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走至刘三好床前,细细打量她,因为换了新的里衣,整理了头发的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凄惨,不过看她的之前的样子,也知道她吃了多大的苦。
还真是为了做好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钱飞燕给刘三好上好药,抬头就看见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姚金玲正神色不明的看着刘三好,心里习惯性的一咯噔,但很快又调整过来。
钱飞燕说:" 姚女史,她得罪了何人,才会受到杖责。"
金铃收回正扫视刘三好的视线,淡淡撇了眼正愤愤瞪着躺在床上之人的钱飞燕,不急不缓道。
姚金铃说:" 太皇太后。"
钱飞燕听到刘三好是得罪太皇太后,立马惊呼一声。
钱飞燕说:" 太皇太后?那会不会牵连到我们司制房呢。"
姚金铃摇头,太皇太后此人一向视太妃和光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每每遇见必想定办法折辱太妃,刘三好为了太妃得罪她,恐怕刘三好的名字已经被太皇太后记住了。
正这时,蔡尚宫身边的蕊珠来找她。
蕊珠说:" 姚女史,尚宫大人有请。"
姚金铃说:" 知道了,谢谢蕊珠。"
一起去大殿的路上,蕊珠忍不住提点金铃几句。
蕊珠说:" 尚宫大人因刘三好之事正生气呢,钟司制又提出要将刘三好调往司珍房,更是雪上加霜,唤你过去是询问刘三好的伤势,你小心些就是了。"
金铃点点头,把今日王贵妃赏的金锭子塞到蕊珠手里,蕊珠低头看了一眼,立马笑开了,又提点了几句。
金铃随着蕊珠走进大殿,蔡尚宫的脸色不是很好,而钟司制和阮司珍更是又隐约对峙上了,四目相对,眼神噼里啪啦,带着火花。
金铃先忽视了正用眼神对战的二人,对着蔡尚宫行礼。
姚金铃说:" 叩见尚宫大人。"
蔡尚宫点了点头,让她起来,然后才问道刘三好的伤势。
尚宫说:" 刘三好伤势如何?"
姚金铃说:" 回尚宫大人,刘三好伤势不轻,约有半月不能起身。"
听到她伤势惨重,尚宫叹了口气。
尚宫说:" 凡事皆因强出头,宫闱之内岂会有秘密,郑太妃遗失金钗之事,虽无凭无据,又岂是她几句话可以遮掩过去的,如今被太皇太后当场拆穿,亲赐责罚,也是她咎由自取,只是望太皇太后不要牵连尚宫局,牵连司制房。"
等尚宫大人说完,钟司制立马接上。
钟司制说:" 凤凰金钗又添一桩祸事,若非当年有人执意不毁钗,岂能有今日之过,刘三好一心向司珍房,不如尚宫大人将她调往司珍房。"
金铃低下头,逼着自己不要笑出来,都快二十多年了,这件事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阮司珍说:" 钟司制当年费尽心力与我争夺刘三好,今日又轻易放弃。"
钟雪霞斜睨一眼似乎在为刘三好打抱不平的阮翠云,多年的怨气一发不可收拾。
钟司制说:" 当年因刘三好刺绣出众,我才选她入房,可刘三好不能一心一意钻研刺绣,每日事毕就避着人去司珍房学习制作珠钗,如今更是因为强出头,置我司制房上下不顾,不管不顾,只凭自己喜好做事得的脾性倒是与阮司珍无二,不如直接调往司珍房与阮司珍一起做事,也算相得益彰了。"
尚宫看向阮翠云,用眼神询问是否确有其事,阮翠云无奈点头,她也是怜惜她一身才华,才教她制作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