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孙若薇拢了拢衣服,在朱瞻基诡异的眼神下,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看穿一般,无所遁形。
朱瞻基冷冷地自上而下的扫视着孙若薇,再看到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时,抬眼看了一眼她因为洗澡而变得粉红的脸颊。
“你今夜都在古玩店,不曾离开过?”带着不知道什么情绪,朱瞻基问了这个问题。
孙若薇一愣,她以为姚广孝向朱瞻基和盘托出自己要杀他一事。
她笑了笑:“今夜这么大的雨,我又能去哪里。”她不承认便是了。
“是啊,今夜这么大的雨,你又能去哪里?”
朱瞻基轻声呢喃,等再抬起头时,眼底的庆幸瞬间消失。
“你若是没有离开古玩店,那满地的泥脚印又作何解释?”
朱瞻基的声音阴恻恻响起,孙若薇打了个寒颤,她僵硬地扭过头,才发现店里的地面上,泥脚印从门口蔓延至后门,明显至极。
“泥土还没干,证明你才回来不久,那明显的女子鞋印,你难道想说,那不是你的脚印,可据我所知,古玩店中除你之外,再无其他女子,或者你想说,那是孙愚或是聂兴穿了你的绣花鞋踩上去的?”
“那是……,那是……”
孙若薇大脑极速飞转,却想不出辩解的方法,朱瞻基却没了再继续听她辩解的心思。
“姚广孝被人杀死于鸡鸣寺内,你,随我走一趟。”
孙若薇猛地抬头,怔怔地看向朱瞻基,喃喃道:“姚广孝死了?”
前一瞬,她还在绝望于今日不能亲手手刃姚广孝为父母报仇,现在,却得到了如此令人激动的消息。
朱瞻基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孙若薇,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表情,待看清她眼底的茫然和激动时,心里又疑惑了。
孙愚一直站在不远处,听到朱瞻基要带走孙若薇,连忙迎了上来,“黄大人,小女犯了什么事,锦衣卫大牢可不是好去处,上一回就险些要了若薇半条命。”
孙愚提起上一次孙若薇被朱瞻基带入锦衣卫天牢一事,想要勾起朱瞻基的一丝情谊。
可他低估了姚广孝之死带来的震动,朱瞻基抽出剑,搁在孙愚脖子上,冷冷道:“不仅是她,你,还有后院那几个靖难遗孤,都得随我一起回去接受调查。”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听到朱瞻基要再次捉拿聂兴几人入狱,孙若薇急了,辩驳道:“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都在养伤,根本没有外出,你要是觉得我有嫌疑,带走我便是了,不要为难他们。”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朱瞻基冷笑:“你对他们倒是情深义重。”
“带走,你,派人进去搜,里面只要是个喘气的,都给我带出来,押走。”
朱瞻基一挥手,身后的御林军副统领就带着一小队人手进了后院,不一会儿,押出来几人。
“黄大人,你放了他们,他们伤还没有好,不能再多经磋磨了。”
孙若薇苦苦哀求,朱瞻基却充耳不闻。
雨夜中,孙若薇几人被押入锦衣卫大牢,关进不同房间,施以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