对剩余的新娘多加防范。
宫尚角默默跟在问徵身边,问徵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你不回角宫吗?”
宫尚角沉默了一瞬,“我的百草萃没了,我去徵宫领一些百草萃。”
“尚角哥哥,我明日派人给你送过去,你刚回宫门,还是早些回角宫休息吧。”宫远徵本来站在问徵的右边,现在走到问徵左边,直接插进来,挡住宫尚角的视线,“我姐姐也累了一日,我们要回徵宫休息了。”
宫尚角面色不变,“新娘中混入了刺客,如今的宫门也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顺便拿百草萃,再回角宫。”
“不用。”
问徵直接拒绝,“你我身手不相上下,遇到刺客,我能应付。”
说罢直接转身就走,宫远徵对着宫尚角笑了笑,然后跑着追问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