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不不,儿子知错,还望父亲恕罪。”知道再笑下去,父亲真的要恼了,顾廷炜连忙掐了把大腿,疼痛盖过了想笑的心思,瞬间正经起来,还似模似样的对着父亲作揖行礼。
顾偃开依然没有好脸色,想着他方才的举动,故意数落道:“在朝为官,需得稳重,君子端方才是,你瞧瞧你自己,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总有一日要吃苦头的。”
顾偃开知道父亲是故意的,只为报刚才的仇,所以挺着他数落自己也不生气,扶着母亲坐好后,才大大咧咧的走到另一边坐下,还不忘朝着悄摸摸瞅自己的小丫头眨眨眼。
从前被母亲拘着不许出来,所以娴姐儿第一次遇到如此有意思的长辈,一时间惊讶的捂着小嘴巴,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三叔。
“挤眉弄眼,成何体统。”顾偃开越看小儿子,越觉得不顺眼。
顾廷炜欲哭无泪,老父亲实在太爱记仇了,可他是幼子,自小被母亲养的十分大胆,对于父亲也是半点儿不怕。
“父亲,儿子真的知错了,儿子不该笑父亲玩花绳,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儿子吧。”顾廷炜大大咧咧的抱怨,完了又小声嘀咕:“在侄女面前,也不知道给我留点儿面子。”
“你……”顾偃开听见他的嘀咕声,又怒视一眼。
父子拉扯间,秦羽先前吩咐小厨房准备的菜都端上来了,腹中实在饥饿,她也不掺和他们父子,叔侄的小官司,只一心一意吃着饭食。
等填饱了肚子,才有心思问教娴姐儿背论语的顾廷炜:“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找我何事。”
顾廷炜将娴姐儿从怀里抱下来,想了想,又把她塞进了顾偃开的怀里:“你祖父也会论语,让祖父教你吧。”
“儿子明日休沐,听说吴大娘子在郊外又办了球赛,母亲给盛家下个帖子,邀她们明日一起去吧。”
顾廷炜对着母亲讨好的笑了笑,希望她能同意。
秦羽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她直接怼道:“你二哥哥成婚在即,我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功夫去看什么马球。”
她倒不是忽悠他,她是真心忙不过来,浪费一天去京郊看马球。
“不用母亲亲自去,”顾廷炜赶忙摇摇头,“母亲以您的名义下个帖子就好。”
如兰是女子,不好出门抛头露面,唯有参会宴会和吴大娘子的马球赛才可以出门,说来也是凄凉,自他入朝为官开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兰了,明日休沐,又恰逢吴大娘子办了一场马球赛,他可不就抓住机会了吗。
“母亲,您就帮帮儿子。”
顾廷炜眼巴巴的望着她,一双眼睛忽闪忽闪耍着可爱,秦羽捂了捂胸口,有些恶心。
“罢了罢了,我同意便是。”再继续下去,她刚刚吃的饭恐怕都要吐出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不成体统。”顾偃开在一旁补刀,插的顾廷炜不敢多待,一溜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