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回到长秋宫偏殿,顾不得别的,匆匆卸了妆,洗了把脸,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文姝才将将醒来,永乐宫又送来消息,陛下醒了。
文姝沉默,她父皇是不是年纪大了,咋觉这么短呢,还将将亮就醒了。
于是,连早饭都来不及用,又连忙奔赴永乐宫。
她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何昭君,再一看她那太子兄长不在,估计是文帝让他去崖底捞凌不疑去了。
不过何昭君是武将之女,若只是少睡几日,看起来不会如此憔悴。
她靠近几步,贴在何昭君耳边小声说道:“嫂嫂,我观你面色不好,还是一会儿让医官替你把个脉吧。”
若不是大庭广众人多,她就亲自替何昭君把脉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我,父皇心情不顺,你一会儿注意些。”
也不知文帝是不是不愿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几个公主到齐了后,他直接让他们几个回公主府。
“若是无事,不用进宫来了。”
“是,儿臣遵命。”
文姝再快要走出永乐宫正殿时,回头看去,越妃正捧着药碗给文帝喂药,而文帝一张脸阴云密布,即使面对越妃,也没有多少好转,再回想从刚才进入正殿开始,文帝的右手就一直掩在被子下,从未拿出。
文姝转身离开,她能理解文帝,几日前还是身体康健,如今已经满身疾病。
而作为皇帝,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朝臣放大解读,如今他右手几乎是不能现于人前,恐怕内心的煎熬无人能懂吧。
既然文帝不愿意让她们在眼前晃,文姝也就光明正大得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刚踏进公主府的大门,就看到刘景一身黑衣站在廊檐下,见到她回来了,立马带着笑意迎了上来。
“公主这几日没睡好吧。”
文姝顺着他的话摸摸自己的眼底,不禁问道:“很明显吗?”
她今日忙里偷闲照镜子,虽然眼底有青黑,但是她用粉压了呀,不至于叫人一眼就看穿吧。
刘景心疼道:“很明显,公主也瘦了。”
文姝有些怀疑对面的小奶狗在胡说八道,她就进宫两日,就瘦了?
不过对于小奶狗的关心,文姝还是很受用,她拍拍小奶狗的脑袋,嘟囔道:“昨日很晚才睡,今日一早就醒了,本公主现在困死了,必须回房好好睡一觉,记住,天塌下来了,都不要吵醒我。”
说罢甩着身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此时距离公主府好几条街的程府,程少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阿父阿母,一脸慌张:“阿父阿母,你们带着大母回乡下吧。”
她不知道凌不疑如此做事会不会连累程家,可她已经深陷其中,逃脱不开,可程家其他人没有必要跟着一起受罪,能走一个就走一个吧。
程始萧元漪也深感大祸临头,却又有些庆幸:“如今嫋嫋与凌不疑还未成婚,即使凌不疑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也连累不到嫋嫋。”
程少商却心里一动,若是凌不疑不曾对凌氏全族动手,那么明日就是自己与凌不疑的成婚之日。
第六感告诉她,凌不疑是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才会特意选择在两人大婚三日前动手。
可程少商却不因此而感动,因为她知道,若不是凌不疑,自己也不用陷入这种漩涡中,提心吊胆。
如今这般情况,她哪里感动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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