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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事事是事(1 / 1)


映月州山皆不高多平原。

地势平坦,水流湖泊繁多。

是难得的天然避暑圣地。

映月府依山而建,所依之山乃映月州最高峰,高不过百米。

有一山泉自山腹中坠下,取名映月泉。

映月泉坠于山脚处形成一月亮形状的湖泊,因而得名为映月潭。

映月泉与映月潭皆被圈在姻缘府中,为府中一大景致。

也为映月府添了一成天然的凉意。

映月泉的西侧是一片茂盛的红枫林,然红枫林中央却是一棵坠满了红绳的秃树。

秃树只是秃并未死,枝丫尤其繁盛。

这棵秃树并没有完全秃透,仔细看,你会发觉其中有一只枝丫上长有三片叶子。

秃树不叫秃树,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姻缘树。

姻缘树主打的就是秃秃的绕满红绳。

不长叶子是皆大欢喜,但凡长出叶子,便是有命定的姻缘被神破坏。

破坏容易,修复难。

掌管姻缘的月宵筳,看着刚刚冒出的第三片叶子愁容满面。

粉衣的霍夕倪扛着月宵笙,从映月潭边的拱形石门进来。

像是与人约定好似得,径直往姻缘树的方向去了。

霍夕倪已在姻缘树下站定,手中捏着几根红线轻拢慢捻的月宵筳,依旧愁容满面,视线不知落在何方。

霍夕倪没时间陪他伤怀:“宵筳,你家妹子给你扛回来了,你答应给我的,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月宵筳回过神看向霍夕倪,她笔直的站着,一手扛着他家酒鬼小妹,一手伸直手掌摊开向他讨要东西。

他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便笑了。

“说好的,还能少了你不成。倒是我家妹子的斤两可不算轻,你要不要先把她放下来?”

霍夕倪直挺挺的还是刚才的那副样子,大有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架势。

月宵筳不置可否,收了那几根红绳,又掏出整团的红绳,塞到了霍夕倪摊开的手掌中,还帮她把手指拢起来握住红绳。

“拿好,丢了再要可就没有了。”月宵筳动手去帮着把自己妹子卸下来。

月宵笙到了月宵筳肩膀上扛着。

别说,还真的不轻。

“我还有家事要处理,就恕我不送客了。”月宵筳扛着妹子转身往里走,挥了挥手。

霍夕倪看着他们的背影提醒道:“近来,你们自己也要多注意,我觉得冥偃州只是个开始。”

月宵筳回:“知道,你也多提防着点。”

霍夕倪化作一团粉色雾气飞向空中,突然冒出来一只黑色貔貅挡住了她的去路。

黑色貔貅背上伸出了一只手要拉她,“让你养只灵兽你不养,这样长途飞行多耗灵力,上来吧。”

黑色貔貅背上的人,正是戴上了面具专程追来的阎不昼。

阎不昼看她没有动作,尝试说服:“人族常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为了我能不累点,求你上来。”

霍夕倪没有伸手给他,自己飞身上了黑色貔貅的背。

两人一兽,往冥偃州的方向踏云而去。

……

黑色染着了天空。

夜又来了。

风还未歇。

吃过晚饭的容逸,指挥着不断打颤的双腿,无比艰难的回到了房间。

她以前的工作摧残的是精神,她原以为体力活肯定会比脑力活好。

万万没想到肉体的摧残同样可以要了她半条命。

精神的摧残和肉体的摧残,今日她分不出那个稍微好点。

每日都要泡澡的她,今日在叶生珩给她提来温水的时候,已经趴卧在白玉床上呼呼大睡。

连鞋子都没脱。

叶生珩看她太累,没有叫她,动作放得很轻。

他帮她脱了鞋子,翻了个面,拧一帕子帮她擦干净了脸和手。

再帮她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把门关好。

小师妹睡了,他还没法回山洞修炼,因为师父醒了喊饿要吃饭。

他得再去煮饭给师父吃。

好在师父和小师妹不同,只要能吃饱就行,不用想着法的换样。

他就打算厨房里剩啥煮啥,能熟就行,不管搭配。

果然,师父很饿,只求快,不求搭配。

甚至连他最不喜欢吃的青椒都没有嫌弃,煮的全都吃光了还夸叶生珩手艺进步很大。

叶生珩看着师父回到书房关门睡觉后,才对天上不停盘旋的慢慢招了招手。

他知道白天的风是刮的,晚上的风是慢慢扇出来的。

师父醒了慢慢很高兴,终于可以不用守夜了,这是慢慢庆祝的方式。

但只要朝它招招手,它就知道庆祝仪式该结束了。

慢慢又自己的屋子,比他们的都大,差不多一个百人的办公室那样大。

慢慢让叶生珩撸撸脑袋,挠挠脖子的羽毛便飞自己屋子里去了。

叶生珩知道往后的三日都将见不到慢慢,它守几个夜过后就得昏睡几日。

忙完嘞所有,叶生珩才回到了原本只属于他的山洞,但并没有立马开始修炼。

因为他还要收拾被小师妹弄乱了的书籍。

他蹲下捡起落了一地的小师妹练习写字的字张。

单从认字读书这方面来看,小师妹的天赋极佳,若是从修炼天赋这方面来看的话,他目前还不知小师妹是否是天资愚钝。

他只能把她当成天资愚钝的来教,尽量让她把身体底子先练好,才能有体力不断地去修炼。

但好像小师妹对此颇有微词,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先黑脸,再加点小威胁。

貌似有点作用,明日小师妹就由师父接手了,他再也不用黑脸加威胁了。

收好了书籍与字张,叶生珩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坐到石床上开始打坐修炼。

一个周天再一个周天。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辰睡的。

……

容逸半夜一脚把被子踢开了。

她的脸上,身上,全都是汗水。

她又做梦了。

她赤脚走在长长的黑黑的甬道中。

这次连她身周的那圈微弱的光亮都没有了。

她只能双手扶在黑黑的,湿湿的,滑滑的,还有一股霉气的壁上侧身前行。

她感觉自己的头盖骨阵阵发冷。

已听不到那个让她过去的声音,但她能感觉有什么在一直盯着她。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被监视着。

她真的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

那流水声好像是从头上传来,又感觉是从脚下传来。

她的五感仿佛出现了混乱,绝望得快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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