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一本正经表真心的模样像极了伏在耳畔撒娇的小奶猫，又软又乖，善祥心都要被他甜化了，她忍不住踮起脚尖想要摸摸他的头发。
朱瞻墉微微欠身，方便善祥摸到自己的头发。
乖巧的少年，细软的发丝。
“真乖！”
听到真乖两个字，某位少年偷偷红了脸颊，忍不住在她的手上蹭了蹭。
朱瞻墉享受着善祥摸他头发的动作，一转眸，对上亲娘打趣的眼神，下意识挺起胸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娇羞。
可惜，收效甚微。
太子妃看着红了脸的儿子，心头一阵无语，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儿子啊，根本就不是生来给自己当儿子的，完全就是生下来给善祥当小夫君。
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走走走，都走，一个比一个碍眼。”
朱瞻基作为被牵累者，对着善祥两人甩出一个嫌弃的眼神，“娘，我先回王府，明日再待王妃一起来。”
朱瞻基离开了，朱瞻墉却赖着不走，缠上太子妃。
“娘，我和善祥的婚事你想定在什么时候，不如就定在一个月后，我查过了，下月十八就是极好的日子，宜嫁娶，宜动土，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太子妃被缠的没办法，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硬邦邦的铠甲，看着碍眼。”
善祥：究竟是铠甲碍眼，还是小崽子碍眼，不可说。
被嫌弃的某人半点没有被嫌弃的自觉，撇了撇嘴，不高兴道：“铠甲确实硬邦邦，但是一点不碍眼。”
这是善祥特意为他打造的专属铠甲，一点也不碍眼，他很喜欢。
“你很喜欢我给你打的铠甲。”
五年的时间，少年的身高与日俱增，像茁壮生长的竹子一样，一日赛一日的高，他十一岁时善祥给他的铠甲，早就不能穿了，这是她替他准备的第三幅铠甲。
“喜欢，”少年看着善祥的影子，认真道：“我很喜欢，我在战场上，穿着它，就好像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铠甲陪着他出生入死，守护他，就像善祥陪在他身边，守护他。
少年的眸子清澈透亮，善祥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少年的感情真挚而热烈，善祥微微有些不自在，用手指戳了戳硬邦邦的铠甲，“你回去换衣服吧。”
“你不陪我？”
善祥一愣，你那委屈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你去换衣服，我陪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给你穿衣服不成，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或者他是想邀请她去看他换衣服？
咦，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
“你自己去。”
“你陪我。”
“自...己...去！”
老子数到三的威胁再一次涌上脑海，朱瞻墉讪讪，“我还是自己去吧。”
他绝对没有怂，只是善祥陪他换衣服这件事实在是不妥。
“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不许走。”
语气理直气壮间又带着一丝心虚，善祥念在他今天刚回来，非常包容。
“我等你，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