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姑娘,是不是心虚了?”
壮汉舔了舔猩红的舌头,捏着毛发近距离端详着:“啧,这玩意,我怎么越看越像你下面那东西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梦凝气的俏脸发红,美眸怨愤的瞪着壮汉。
后者起身,一双浑浊的眸子,淫秽的扫量着许梦凝,挑眉道:“胡说八道?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咱们对比对比?”
“你……你无耻!”
许梦凝银牙紧咬,粉嫩的拳头死死的攥着,眼眶微红。
她一个尚未走出校门的小姑娘,何曾遇到过这种难缠的流氓?
此时此刻,被人如此污蔑,整个人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远处的许太初看到这一幕,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终究还是学生,脸皮太薄了,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可这慌乱心虚的模样,反倒更让人多疑了。
“我无耻?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看看这东西像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表面看上去清纯可爱的,谁知道心里面多肮脏?万一你有艾滋病呢,这不纯粹祸害人?”
壮汉怒目圆瞪,两嗓子喝的许梦凝娇躯颤抖。
小姑娘委屈的站在原地,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局促的揪着围裙衣角,贝齿紧咬,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就在许梦凝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一道粗糙但温暖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同时,一道玩味戏谑的声音,自其背后响起:“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回去坐着,看我表演。”
许梦凝抬眸看向许太初,氤氲的眼眶中,升起感激的色彩:“许,许先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搞得好像我老牛吃嫩草似的。”许太初眉梢轻挑,逗弄着回了一句。
许梦凝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连忙低下头,小声感谢道:“谢谢您,许先生。”
语罢,小姑娘加快脚步,躲得远远地。
她可是知道许先生的厉害,连戚家少主都被对方打的头破血流,万一待会下手还是那么重,溅自己一身血怎么办。
至于许先生会不会阴沟里翻船,被人给揍了,小姑娘一点都不担心,蜜汁自信。
啪!
许太初拉来一张小马扎坐下,神色戏谑的扫量着壮汉,道:“兄弟,混哪的?”
“关你屁事?”壮汉阴沉着脸,神色阴鹜:“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是来救你的,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客气点?”许太初嘴角嗪笑,不疾不徐的回道。
“煞笔!”壮汉鄙夷的吐了一口唾沫,眼神冷厉至极:“我给你三秒钟,哪来的滚哪去。”
“不然呢?”许太初歪着脑袋,眯眸轻笑着。
“不然?”壮汉冷笑连连:“不然老子让你躺着回去!”
“行了,懒得跟你墨迹。”
啪嗒。
许太初丢出手机,淡淡道:“给你老大打电话,让他滚过来见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老大……”
壮汉话未说完,神色顿时一滞。
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手机上的通讯录,满脸的震撼。
叶庆,沐云兮,田如烟,杨文成,等等等等。
这些名动洛城的大佬,竟然全在上面。
咕噜~
壮汉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内心升起一阵惶恐之色。
“你……你特么想诈我是么?”壮汉强忍着惧意,咬牙道:“能认识这群大佬的人,会来这种破地方吃饭?小子,你当老子是煞笔吗?”
“不打吗?那我来打。”
许太初抬手拨通了杨文成的电话,并且打开了免提。
“喂?”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杨文成低沉的声音。
“你们聊,我听着。”许太初双手抱臂,戏谑的扫量着壮汉。
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壮汉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试探性的问道:“杨……杨堂主?”
“你是谁?”杨文成淡声问道。
“我……我叫柴四,加入覆雨堂已经三年多了,我经常听我们堂主讲述您的事迹。”壮汉恭敬的回道。
“哦,给你们堂主打电话,让他十分钟内赶过去,把许先生哄好了,不然,你们覆雨堂从今天开始,就会成为历史。”杨文生口吻淡漠,不含丝毫感情。
柴四虎躯一震,刚想解释,却见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许……许先生。”柴四颤抖着双手,将手机递了过去,一脸谄媚。
后者平静的摇了摇头,道:“就用我的手机,打吧。”
噗通!
柴四顿时双膝跪地,苦苦哀求:“许先生,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无珠,我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们堂主,我会被打死的!”
“嗯?”许太初微微凝眉,眯眸道:“你刚才没听清楚吗?老杨可是说了,你们老大十分钟内不赶过来,覆雨堂可就要散了。”
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一口浓雾,许太初戏谑的笑着:“你想清楚了,这通电话若是不打,会有什么后果。”
柴四顿时面如死灰。
他苦着脸,一屁股蹲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拿着手机,拨通了自家堂主的电话。
他很清楚,这通电话一旦打出去,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但他更清楚,若是不打这通电话,他要经历的,会是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挂断电话之后,柴四还想说些什么,请求许太初的原谅。
但后者却是老神在在的玩起了徽信小程序里的小游戏,丝毫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五分钟后,一道急刹车在胡同内响起。
循声望去,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路弯着腰小跑而来。
对方挺着大肚子,跟特么怀胎十月似的,随着身体在狂奔,肥肉上下颠簸着,令人作呕。
噗通~
忽然,中年男人被石头绊倒,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狗吃屎。
可对方却浑然不在意,立刻爬起来,屁颠屁颠的来到了许太初面前。
“呼~呼~”杜兴旺弓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喘息道:“许……许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杜某……杜某来晚了。”
“不晚,刚刚好。”许太初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膝盖,似笑非笑的问道:“吃了吗?要不要尝尝我朋友家正宗的炒河粉?”
“哪的话啊,许先生,您朋友就是我朋友,怎么能让您朋友亲自下厨呢?这样吧,我做东,咱们去天下同吃,给许小姐压压惊,如何?”杜兴旺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许太初清眸微眯,上下扫量着对方。
这死胖子,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心思倒是敏锐,他只是提了一嘴许梦凝和他的关系,对方便立刻把握到了重点。
“算了吧,你的人说我朋友有艾滋病,咱们一起用餐,万一再给杜大堂主传染了,哪多不好?”许太初唇角微翘,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话音刚落,一旁的柴四忙不迭的摆手解释道:“不会不会。艾滋病的传染方式只有性,血液,母婴。吃个饭而已,不碍事的。”
此话一出,许太初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下来。
而杜兴旺的眼神,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啪!
杜大堂主猛然一个转身,猪蹄般的大手,狠狠的抽在了柴四的脸颊上,怒不可遏的斥骂道:“草泥马的,秀尼玛的见识呢?许爷能不知道这个?!”
“来人!”杜兴旺豁然抬眸,扫向身后的护卫,神色阴戾的低吼道:“把这混蛋的舌头,给我割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