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哭着抱怨,越妃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脑袋,怒骂道:“我还要感谢你皇兄,抖出你那些破事,我早就说过,你一个好好的凤凰偏要打扮成野鸡,如今你为了那一身破衣服,满身的破石头居然敢做出私自铸币的行为,若你不是陛下的亲女儿,只怕如今已经人头落地了。”
三公主先是被‘人头落地’几个字吓了一跳,伸出手摸摸脖子,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好端端待在它该待的地方后才复又理直气壮,反驳回去:“按照母妃所说,三兄试图动摇储君之位更是大逆不道,所以女儿也没有错。”
越妃耐着头疼看过去,三公主梗着脖子,拒不认错的模样,瞬间觉得心气都不顺了。
只是,想到方才三公主的话,她又偏过头看向三皇子,冷声质问道:“你何时起了那般心思?”
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她努力压制越氏,不许他们仗着陛下的恩宠胡作非为,到头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儿子联合子晟准备动摇储君之位。
还付诸了行动,如今被她女儿揭穿,骨肉相残。
越妃看着三皇子严肃的神情,丝毫没有看出半分悔改之意,她冷冷的警告道:“既然你父皇让你前往封地,你就乖乖听话,如今太子地位稳固,你若是想做些什么,就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且谨记。”
三皇子闻言,嘴唇嗫嚅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看着你们都心烦,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警告你们,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有下次,不用你父皇开口,我越恒先打死你们。”
越妃声音不大,却极有威慑力,因为两人都知道,他们的母妃做的出来。
两人退出正殿,三公主撇过头对着三皇子冷哼一声,然后拂袖离开。
她得早点出宫,只要出了宫,父皇忘记她的错处,板子就落不到她身上。
可惜,三公主想错了,她刚回到公主府,还没来得及和宣驸马说话,皇上的旨意就到了。
她还是没有逃过板子。
尤其是当着宣驸马的面执行,她更是羞愤难当,不敢抱怨父皇,只能在心里将三皇子翻来覆去的骂。
而三皇子被越妃一通警告后,只能按下心底的想法,去偏殿看凌不疑。
凌不疑已经醒来了,但是却没有看到程少商的身影。
“子晟,程氏呢,怎么没有在家此处照顾你。”难道程氏还敢违抗他的意思,扔下子晟独自离开不成?
凌不疑听到他的声音,眼睛眨都没有眨,只生硬的说道:“天快黑了,我让她回程家了。”
既然她不愿意见到他,自己又何必拉着她,只是心里还是难过。
同时,他心里又把那个可恶的贼人拉出来鞭打。
三皇子听到程少商出宫回家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床边,“父皇已经命我半月内前往封地,咱们密谋一事我一向不曾与人说过,老三那个蠢货是如何得知,还在父皇面前将咱们卖了个干净。”
没错,在他心里,三公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可如今他被自己心中的蠢货摆了一道,将他那点事在父皇面前抖了个干干净净。
“难不成是太子,太子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愿亲自揭穿,所以才将事情传到老三的耳边。”若不是,难道还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