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父亲当年不能亲手掐死我，如今却也不能奈我何了，真是可惜又可悲。”
冰裳眼神中满是挑衅，叶啸果然被她激怒，巴掌高高扬起，“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冰裳等的就是现在，她反手扯住叶啸打过来的手，一个滑步移到桌子后，将他的手向后扭，整个脑袋压在了桌子上。
从刚才她就想打叶啸一顿了，现在等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震惊、屈辱、愕然，种种情绪在脑海爆发，右脸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叶啸眼睛仿佛充血一般，红的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叶、冰、裳……”
冰裳笑的肆意：“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她的语气恭敬，恭敬到她和让叶啸都有些怀疑把自己的脑袋按在桌子上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放开。”叶啸拼尽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言语威胁：“若你再不放开，就滚出叶家。”
冰裳笑了，笑声传到叶啸耳中，让他的怒气又上一层。
“父亲以为我稀罕叶家吗？”
“那你就滚出叶家。”
失去理智的叶啸终于说出冰裳想听到的话，她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叶将军记住了，今日是你亲口将叶冰裳赶出叶家，日后叶冰裳是死是活，是荣是辱，都与叶家无任何关系。”
叶啸站起来，后撤两步，被扭到的关节在隐隐作痛，他脸上的屈辱仿佛能破脸而出，生根发芽。
他的目光沉沉，满是打量，冰裳立在原地认他打量。
“父亲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吧。”
叶啸冷笑：“你以为没有了叶家，六殿下还会不顾一切娶你吗？”
冰裳回望过去，“谁又知道呢。”
“好”，叶啸冷静了，前所未有的清醒：“你今日便离开叶府。”
既然她要走，他就任由他走，让她看看没有了叶家，没有了他这个柱国大将军的父亲，她的人生还能如她所愿吗？
他会等着看。
冰裳无视他，转身离开书房。
她走出书房的一刹那，叶啸颓然坐倒，脸上的表情似惆怅又似疑惑。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自己被控制住的一幕，他不知道为叶冰裳何时练就那样一手功夫，哪怕征战沙场几十年的他，也不能从她手下挣脱。
罢了，随她去，反正他也不止这一个女儿。
“嘉卉，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叶府，还是你想留下？”
冰裳坐下，一边喝水一边招呼嘉卉收拾东西，“衣服带上，首饰也带上，银子也带上，总之能带的都带上，”
嘉卉有些茫然：“离开，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叶啸把我赶出叶家了，本小姐要去浪迹天涯了，你要不要去随意。”
反正她只是缺一个照顾的人，要是嘉卉不离开，她再买一个就是了。
嘉卉有些懵：“什么是被赶出叶家了？”
冰裳：“字面意思。”
嘉卉消化了很久，终于明白了，这位顶着她家小姐身子的不知是鬼还是妖的主儿被他家老爷赶出叶家了。
她要跟着一起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