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虽然气的半死,但好在还有一丝清醒,好歹还记着两个儿媳还在,没有立马对着赖妈妈发作起来。
她看向张氏和慧婉:“今日你们也累坏了,早些回去吧。”
慧婉和张氏齐齐退出来,走到荣禧堂外再分道扬骠。
而那个来报喜的小丫鬟,也被史氏打发走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史氏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克制不住了,不断质问着赖妈妈:“怀孕还是真病了,你分不清吗?为什么大夫已经诊治完了,咱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史氏这些年一直把控着后宅,从前贾老太太在世时,还受过一点委屈,自老太太过世,剩下的都是坦途。
这些年,后院的姨娘也不是没有怀过孕,但能生下来的都是女儿,如今两个儿子都已经娶了媳妇,居然又闹出这一桩事。
史氏脸色铁青,赖妈妈整个人抖如筛子,跟了太太许多年,她也见识过太太的手段,想到那些血腥,更是懊悔自己怎么就放松警惕了。
“去,给她多送一份份例过去,怀上又如何,那也得有命生的下来才是。”史氏心里恶意丛生,可面上还得做出一家主母的态度来。
鹿鸣轩
梦菊从厨房提来午饭,慧婉在清水里泡了泡手就吃了起来。
“二奶奶,太太也太欺负人了,偏偏可着您一个人磋磨。”
梦竹看自家姑娘吃的有些急,心里也替姑娘抱不平,明明是四小姐故意挑事,咱们就算到她们姑娘头上。
梦竹这么想,也这么抱怨出来。
慧婉淡淡道:“我不过是儿媳妇,贾敏是亲女,孰近孰远,咱们那位太太分的清楚呢,至于今日,不过是给我一个教训罢了,可惜……”
可惜史氏想着磋磨自己出一口气,自己就替贾代善保住一个儿子,老来得子,想必又是一桩喜事啊。
原主的记忆中曾有过一个画面,贾代善后院的一位柳姨娘在她嫁进来没几日,崩漏不止,出血而亡。
她总觉得那个症状更像是流产导致的大出血。
那日从荣禧堂回来,晚上夜黑风高,她一个人潜入柳姨娘的住处,一把脉果然是怀孕了,而且已经有三个月了,而脉象虚弱,不出几日就会因为母体虚弱而流产。
作为一个好人,慧婉怎么可以轻易看着一条生命逝去,她从空间取出强效保胎药给柳姨娘灌了下去。
有了那枚保胎药,胎儿安稳无碍,不论什么毒药堕胎药都伤不到肚子里的孩子,即使是遇到剧烈撞击也能平平安安。
而且那药还能从内而外的滋养母体,喃喃修复柳姨娘虚弱不堪的身体。
而时间刚刚好是三日,三日一到,身体基本修复好的柳姨娘从昏迷中醒来。
至于那个粗粗笨笨得小丫鬟,也是有人在她耳边提醒到,太太不管柳姨娘,可以去找国公爷啊。
至于小丫鬟安稳无误的碰见了国公爷,请来大夫,又悄无声息的查出身孕,这些可都是慧婉送给史氏的一份大礼呢。
大孙子小儿子,老头的命根子。
贾代善如今都四十了,放在现在这个人均活四十多岁的年代,都已经是做祖父的年纪,如今又有一个小儿子,可不就证明他身子骨强健,否则怎么能让女子有孕呢。
到时候有了小儿子,可不得偏宠。
而对小儿子的偏宠,可不就是往史氏心上扎刀子吗?
希望她能撑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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