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很快就到了,一起的还有一位医女,医女看了眼海兰手臂上的刀痕,立马开始上药包扎,而等医女替海兰上药抱扎后,刘太医才从外面进来,上前诊脉,片刻后,他跪着转向坐在一旁的沉着脸的皇上:“回皇上,瑜嫔娘娘本就有崩漏之症,如今又中了刀伤,失血过多,气虚血弱,需要服药静养。”
乾隆会意点头,然后指向叶心怀里的永琪:“看看五阿哥。”
刘太医闻言又替五阿哥诊脉,待两只手都细细把脉后,“回皇上,五阿哥一切都好。”
“那他怎么哭个不停?”从他进来,永琪就在哭,直到现在,还在哭,他想让进忠接过来,结果永琪从进叶心手里到了进忠手里,哭的更厉害了。
刘太医也不知,五阿哥的脉象的的确确显示他并无异状,而且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体质,他都没见过这般身子康健,没有一点儿毛病的婴儿。
不是身体的缘故,刘太医只能试图往别的方向想去:“母子连心,想必五阿哥知道瑜嫔娘娘受伤了,才一直啼哭不已。”
乾隆神色不明,也不知是认同还是不认同,总之没有再说话,最后他将目光转移到叶心怀里的永琪,放下了要将他送到撷芳殿扶养的念头。
他看向叶心,询问今日之事。
叶心还在精慌中未回过神,听到皇上问询,她紧了紧抱着五阿哥的手,惊魂未定:“自我们主儿病了,延禧宫就一直闭宫,可今日太阳落山时,有人叩响了延禧宫的大门,五福去看,那人只说是替从前的娴主儿来求救,还带着信物,从前我们主儿亲手给娴主儿绣的荷包。”
“五福不敢做主,只让那人将荷包递进来,去请示主儿。”
“主儿一听娴主儿有难,立马将人唤了进来,那人只说有些私秘之事不能与人言,让主儿把我们都打发出去。”
“我们劝主儿不能相信那人的话,可主儿说从前不论是在潜邸还是在宫里,都受娴主儿照拂,一定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娴主儿有事相求,她必定能帮则帮。”
叶心的声音抖的厉害,可还是清清楚楚叙述明白。
“主儿执意让我们都出去,只自己一人留下,于是我们就都出去了,没想到,那人像疯了一样掏出匕首就要杀我们主儿,主儿中了一刀,从屋里逃了出来。”
“那人又追了出去,疯狂的乱挥舞着匕首,还要去杀嬷嬷手里的五阿哥,嬷嬷们去挡,于是……”
想起嬷嬷们一个个倒下,叶心怕的浑身颤抖。
“那人嘴里一直念着要杀了我们主儿和五阿哥,要不是皇上您及时到了,我们主儿可能就没了。”
说到最后,叶心哭个不停,而她怀里的五阿哥却好像哭累了,哭声渐渐弱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永琪的哭声止了,他一个眼神过去,叶心也不敢再哭,烦闹的声音消失了,乾隆按了按生疼的额角。
今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像一桩噩梦一样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原本在控制内的所有事情都突然脱离控制,甚至被迫要处理一大摊子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如今瑜嫔和永琪还活着,也算是一件欣慰之事。
丧子之痛,他不想再经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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