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离开后,阿箬又愤愤不平,言语间就是连皇后都怨怼上了,青樱神色莫名,等着阿箬骂完才打断她,“住口,皇后是后宫之主,岂是你可以随意攀扯的。”
琅嬅最厌恶有人给她带来麻烦,而恰好今日弘历和青樱给她让她觉得麻烦,于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懒惰,而是应该不辞辛劳,为他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一点色彩。
琅嬅静等夜幕降临,夜晚下的养心殿,门外太监在守夜,偌大的龙床上,弘历安稳入睡。
看着某人睡的香,琅嬅有一丝嫉妒,她被她的嫔妃烦的脑瓜子疼,他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睡的香喷喷,甚至还打鼾。
她上去推了他一把,“弘历,弘历……”
幽远飘忽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再一次经历噩梦的弘历恐惧地睁开眼,微微偏头。
熟悉的鬼,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方法。
弘历吞了吞口水,火速跪好,“皇阿玛,儿臣这一年都在老老实实给您守孝。”
再没有比他还虔诚守孝的人了,他连一点儿荤腥都不曾沾过,就连吃面,都不敢用鸡汤过一遍。
琅嬅差点被他狗腿的样子逗笑,她掐一把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严肃,“朕知道。”
弘历还没因为这句话开心,就感觉一个寒气逼人的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蠢货,朝今夕改,儿女情长,受制于妇人。”
被打到的地方仿佛有阵阵阴气往骨缝里钻,弘历打了个冷颤,身子直哆嗦。
即使如此,他还是火速思考皇阿玛的意思。
受制于妇人,他脑海里闪过青樱,又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约莫在一年前下过口谕,后宫嫔妃无召不得来往养心殿。
难不成皇阿玛就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才从底下上来,弘历觉得有些荒唐,他皇阿玛何时关心这种小事了。
琅嬅看他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宜修残害爱新觉罗之子孙,汝之娴嫔乌拉那拉氏深受其姑母教养,弘历,小心养虎为患。”
弘历想要替青樱辩解一二,却在开口之即想起白日之事,青樱想要抚养永璜,不与他直说,而是同其他嫔妃一样言语算计。
弘历还在思考,琅嬅版“雍正”又一次飘然离开,不忘留下一句话,“提防乌拉那拉氏残害子嗣。”
干完这一票,琅嬅回到长春宫倒头就睡。
而养心殿的烛火又亮了一夜,又连夜请了太医。
齐汝小心翼翼把脉,同上次一样惊惧过度。
“朕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意,头也疼的厉害。”
齐汝迷茫了,养心殿有地龙,他刚从外面进来,就有一股热意,深怕自己医术不济,又仔仔细细给皇上探脉。
随着脉象的清晰,齐汝深觉自己项上人头不保,越发惶恐不安,以头抢地:“微臣医术不济,请皇上治罪。”
皇上的脉象根本看不出缘何浑身发冷,头疼。
弘历沉默,却也不曾为难他,“下去开药吧。”
皇阿玛责打他是用的应该是底下的手段,皇阿玛到了地下,有了阴气,所以他才会觉得阴冷无比。
非常人之手段,又岂是齐汝能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