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
你这是演的哪门子戏，顾廷炜一张脸上写满了‘别玩我了’四个大字。
秦羽看被他看穿了，也就不装了，直接问道：“说吧，缘何非要我往盛家去一趟。”
顾廷炜挠挠头，不敢说话，还是被一旁的顾廷烨挤眉弄眼鼓励了一番，才支支吾吾道：“盛家五妹妹犯了错，被盛大人罚跪三日祠堂，儿子想要她娇娇弱弱的闺中贵女，哪里受的了这番苦，若是母亲上门拜访，言明要见几位姑娘，想必盛大人会饶了盛家五妹妹？”
顾廷炜说完后还不忘小心督一眼母亲的神情，见她没有生气，质问才放下心来。
“盛五姑娘犯了什么错？”秦羽淡淡道。
“她，”顾廷炜将从元若处听来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今日吴大娘子拜访盛家老太太，盛四姑娘和五妹妹躲在后厅屏风后悄悄的看前厅，然后五妹妹被盛四姑娘推了出来，摔到在宾客面前，盛大人便罚了五妹妹。”
盛四姑娘，五妹妹？
听听，这叫一个内外分明。
“盛大人没罚四姑娘？”秦羽听出顾廷炜话语中的不满，直接揪出这个问题。
顾廷炜想着元若的描述，直接一语中的：“那位四姑娘和大哥哥一样，贯会用一些示弱的手段，惹得盛大人怜惜，明明犯了错，却还巧言令色的激怒五妹妹。”
顾廷炜一脸不屑，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都是他那大哥哥玩剩的，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端倪，反倒是盛大人，做官通透，家事上糊涂至极。
“我明日随你们一同去盛家，满意了？”
“多谢母亲。”
剩下的话秦羽没有多问，不过是年少慕爱而已。
盛如兰也好，谁都好，只要廷炜喜欢就好，多的她也不想掺和。
盛家书塾上课的时辰一贯是卯时正刻，那是天色微曦。
盛家与宁远侯府有一段距离，而廷烨和廷炜两个必须卯时正刻之前到达盛家书塾，因此天还没亮，秦羽就需要起床。
一边梳妆，一边撇了眼依然倔犟挂在天上的弯月，秦羽低声骂道：“谁家上门做客半夜动身，我也是欠那兔崽子的。”
向氏捂着嘴嗤嗤的笑，话音里都带上了笑意：“娘子前些日子还为哥儿不开窍忧愁，如今哥儿开了窍，懂得护人了，娘子也该放心了。”
秦羽也被向氏的话逗笑了，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等那两个将媳妇娶进门，我才能真正放心呢。”
出门看着骑在马上巴巴等着他出来的儿子，秦羽狠狠瞪了他两眼才转身上了轿子。
顾廷炜被母亲瞪了也不害怕，昨日母亲答应他去盛府救五妹妹时，他就知道母亲心里同意了这门婚事，不过是被瞪两眼，他心里也高兴。
顾廷烨见他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护花人。”
天色还早，白日里喧闹无比的大街上此时倒是寂静许多，只是许多朝廷官宦人家匆匆驾着马车去上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