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娘,疯婆娘,简直有病!”
“本尊第一次这么关心别人,竟然被这般对待,狗咬吕洞宾,自己扛去吧!”
回到房间的许太初,气急败坏的将衣服摔在床上,面色阴鸷,咬牙切齿。
这娘们太可恨了,自己不就是想让她吃点东西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他堂堂魔尊,难不成还会对她用强?
站在窗前,吹着冷风,许太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生气了。
堂堂魔尊,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女子的反应而气急败坏,这要是传出去,可就丢大发了。
许太初不由得沉思了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对方的?
想了许久,他的嘴角忽然上扬了起来。
太多了,这三年来,林语冰对他的照顾,是无时无刻,处处相护的。
林家弟子欺辱他,对方会十倍奉还。
外界的人嘲讽他,对方会立刻嘲讽回去。
林语冰或许不爱他,但对他的好,是真切的,这一点无需置疑。
正如他对林渊说的那般,若无林语冰,那个傻子根本活不到现在,他也将没有重生的机会。
“算了,本尊身为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小娘们计较,睡一觉,第二天她还是我的好媳妇!”
阖上眸子,许太初进入冥想状态,继续修行了起来。
此时,折返回别墅的沐云兮,昂首挺胸,如一只骄傲的凤凰,踱步走入复式楼栋大厅。
华温书经过一番治疗,已无大碍,看到沐云兮回来,立刻遣散了众人。
“都下去吧,我要和圣女商议些事情。”
女仆和熟妇转身离去,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二人。
忽然,华温书一收高贵的姿态,恭敬的欠身道:“圣女大人,您辛苦了。”
“是你辛苦了。”
沐云兮端坐在沙发上,目光清冷如辉:“今晚的事情,我要跟你道歉,那小子的反应让我始料未及,没想到他竟会对你出手。”
“没事吧?”沐云兮关切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脖颈。
华温书摸了摸脖子,还有些刺痛,但却笑呵呵的摆手道:“无妨无妨,我这把老骨头,被他折腾两下还死不了。”
“还是对我有怨。”
沐云兮展颜微笑,刹那间的风华,让华温书都有些失神。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沐云兮继而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出面,撮合我和许太初?”
“大概猜到了一点。”华温书站在一旁,双手交叉在身前,像个奴仆般毕恭毕敬:“您想用这种手段,拆散他和林小姐,这样,您便有了俘获美人的机会,是这样吧?”
“林语冰是洛城百年难遇的奇女子,只是拆散她的婚姻,可不足以让她对我倾心。”沐云兮淡然轻笑道:“我要做的,是摧毁她对男人的信心,我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值得她付之终生。”
“无论是那个傻子许太初也好,还是现在这个聪明的许太初也罢,他们都有欲望,而最终,也会为了这些欲望,抛弃她这位冰山美人。”
“但目前来看,这小子有些不识抬举。”华温书讪讪的笑了两声,委婉的提醒道。
沐云兮面色微变,这番话确实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先前那个傻子许太初,她根本懒得去接触,毕竟她打心眼里就不认为林语冰会和对方走到最后,这也是许太初之前与她鲜少见面的原因。
而现在许太初脑袋好了,她便感受到了危机。
万一,万一林语冰当真爱上了这个聪明的家伙,她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于是,沐云兮便对其进行了极致的诱惑。
男人所要之物,无非是美女与财富。
而这些,她毫无保留的递了出去。
以自身为诱惑,以云门为代价,只为了让林语冰看清许太初的真面目。
然而她却没想到,许太初竟然全部拒绝了!
对方真的是不识抬举吗?
沐云兮扪心自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小瞧了对方。
“是个有趣的家伙,他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沐云兮轻笑着抿了抿唇,那番妖娆的姿态,让华温书都有些脸红心跳。
“你说……”沐云兮微微眯眸,怔怔的看着空间某一处,玉手撑着下巴,询问道:“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呢?”
“老奴不知。但老奴觉得,您在他身上,有些浪费时间了。”华温书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沐云兮换了个坐姿,翘着美腿,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我现在对他很感兴趣。告诉下面的人,最近盯着许太初,我总觉得,他会是我攻破林语冰的重要渠道。”
“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
华温书连连点头,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放眼整个洛城,怕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云门领袖和云门圣女之间,竟会是这种关系。
非合作,非客卿,更非上下级,而是令人震撼的奴仆!
云门的真正话事人,从来都不是世人眼中的云门领袖华温书,而是那个并不起眼的圣女,沐云兮!
所谓的领袖,只是一个摆在世人面前的傀儡罢了!
这一夜,很多人失眠了。
沈听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许太初突然和沐云兮走到了一起,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林语冰芳心大乱,和许太初亲密接触后,脑海中全部是对方那痞笑不羁的姿态,甚至还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中的她,正在享用许太初做的意面。
沐云兮端坐在别墅顶端的阳台上,眺望着阴暗清幽的山林,一手摇晃着红酒,一手撑着粉腮,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直到旭日初升,方才微闭上眸子,小憩了起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许太初周而复始的走起了九步内功。
结束修行时,依旧是大汗淋漓。
当他洗漱过后,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林语冰已经吃完早餐,前往了公司。
“还特么躲着我,有种晚上别回来,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许太初撇了撇嘴,从冰箱中取出一瓶牛奶,畅吟了起来。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取出一看,是李乐乐那狗东西打来的。
许太初眉梢轻挑,一边剥着鸡蛋,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大咧咧的问道:“大早上就给老子打电话,那些会所开门了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道阴沉的声音:“姓许的,我给你十分钟,利华社天台见,若是没到,明年的今天,就是李乐乐的忌日!”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乐乐惊慌失措的求救:“太,太初,救我,救我啊!”
咔嚓一声。
许太初手中的鸡蛋被捏成了粉碎,原本戏谑的神情,变的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