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到后,看到善祥,指了指她的鼻子,“你呀,什么热闹都想凑一凑。”
善祥嘿嘿一笑:“听闻那位婴宁长公主才十六,与我同岁,我就是想来看看。”
皇上今年五十二岁,李朝却送来了十六的长公主为皇上的妃子,还真是豁的出去。
婴宁长公主并没有出奇的地方,小脸清秀,眉宇间带着天真和对未来的向往。
善祥对她所有的良好评价都在她将一杯酒泼在胡尚仪脸上时戛然而止。
胡尚仪脸上的笑容不变,依然端着恭敬的笑容,进行接待仪式,善祥却冷了脸。
胡尚仪作为宫中最高级别的女官,不论是太子妃还是汉王妃赵王妃,都不会如此给她没脸。
可这个朴妃,将将入宫,就如此打胡尚仪的脸。
善祥走了过去,平静地端起酒杯,学着她泼酒的方式,稳稳当当泼了回去。
“朴妃娘娘,天朝的酒可好喝。”
朴妃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想发火,却被善祥堵住了嘴:“朴妃娘娘,我知道天朝的酒好喝,但你不必如此惊讶。”
朴妃眼神慌张,因为她从眼前女子的眼中看到了汹涌的杀意。
进行完仪式,走出凤仪阁,胡尚仪才低声道:“胡闹,那是皇上的妃子。”
“皇上的妃子又如何,她敢往姑姑脸上泼酒,我就敢泼回去,难不成皇上还要杀了我不成。”
要是皇上真有那意思,大不了就是干。
胡尚仪面上平淡,心里却感动的很,她如今也有了会护着她的人。
“姑姑放心,我会护着姑姑,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伤害姑姑。”
“好,我就等着你护着我。”
后宫平平静静为皇上迎来了一位年仅十六的妙龄女子为妃,前朝却风起云涌,皇上有意让汉王去云南就藩,汉王不愿,装出病重的模样。
朱瞻基受了皇上的吩咐去汉王府询问汉王何时离开应天府前往云南。
听到大哥要去汉王府,朱瞻墉立刻来了兴趣:“哥哥哥,听说二叔病了,你要去看二叔,我也去。”
听说汉王府富丽堂皇,宝贝奇多,他也得去见识见识。
毕竟他二叔出手阔绰,成把的金豆子说给就给,要是他去汉王府,说不定他二叔松松手,他就富得流油了。
朱瞻基本想拒绝,但想到他老弟坑死人的本事,就允许他一起去了。
“去了汉王府,你说话仔细些,别把重病的二叔气出个好歹来。”
朱瞻基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讽刺,就是就藩的关键时候,他这位好二叔说病就病,还真是好本事啊。
朱瞻墉立马会意,他大哥是让他想说什么说什么啊,最好再把装病的二叔气出真病来。
他连连保证:“大哥,你就放心吧。”
朱瞻基看着弟弟这副踌躇满志的样子,默默在心底为他二叔点上一根蜡烛。
二叔,对不住了。
两人走进汉王府,将将靠近汉王的寝室,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二叔,病好些了吧。”
做戏做全套,朱高煦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脱力跌了下去,伏在松软的枕头里,脸色越发的苍白。
朱瞻墉瞅了眼烧的火热的两个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二叔,你汉王府的奴才不行啊,这才什么季节,就烧上了炉子。侄子我热的都要汗流浃背了。”
“我说二叔怎么上气不接下气,就这烧法,骨头渣子都能烫酥了。”
小小少年,满满的都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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