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闷的声音,伴随着林河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大厅,所有人噤若寒蝉,脊背发凉!
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太初那张清秀的脸庞,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那个废物,那个傻子,竟然……
竟然当着林家家主的面,废了林家少主一条腿?!
这家伙,是这些年被欺压的太憋屈,心里扭曲了吗?!
疯子!他变成了疯子!
“啊!卧槽尼玛!姓许的,我草你祖宗!”
“你踏马给老子等着!我要不杀了你,我特么是你孙子!”
“爹!爹啊!孩儿好疼啊!孩儿的腿断了啊!”
林河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折断的小腿,嚎啕大叫。
冷汗从额头上潺潺流淌,脖颈上青筋暴起,阴鸷的目光怒视着许太初,嘶声厉吼。
啪嗒!
许太初面无表情的丢掉手中木腿,抬眸看向林渊,淡淡的问道:“第二个问题,我现在帮你解决了。你能告诉我,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吗?”
清秀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寒意,环顾四周。
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纷纷扭过头去,不敢多言一句。
许太初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嘲讽的问道:“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动我媳妇的歪脑筋?”
林渊垂眸,苍老的目光漠然的注视着许太初,面色阴沉:“许太初,不要以为你救了老爷子一命,就可以在林家为非作歹。”
“你今日所为,就算老爷子在世,也护不得你!”
语罢,林渊大手一挥,沉声冷喝道:“来人,把这个混账东西拉出去,家法处置!”
“谁敢动?!”林语冰横身挡在许太初面前,神色坚定。
“大小姐工作繁忙,心神疲惫,已经乱了分寸!来人,送大小姐回房休息!”林渊态度强硬,径直无视了林语冰的求情。
“我说了,他今日有任何损伤,林家必亡。你要试试吗?”林语冰上前一步,目光冷冽的与之对视着。
“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骄纵了!从今天起,你便卸去集团总裁的职务,去祠堂闭门思过吧!”林渊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冲着护卫冷喝道:“都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亲自处置他吗?!”
护卫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对着林语冰躬身劝道:“小姐,您还是让开吧,别让小的难做。”
“让你难做了,又如何?”
林语冰凤目微凛,睥睨着对方,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散发开来,如女王般高贵!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有力的手掌,忽然牵住了林语冰的粉嫩玉手。
许太初将其拉到身后,微微一笑:“护了我那么多年,辛苦你了。”
“从今天开始,换我来护你。”
“以后,你负责赚钱养家,而我……负责嘎嘎乱杀!”
许太初深情的看着林语冰,清秀的目光散发着迷人的笑意,懒散而不失郑重,邪魅又令人心动。
啪!
他话音刚落,猛然探出右手,钳住护卫的咽喉,单手便将其提了起来。
“嗬~嗬~”
护卫脸色涨红,强烈的窒息感令他心生恐惧。
他挣扎着,用力的捶打着许太初的胳膊,但那只略显消瘦的手臂,却犹如钢铁般坚硬稳固,任他如何捶打,依旧纹丝不动!
“听你老爹的,回去休息,接下来的画面,会有点少女不宜。”
许太初看都没看一眼濒死的护卫,依旧深情脉脉的注视着林语冰。
后者柳眉微蹙,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个男人,与她相处了三年之久。
朝夕相处了三年,关心呵护了三年,可今日,她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却又有些……心悸!
她的男人,不正应该霸气如斯吗?!
“只要没死人,你随意折腾。”
“惹了天大的麻烦,我给你兜底!”
林语冰妥协了。
在许太初快要拉丝的眼神中,选择了退让。
她知道对方不想让她看到血腥暴力的画面,那就如对方所愿。
这么多年,对方没有向她提过任何要求,就这一次,她没理由拒绝。
别杀人,别死人。
无论你将这个家折腾到什么地步,无论你惹了多大的麻烦,有我兜底。
尽情的释放你心中的憋屈和怒火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你的冷嘲热讽,羞辱欺骂,一次性拿回来!
林语冰转身离去,其他叔父婶婶们也想趁机离开。
却不料,许太初淡漠的声音蓦然响彻:“都特么好好看着,别乱动!”
砰!
他随手将护卫抛出数米,身形一动,绕至另外两名护卫身后。
接着,双拳带着悍然无匹的力量,狠狠的砸在两人的腰间,将其轰飞出去。
解决了护卫,许太初面无表情的将林河提了起来。
后者浑身发抖,巨大的惶恐涌上心头,忍不住哀嚎着求饶道:“姐,姐夫,饶了我吧,我这腿再不送往医院,就真的接不回来了!”
“嗯?”许太初侧目,讥笑着看向对方:“你还想接回来?那我费半天劲打断你的腿,意义又在哪?”
“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姐夫,姐夫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亲朋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姐夫!”林河苦苦哀求,若不是被许太初提着,估计已经磕头道歉了。
“把嘴闭上,现在不是你表演的时候。”
许太初冷冷的扫了林河一眼,无视对方的求饶,转眸看向林渊,淡淡的说道:“之前你纵容林家成员对我百般羞辱,我忍了。毕竟我以前确实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二傻子。”
“当然,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就算我脑子好了,也不会找他们算账。我这人从不报隔夜仇,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说到这里,许太初的面色陡然一凛,握住林河脖颈的手,猛然发力,声音森寒的逼问道:“但你为何,要打我媳妇的注意?”
“你可知道,这三年若没有她,我早已饿死在那偏隅小院?若没有她,一个傻子如何能在这深宫大院生存下来?若没有她,我又如何,能重获新生?!”
“林渊啊林渊,你纵容林河骄纵跋扈,骄奢淫逸,甚至连他杀人放火也不放在心上,重男轻女,厚此薄彼,这些我都忍了。”
“但你真的,千不该万不该,把歪心思打到我媳妇头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说到最后,许太初眸中的怒火已经完全按耐不住,他咬牙低喝着,杀意喷涌而出。
若不是林语冰最后的嘱托依旧在耳边回荡,此时的林河,早已被他扭断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
敢动地狱魔尊的女人,这群家伙,可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