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选秀也是波折丛生,差一点便是娴嫔成了嫡福晋。”太后旧事重提,嘲讽满满。
琅嬅望着太后的眼睛,笑容诡谲:“娴嫔当年便是差一点能成了嫡福晋又如何,皇额娘也说了,差一点,嫡福晋到底是落到了我富察琅嬅的手中,而青樱,额娘怕是没见到她可怜的模样,泡在湖水里一整夜,捞上来时已经没了人样。”
“如今,儿臣是皇后,她不过是一座牌位。 ”
“您口中的差一点成了嫡福晋的青樱,如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活着争不过她,还死在她手上,再提起旧日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太后一噎,看着琅嬅诡异的笑,忽然脑海中炸开,“是你杀了娴嫔?”
她根本就不信是海贵人杀了娴嫔,白日里就觉得荒唐,可看见琅嬅的瞬间,她仿佛有了答案。
面对太后的猜疑与质问,琅嬅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才幽幽道:“娴嫔不知所谓,以为可以通过前朝逼迫本宫远嫁女儿,她是个糊涂人,本宫便让她进水里醒醒脑,可惜……”
可惜她死了,死的惨不忍睹。
太后大骇,看着根本没有隐瞒,说出杀害青樱的琅嬅,她仿佛回到了当年,跋扈嚣张的年世兰,把可怜的淳儿推进水里。
“你就不怕哀家将此事捅出去。”现成的把柄被送到手上,她有些回不过神。
琅嬅缓缓站起,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额娘,儿臣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岂敢在皇额娘面前自曝呢,儿臣很惜命的。”
“甘露寺,清凉台,果郡王,双生胎。”
“恒媞妹妹不过一亲王之女,如今封固伦公主远嫁科尔沁,皇额娘该替恒媞妹妹高兴才是。”
旧事重提,太后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她看着目光沉沉的琅嬅,疾言厉色的呵斥:“胡言乱语。”
琅嬅轻笑一声,那笑声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太后心上,让她连呼吸都困难,仿佛整个人的喉咙被扼制住,痛苦难耐。
“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实事求是,皇额娘心中清楚,您以为将知道往事的人都除去便可以高枕无忧,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额娘,您说,皇阿玛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太后已被吓得彻底失了声音,心绪如麻,“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琅嬅为什么会知道当年之事,她不敢承认,若是琅嬅只为诈她,她慌乱一下承认,被她抓住了把柄,那才是覆水难收。
到底是上一届宫斗的胜出者,琅嬅没打算自己几句话就把她吓成傻子,毕竟她不是曾经的富察贵人。
“可怜昔年孟侧福晋为您挡了灾,中了毒,九死一生生下了元澈,可怜元澈被明明是果亲王亲子,可继承爵位,却被您过继到慎郡王名下,没了爵位不说,连阿玛都被换了人。”
“皇额娘,儿臣只有一句话,科尔沁,恒媞妹妹嫁也得嫁,不嫁不也得嫁。罪孽之子,本就不该存活于世,若是恒媞妹妹不嫁,对于叔嫂乱伦,混淆皇室血脉,宗室王爷应该很感兴趣。”
扔下最后一句话,琅嬅对着太后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作为聪明人,太后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