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祥一边给太子挑刺,一边满脸笑意的听朱瞻墉和他老爹斗嘴。
太子愤愤瞪了眼朱瞻墉,目光转向善祥,又瞬间变得温和,“善祥,你已经十六了,正是嫁人的正好年华,小兔崽子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配不上你,不如伯伯替你挑选夫婿。”
“最近瞻基要选太孙妃了,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和瞻基最是合适不过了。”
“呵,”朱瞻墉戳了戳他爹的伤口,生气道:“老爹,你替大哥挖我的墙角,实在有些不道德啊,你要是再怂恿善祥,我可就去告诉爷爷,让爷爷把我过继给二叔,我管二叔叫爹去。”
“再说,你要给善祥和我大哥拉郎配,也得看两人愿不愿意,就我大哥那诡异的性子,善祥绝对受不了,到时候两个人打起来,把你的太子府都给你掀了,你可就得卷着铺盖出去流浪了。”
朱高炽被儿子说的讪讪,显然也是想起了善祥和朱瞻基十年来不和的事情。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毛病,一个就是看不惯另一个,但若是不见面,就天下太平。
太子府父子斗嘴,又有一番和乐,太子看着一家子温情脉脉,轻声叹气:“我知道你们都想说为啥不顺着这次的事直接处置了老二老三,可今日老二老三要是被处置,人都落地,明日,掉脑袋的就是他们一家人了。”
做皇上难,做藩王难,做太子更是难上加难,上有皇上时时盯着,下有兄弟虎视眈眈,他要是行差将错,恐怕就得拖累一大家子。
所以,他是慎之又慎,日日提着一颗心过日子。
日日提心吊胆,紧绷着神经活着,他都怕自己哪一天嘎嘣死了。
太子府温情脉脉,汉王府,昏暗的暗室,朱高煦无情厮杀,与府内侍卫对战,一刀一刀,倾尽全身力气,直至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也不曾停下。
朱高燧静坐在一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一场匆匆结束的造反,早就被老爷子看在了眼里,可还是配合他们完成了一场笑话一般的造反。
“从头到尾,老爷子都耍着咱们玩呢。”
“还有朱瞻基那个狼崽子,上一瞬还是眠花宿柳,下一瞬就出现在城外。”
比失败更难忍受的是他们在拿自己当笑话。
激烈的拼杀,朱高煦耗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脱力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老三,老爷子在,咱们就没有出头之日。”
老爷子就像一座高山,死死压在他们的头顶。
朱高燧深有同感,他们的所作所为,在老爷子眼中几乎都是透明的。
“那怎么办,忍着就藩,做缩头乌龟,等着太子上位。”
朱高煦冷笑:“怎么可能,去了云南,山高皇帝远,老爷子要是有个万一,咱们来不及,老大灵前登基,黄袍加身,就真来不及了。”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躲避就藩,还有除了朱瞻基那个狼崽子。
老大窝囊,要是没有了狼崽子,剩下的儿子根本就比不上朱瞻基。
“你盯紧朱瞻基!”
朱高燧冷笑:“他正陪着古玩店的姑娘花前月下呢。”
古玩店?朱高煦想起孙若薇的身份,提醒道:“孙若薇的身份可不一般。”
朱高燧心领神会,就拿她开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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