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嫋嫋与那凌不疑已经被陛下赐婚了,万松柏同情得又拍了拍程始的肩膀。
程始被他的动作弄的心头一跳,再配上他写满同情得眼,更是心乱如麻:“万兄,你就直说吧,那凌不疑做了什么。”
万松柏:“听闻昨夜凌不疑在将军府被贼人带走了。”
程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凌不疑征战沙场数年,武功高强,又有黑甲卫保护,什么样的贼人才能突破重围带走凌不疑。
难不成是凌不疑的失踪吓到嫋嫋了?
万松柏一眼就读懂了程始眼里的意思,毕竟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
“听闻那黑甲卫寻了一上午,才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找到凌不疑,和凌不疑在一起的还有五六个女娘,男女同处一夜,说是凌不疑出来时都已经神志不清了。”
程始是男人,还是经验丰富的男人,很快就读懂了万松柏的意思,凌不疑昨夜与那五个女娘颠鸾倒凤,失了元阳了。
确定万松柏没有胡说后,“万兄,我还要回家照顾我家嫋嫋,先走一步。”
万松柏看着程始匆匆离开的背影,低声呢喃道:“陛下亲赐得婚事,可怜喽。”
“什么可怜,谁可怜,阿父,听说程叔父来了,人呢。”万萋萋探出头张望,可半点没瞧见程叔父的影子。
万萋萋的突然出现让万松柏吓了一跳,听到她嘴里问个不停,呵斥道:“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哪里听得,赶紧回去读书,否则我让你阿母早日为你寻觅郎君。”
至于那些污糟的事,小女娘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万萋萋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回去: “不问就不问。”
在爆炸边缘悍跳的程始回到家里,将几个小辈都打发干净,拉了萧元漪一人将在万家听到的一切一字一句叙述出来。
萧元漪顿时炸了:“何人如此卑劣,行事鬼祟。”
最重要的是,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此事真真切切发生了,她的嫋嫋才与凌不疑陛下亲赐婚事,就发生如此不堪之事,嫋嫋该如何难受啊。
“夫君,你说嫋嫋是不是都知道了。”萧元漪扯着程始的衣服,眼角含泪,不需要程始给她答案,就自说自话:“是了,嫋嫋肯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备受打击,我的嫋嫋怎么会命这么苦啊。”
萧元漪是女子,自然知道世上女子都对郎婿抱有幻想,如今嫋嫋才刚刚定亲,就发生这种事,往后余生都会像一道刺,刺痛嫋嫋的心,若是时间久了,一定会疯了的。
程始现在已经如遭雷击,不知所措了,最后他想起嫋嫋,连忙问道:“医士说嫋嫋如何了?”
“惊吓过度,肺瘀阻滞。”萧元漪声音里满是哽咽,“如今聘礼未下,我们拼了这条命进宫求陛下绝可这桩婚事如何?”
程始左右为难,程家不止嫋嫋一人,还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弟弟一家,为难:“先进去看看嫋嫋吧,剩下的往后再论,如今凌不疑的事情刚刚发生,陛下肯定在气头上,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贸然提出退亲,就有嫌弃凌不疑之嫌,按照陛下护短的程度,恐怕咱们一家子都得下大狱。”
萧元漪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按下不发,先照顾嫋嫋。
程少商醒来时身边只有一个莲房,她望着幔帐,无声落泪。
脑海里不自觉划出今日看到的场景,胃里只觉得翻腾的厉害,恶心涌上来,只能趴在床边不住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