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小少年身体健康,健康到能打死一头牛,那说明他的眼睛没有瞎,只能是对她有八百…,不,应该是有八千米的滤镜。
毕竟她自己都不敢说着这样颠倒事实的话。
朱瞻墉疑惑:“善祥,你摸我的脉做什么,我病了吗?”
善祥幽幽叹口气:“有些上火,都喝热水吧。”
毕竟这样的朱瞻墉,她都不好意思忽悠他了。
宫外,孙若薇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古玩店,身后各处都在隐隐作痛,她掀开袖子,跳跃的烛光下,满身的青青紫紫清晰又恐怖,都是被撞出来的。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记得有一双手牢箍住了她。
吱呀——
推门声起,孙若薇抬头便看到孙愚端着碗进来了,她连忙问道:“爹,他怎么样了?”
孙愚慢慢走近,把带着温度的碗放在一边,孙若薇才看清,那是一碗还散发着热气的药汁,浓郁的味道让她缩了缩鼻子。
“我不知道,我去时,人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
孙愚没有问‘他’是谁,那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现在觉得有些头疼,上面本来是想派若薇去刺杀那个锦衣卫,可现在,看她的样子明显是动了春心。
动了春心的她还能遵从上面的命令去刺杀锦衣卫吗?
孙愚脑海划过这个想法后,看向孙若薇的眼神就变得复杂,沉默许久后,他指了指已经变得温热的药:“喝了吧,大夫说你无大碍,就是受了些外伤。”
他们习武之人,磕磕碰碰是常事,用上药,忍一忍就过去了。
孙若薇不耐烦喝苦的要命的药,但孙愚眼神灼灼的盯着,她只能咬着牙端起碗,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
等走出孙若薇的房间,孙愚又回头望去,如今若薇对那锦衣卫动了情,应天府怕是不能待了,等若薇伤势好一些,他们就离开应天府吧。
孙若薇不知道孙愚已经报了离开应天府的心思,等第五天,身上的青紫好了一些,走路时不再一瘸一拐了,她就求着孙愚让她出家门。
孙愚知道自己拦不住她,索性不管了。
得了允许,孙若薇兴高采烈走出家门,她想找黄大人,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能往诏狱的方向走,去试试能不能碰到他。
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现在好不好。
太子府中,朱瞻基已经可以下床了,但太子妃还是时时盯着,不许他出太子府半步。
朱瞻基心里着急担心孙若薇,闹着要出宫,太子妃立马生气了。
“宫外究竟有什么扯着你的心神,太医说了,你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门,我就真打断你的腿,老二,你去给我找根棍子来,最粗的那种。”
朱瞻基无奈,但也不能当着他亲娘的面说他出宫是为了见姑娘,只能含糊道:“娘,锦衣卫还有差事,皇爷爷特意派给我的差事,我可不能搞砸了。”
太子妃听了,寸步不让,“你少糊弄我,老爷子的差事就那么要紧,你要是说,我今日就大着胆子去问一问老爷子,天下的人都死绝了,非要你一个重伤在床的去办差。”
朱瞻基无奈,他知道,他亲娘做得出去问皇爷爷的事,只能乖乖躺回床上,“娘,现在满意了吗?”
太子妃冷哼一声,“满意,特别满意。”
一个个的,每一个省心的。
太子妃走了以后,朱瞻基让人去请朱瞻墉。
他出不去,总有人能出去,就让朱老二代替他去看看孙若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