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为适合做讨嫌之事的两人站在太子府外长吁短叹好一阵,觉得戏做足了,才兴高采烈的往汉王府走去。
“去了二叔府邸,善祥,你去见二婶,我去见二叔。”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蠢蠢欲动,搞事情搞事情。
到了汉王府,禀明来意,善祥被迎进去见汉王妃。
“是善祥来了,快坐快坐。”
汉王妃端着一张笑脸,语气亲昵,若不是善祥记得二人连见面都少得可怜,还以为她们关系很亲近呢。
不过,宫里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情绪就变成了最奢侈的东西。比如汉王恨不得太子一家死绝了,太子轮到他去坐,可面对太子,还不是笑着喊大哥,面对朱瞻基,还不是喊大侄子。
所以,即使知道对方在演戏,善祥要做的,就是演的比她还逼真。
“多谢王妃。”善祥恭敬福身行礼,款款落座。
“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汉王妃脸上笑意盈盈,心里却满是疑惑,这位可是从来没有来过汉王府,今日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善祥表现的很是乖巧,“太子妃和胡尚仪遣我过来问问,王妃何时启程出发云南,届时太子妃携后宫命妇一起做席面给王妃送行。”
善祥虽然态度很恭敬,但汉王妃还是瞬间冷脸,没有了笑容,倒有几分阴沉。
“难为她们惦记,如今都开始催人了。”
说罢不再搭理善祥,扭头就进了内室。
人家生气之下进了内室,善祥也不能追上去,只能坐着不动。
该吃点心吃点心,该喝茶喝茶,反正她脸皮厚,半点不尴尬。
而在汉王府的演武场,朱瞻墉站在边缘,看着场上刀枪剑戟耍了个遍的汉王,扯着嗓子大声喊:“二叔,我的好二叔,你什么时候动身去云南啊,要是准备出发了,你就给侄儿我说一声,我用我爹的私房钱,请你去酒楼吃酒。”
朱高煦越听越来气,这糟心的玩意,他都不知道该心疼老大还是该心疼自己。
休息间隙,朱高煦不搭理兔崽子让他觉得厌烦的话,而是对着他招了招手,“兔崽子,你过来,陪你二叔我练一练。”
场上见真招,男子汉大丈夫,看的是身上的功夫,耍一张嘴皮子有什么用。
小兔崽子嘴皮子麻溜的很,他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男人。
朱瞻墉半点不惧,笑呵呵走了过去,“二叔,你要和我比试吗?”
“比试?”朱高煦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里都是不屑,“小崽子,你大哥和我站一起都不敢口出狂言称一声比试,你倒是胆子大,毛都没长全,就想着挑衅你二叔我了。”
朱瞻墉笑嘻嘻道:“都说英雄出少年,二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胆子大不大呢。”
朱高煦来了兴趣,挑了挑眉,“那二叔就陪你玩玩。”
“小子,挑一个语气吧。”
朱瞻墉目光扫过场边的几个武器,摇了摇头:“二叔,咱们叔侄比划比划,用什么武器,到时候要是不小心伤着彼此,就不知是武器的罪过还是人的罪过了。”
“行,不用武器就不用。”
朱高煦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试试小兔崽子的深浅,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