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继续看向一旁满脸震惊的太子,恨声道:“太子啊,你也当真是蠢,以为凌不疑顾着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支持太子一脉,却不知他凌不疑早就与三皇兄狼狈为奸,等着把你拉下太子的位置。”
此言一出,三皇子的淡定也维持不住了,他不知自己与凌不疑的关系瞒得紧,三公主是如何知晓,可看着三公主如同疯了一般,想把每一个人都咬下来,他只能呵斥出声:“三妹癔症了,疯言疯语什么。”
面对三皇子的呵斥,三公主冷冷道:“三皇兄心虚了吧,怕我再抖出什么?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从前是我想差了,以为三皇兄和他凌子晟同心协力将太子拉下来,三皇兄坐上太子之位,我们永乐宫的皇子公主不必再被长秋宫压制,所以才得知三皇兄暗中勾结凌不疑时隐瞒不发,如今三皇兄还没坐上太子之位,妹妹我就没有好日子过,我何必替你隐瞒呢。”
三公主说完看了眼左右两旁呆若木鸡的侍卫,径直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是要打板子吗?走啊,反正父皇心中只有凌不疑一人,他凌不疑要谋朝篡位父皇都会拱手相让,既然如此,早日打死儿臣算了。”
三公主走出大殿外,两个侍卫还有些左右为难,此时这个情况,也不是陛下之前的话还算不算数,三公主的板子还打不打。
三公主说给的信息太多,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三皇子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替自己辩解,就听到太子满是受伤的声音响起:“子晟,孤想听你说。”
太子眼神撇过试图说话的三皇子,只一双眼睛坚定得看着凌不疑,只为了等他一句话。
三皇子不愿凌不疑为难,直言不讳道:“太子不必追问,一切都是我所为,太子从前任人唯亲,不配储君之位,我不愿看着父皇母妃辛苦打下的江山毁于太子手中,所以才有了让父皇废太子的想法。”
文姝冷笑一声,今日这场戏属实好看了些,不过太子这般用看负心人的模样看凌不疑,戏有些过了。
不过太子本就重感情,自以为一心一意支持他的凌不疑结果并没有铁了心支持他,反而和三皇子合谋,准备把他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伤心欲绝也是应该的。
所以,戏过了几分也能理解。
不过对于三皇子的辩解,太子不好开口,文姝倒是不得不怼几句了,她看了眼寂静无声得众人,冷冷道:“太子仁善,可也有储君之德,若是从前三皇兄觉得太子不配储君之位,无可厚非,可如今的太子,满朝上下谁不拜服,但三皇子口口声声指责江山会毁于太子之手,不过是给自己的野心加一层好看的伪装罢了。”
管它是真是假,今日三皇子把把柄送到他们手里了,不用岂不是对不起今日这一场大戏。
“按照三姊所说,今日一切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也不知你凌子晟在霍氏祭奠上构陷宣氏,对得起霍氏一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