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寿懵懂的点点头,阿玛的意思他明白了,即使额娘不慈爱,他也必须得在面上表现出孝顺的模样,不能落人于口舌。
望着脱胎换骨的儿子,李氏心头闪过万般滋味,她伸出手想去摸摸安寿的头,却被安寿避开了,不过为了防止像阿玛所说落人话柄,安寿还是勉强解释道:“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好再与额娘亲密。”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李氏失落的笑笑,从前她得太子宠爱,又在太子妃前头生下太子的大阿哥和二阿哥,春风得意,可如今太子沉迷于政事,极少入后院,来了后院也多是去太子妃房间,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她可不就失宠了,还得了那些贱皮子好一顿笑话。
李氏看着眼中疏离的安寿,深吸一口气道: “你是太子长子,身份贵重,得你阿玛宠爱,可咱们是嫡亲的母子,也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是,额娘如今失宠,也帮不了你许多,若是还似从前,额娘在你阿玛跟前能说的上话,我儿也能轻松许多。”
对于李氏浮于表面的亲近,安寿虽小却也看的分明,只淡淡笑笑,没有接话,然后借着他如今身体未愈,皇宫不能久留,匆匆离开了。
望着安寿迅速消失的背影,李氏眼里泪珠滚滚落下,哽咽道:“他终究是怪我也这个额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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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滚轮带着尘土奔腾而过,康熙三十六年,明慧与胤禩成婚两年,贝勒府中无一人有过身孕,包括明慧。
两年时间,卫贵人用最膈应人的方式替她儿子选了八个格格侍妾,可八贝勒府中别说婴儿的啼哭了,哪怕是一个喜信都没有听过。
也就是这一年,八贝勒府接到皇上赐了一个侧福晋给胤禩的圣旨。
传旨的公公一走,胤禩即使抿着嘴角也掩饰不住的喜悦,让明慧明白,这个侧福晋是他自己求来的。
“福晋,迎侧福晋一事,爷事先不知情,不过马尔泰将军在西北颇有地位,如今皇阿玛既已下旨,也不可慢待。”
明慧听了胤禩的话,一时没忍住翻个白眼,直接怼道:“胤禩,身为嫡福晋,不过一个侧福晋而已,我还容得下,和后院那十来个一样,好吃好喝供着,不过既然这侧福晋是你自己向皇阿玛求来的,必定是喜欢的,一个侧福晋我不放在眼里,可若是你抬举她,试图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明慧直接推翻胤禩的谎言,指出他虚伪的言论,胤禩只能尴尬应下。
本以为出宫建府后,可以结交大臣,可安亲王府和郭络罗氏半点不接招,即使自己放低身段,玛尔浑和明尚更是直言不敢参与党争,一心一意做个纯臣。
他也试图通过福晋来接触玛尔浑和明尚,可福晋更是不直说就直接做出听不懂的样子来,可一旦直说,福晋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女子不得干政。
胤禩的头都快这一家子闹大了,可一但他下了福晋面子,给福晋冷脸,明尚就如同疯狗一样能在朝堂上找出机会参一本,他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几个人也被扫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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