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据?我已经将她姨母带了回来,又有墨兰身边的云栽和她身边丹橘的证词,哪里有假。”
看着老太太低头,王若弗知道她在想辙,只能先发制人。
王若弗一甩衣服,只觉得从前被老太太,儿媳妇压制的怨气这一刻全部激发出来,走过去抱着华兰痛哭:“我的华儿,如儿究竟有何错处,要个这样的一家子做姐妹,如儿如今还云英未嫁,就被姐妹算计的没了名声,爹不疼祖母不爱,哪怕是个嫂子,都更疼庶出的妹妹,我的如儿啊,这家里竟这么容不下我的如儿,我干脆带着我的如儿找根房梁,一根绳子吊死我们母女算了。”
海氏只觉得臊红了一张脸,看着婆母寻死觅活的指桑骂槐,只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若是有后悔药,她一定狠狠打刚才说话的自己。
王若弗也算是想明白了,这家里疼如儿的唯有她一个,什么哥哥姐姐嫂子都靠不上,既然老太太要把事情压下去,她就闹大。
听说寿安堂闹起来了,盛纮和如兰都来了,刚进门就听到王若弗哭天喊地的声音,如兰看着母亲凄苦的模样,更是眼泪都下来了。
“母亲……”如兰看着这样的母亲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着母亲,母女俩相依为命。
“如兰不怕,母亲不会让你嫁不出去,母亲明日就再去求吴大娘子让墨兰嫁过去,实在不行,实在不行,黄泉路上母亲也陪着你,我的如儿啊。”
“荒唐。”盛纮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再看明兰,恨不得打死她。
“母亲,别哭了,一切自有爹爹做主。”华兰走过去安慰自己的母亲,也是让她点到为止。
在两个女儿的安慰下,王若弗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只拿着帕子抽抽搭搭。
从前疼爱的女儿一朝与人私通,从前觉得乖巧的女儿能眼睛也不眨的算计自己的姐姐,从前深爱的女子能算计他这个枕边人。
短短几日,盛纮仿佛老了许多岁,
盛纮冷眼看着自己有‘大才’的女儿,恨恨道:“墨兰与你有何深仇大怨,你要如此算计她。”
“父亲还记得我小娘吗?”
明兰也知道她逃不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小娘胎大难产,带着肚子里父亲的孩子一尸两命,可她为什么会胎大?是林噙霜送无数的珍品活生生喂大的,偏偏我小娘生产时稳婆跑了,婆子醉酒,父亲可想过是为什么?”
“其实你知道,可对于林噙霜在你心里的地位来说,我小娘和肚子里的孩子算不得什么,所以你能不管不顾,可是我不能,我要为小娘报仇,四姐姐要怪就怪她是林噙霜的女儿好了。”
“那如兰呢,她可有半分对不起你,你有替她想过半分。”王若弗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倒,拽过眼睛通红的如兰,歇斯底里的质问着明兰。
明兰转过头不答,她努力告诉自己,为小娘报仇,自己是对的,可却不敢正眼看一眼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