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天手里拎着老财神,浮在半空看着地上原本老财神坐着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劫后余生的老财神,头上套着个聚宝袋。
要命的关头,老财神居然不是跑路,而是蒙蔽自己。
这都叫什么事嘛。
容逸看不懂,但将地砸出一个大坑的金麒麟业火镯收了回来。
她对金麒麟业火镯的使用还不是很顺手,偶尔会出一点小差错,但绝对不会伤到自己,但伤不伤到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面对肖南天质问的眼神,她保证她今天绝不再炫技了。
她不用这个法宝也能打赢剩下的散兵游勇。
结果她一低头,发现地面上各处的战事都已平息。
所有他认识的人,都押着一些人,往粹仙州州主府邸的方向过来。
容逸从腰间刚拔出的软剑一下子没有了用武之地,往旁边的树上撒气的砍了一刀,结果掉下来一个脸盆大的马蜂窝。
乌压压的一群马蜂从蜂窝里钻了出来,全部攻向罪魁祸首容逸。
容逸手中得软剑,一下子舞得飞快,都使用出了残影。
但仍旧有一大群的马蜂即将突破她的软剑袭击圈。
说时迟,那时快,肖南天冲到容逸身前,用身体护在她的身前,喷出一口老火。
马蜂顿时被烧焦簌簌落下,全砸到被肖南天丢在地上的老财神头上。
老财神不满的抱怨:“你们这群小辈,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救了我又丢下我,丢下我还用石子砸我,我再也不送你们聚宝袋了。”
老财神抱怨完,马蜂焦尸依旧在落,没有停,老财神一把将头上的聚宝袋取下,他倒是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小辈,逮着他一个老家伙砸石子。
结果他一看,哪是什么小石子啊,全都是马蜂尸体,密密麻麻,看得他脑袋发麻,当即就晕了过去。
落沉赶到后,才把老财神扛了回去。
容逸拉着肖南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认没有被马蜂蛰到后,才放心:“我饿了。”
肖南天抬头望了一眼天,晚霞漫天。
日头西斜。
这一仗,他们打了快一天了。
所有人都只吃了一顿早饭,大伙早都该饿了。
这时何见广粗犷的声音响起:“臭龙,我们都到了,你看什么天啊,快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理,是杀了还是放了?”
肖南天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都是人。
被押送过来的人在前,他们自己人在后。
肖南天道:“愿意归顺我们的继续绑着,负隅顽抗不愿意归顺的都放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对吧,反了反了。
肖南天又补充道:“放人之前记得都给我宰了。”
容逸听到这话都忘记自己正饿着,她手持软剑来到一个俘虏面前:“你愿不愿意归顺?”
那俘虏跪下:“我愿意,特别的愿意。”
容逸一脸可惜的去问下一个:“你呢?”
那人愣了一下,容逸一剑给捅死了。
剩下的俘虏全都跪下大喊:“我们愿意归顺,还请大人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们一条生路。”
容逸喊了回去:“我饿了,你们闪一边去,别挡我道。”
原本挤着跪了一堆的人,呼啦一下全都蹦到角落里蹲好。
容逸畅通无阻的走到叶生珩面前:“大师兄,我想吃韭菜饼。”
肖南天过来将她拉走:“这里没有韭菜,你放过你大师兄吧,给他留点时间陪楼家姑娘。”
容逸:“哦,那你带我去哪吃啊?不是说饭馆都关门了吗?”
肖南天拉着容逸离开后,所有人就地安营扎寨,燃起了篝火。
伙头军开始忙碌了起来,一口口锅被架好开始熬煮。
这是他们聚在一起的第一顿饭,也是散伙饭。
他们来自九州各地,又将回到九州各地去。
谁都舍不下家乡的那一片地,谁都渴望着落叶归根。
战死的将士们,将被友军送回他们各自故乡。
……
肖南天带着容逸来到了梦仙居。
严碧云杀了一起躲起来的楼大星,正准备跑路。
容逸看着严碧云,像是猫看见了老鼠,一脸兴奋。
她甩开了肖南天的手:“你去做饭,这个我来,你莫要插手。”
容逸软剑拔出,追了上去:“胆小鬼,哪里逃。”
严碧云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快又倒了回来,她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容逸甩出两个金麒麟业火镯,双脚踩了上去,风火轮的速度一息之间,冲到了严碧云的前面。
容逸掉转过头,对着严碧云,软剑飞舞而去,一点灵力都不用。
对付这区区凡人,她有信心以剑招取胜。
两人打了起来,一个用剑,一个用鞭子,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地上时不时有尘土被扬起,鞭子声和剑声不绝于耳。
夜幕降下。
容逸的视线渐渐黑了下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容逸掏出七八颗包心牛肉丸大小的夜明珠丢在地上,当照明。
严碧云本以为天黑了会有溜走的机会,谁曾想竟然这么昂贵的亮了起来。
她不得不又专心的跟容逸缠斗了起来。
这时,肖南天大声喊到:“开饭啦,赶紧打完回来吃你最爱的红烧猪蹄。”
容逸听到猪蹄两字,两眼放光,连着甩出了十八个剑招,立即把严碧云拿下。
严碧云被踩在脚底下怒吼:“你刚才竟是在玩我!士可杀不可辱!”
容逸还想狡辩一两句,谁知严碧云竟然咬舌自尽,死翘翘了。
容逸一只手将严碧云的尸体拖回来了。
她把楼大星的尸体也拖出来,然后轰出一个大坑,把两人一起丢下去埋了。
这才洗洗手,往厨房去了。
小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容逸爱吃的。
三根红色的蜡烛照着,看起来色相极好,容逸捧起大米饭,夹过来一个猪蹄,疯狂进食。
肖南天拿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的时候,一整桌的菜已经被炫完了一半。
容逸正歪在椅背上,一手撸着圆滚的肚皮,一剔牙。
肖南天原本营造的氛围好荡然无存,他摆烂的把手中的小盒子直接丢给容逸。
他自己则端起饭碗开始干饭,一句话不说。
容逸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金戒指,那样式跟二十一世纪自己现在橱窗前看了好久的那枚一模一样。
容逸自己把戒指套在手指上:“我同意嫁给你了,什么时候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