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亲王不到十岁就伤到了基本,注定日后无法拥有子嗣。
高晞月冷笑,她的身子基本毁了,即使对症下药,也不过是弥补内里的亏空,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已是不能。
既然她不能生育,那她也要绝了太后唯一的儿子的后嗣。
她忍了一年多,终于等到阿玛回京述职,也终于为自己报了仇。
唯一的儿子在小小年纪就成了废人,注定日后不能传承子嗣,太后悲痛欲绝,怀疑有人暗中谋害,可她在宫中鞭长莫及,只能让钮祜禄氏派人去查,却只查到是一场意外。
看着儿子憔悴阴郁的小脸,太后跪在佛前不住的恳求,午夜时分,她也会默默念起永礼的名字,让他保佑他的儿子痊愈。
弘历知道自己六弟不能人道了,心里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当年在皇阿玛灵前,他继承大统,可有时候,他还会担心,皇额娘会不会更属意自己的儿子做皇帝。
现在,担心彻底消失,弘历做足了好好兄长的态度,不仅将齐汝派去给果亲王治病,大把大把的药材通过他的私库送进果亲王府。
对此,高晞月嗤之以鼻,“皇上还真是位好兄长。”
知道直接被太后害的彻底无法生育后,高晞月彻底摆烂了,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贵妃,在后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的宠爱她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甚至她有些迁怒皇上,若不是皇上指派齐汝给她治病,也不会被太后趁机而入,用药物毁了她的身子。
她恨,恨太后,恨齐汝,也恨皇上。
“齐汝,本宫就让他再多苟活几日。”
看着太后痛苦,高晞月有一丝满足,但是还不够,齐汝还活着。
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高晞月似乎长了脑子,琅嬅能感受到高晞月的压抑仇恨,只是这种仇恨对准了慈宁宫,她就任由她了。
皇上除服后的第一次请安,琅嬅带着众人去了慈宁宫。
“皇上既已除服,你们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在子嗣上也要抓紧,皇上已有长子嫡子,长嫡子都尊贵,但还有一子,同样尊贵无比,便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
太后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挑起了后宫众人的野心,琅嬅悠悠然看去,金玉妍眼中迸发着热烈如火的野心。
琅嬅冷笑,太后亲生的儿子再也不能有子嗣,太后便来挑拨弘历的后宫。
琅嬅稳坐中宫之位,不怕她们斗,她只等着自己的永琏和璟瑟长大成人。
从慈宁宫出来,高晞月回眸,看着雍容华贵的慈宁宫冷笑,“太后好手段,简单几句话就想挑起后宫争斗。”
知道太后的为人后,高晞月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大。
跳出后宫争斗,她才算懂了太后的算计。
琅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对高晞月真真是刮目相看了。
高晞月苦笑,“不怕娘娘笑话,被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了,我要是还看不穿她的把戏,不如一脑袋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