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星有些意外的问：“师尊，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九天神雷诀？”
曲飞白：“听说的。”
莫小星仍是诧异，毕竟九天神雷诀是她在墨祸之中发现的，世间早已失传。
曲飞白又道：“世间的雷法也不尽相同，不同的人使出的雷法，又不相同，九天神雷诀暗藏天地法则，习到至高境界，犹如雷劫，一击可使渡劫期以下的修士灰飞烟灭，这种雷法，我还是不会认错的。”
“而且，这般雷法，也不是随便从哪里都能得到的，除非有个厉害的人物偷偷传授于你。”
他说话的时候，双眸静静看着莫小星，将她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像是在等着她招供似的。
莫小星：“……”
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她的确是从墨祸当中“随便”得来的，没什么人偷偷传授她啊！
“我只有你一个师父，没有人偷偷传授我。”莫小星说的万分真诚。
曲飞白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也不说话。
莫小星见他不信，顿时有点急了，另拜师父是很严重的事情！她怎么能干那种事呢？在这样的世界里，严重程度堪比出轨了！
莫小星顿时竖起三根手指，严肃的说：“我真没有别的师父，我发誓，要是有的话，就让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么说的时候，莫小星心里颤了颤，九天神雷诀应该是无主之物吧？那她就不算是另有师父吧？可别劈错了。
曲飞白挑了挑眉，似乎这才满意了一些，他嘴角的笑，也稍微暖了一些。
“罢了。”
莫小星一听，顿时也松了口气。
却听曲飞白又说：“小孩，你一天是我徒弟，一辈子都是我徒弟，若是另拜他人为师，不必等他天打雷劈，我也会杀了他。”
莫小星点了点头，想起白孔雀在后山时，也曾非要收她为徒，还说要杀“曲飞白”，她忍不住笑了。
曲飞白：“笑什么？”
莫小星：“我笑的是，你也曾说我的师尊不中用，留着无用，杀了好，你别总惦记着杀我师尊，万一都应在你自己头上。”
曲飞白微微偏过头去，眼睛看向窗外，“本座没说过这种话，你记错了。”
莫小星：“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你非要抓我走，我抬出曲飞白的名字，你才罢手，那次对我来说可是十分惊险！”
曲飞白仍是说：“你记错了。”
他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出来。
莫小星还想跟他辩论，曲飞白却忽然向三楼走去，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话：“跟上来。”
莫小星的注意力被三楼吸引了，将刚才的事放在一边，跟了上去。
她经常来曲飞白这里，一楼二楼是她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三楼有结界，她却从未去过，自然好奇。
她以为三楼是曲飞白的卧室，走上来一看……还真是他的卧室。
只不过，三楼的空间很大，她站在楼梯处，可以看到最里面的月门内，有一张床，被屏风挡住大半，只看到床的一角。
外面是一些书柜，围成了一圈，中间留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地方，铺了地毯，支一张小桌。
书柜上，有些书参差不齐，似乎是常被翻动的。
莫小星走进书柜，随便看了几本书，《白焰秘谱》《洗髓雷诀》《八卦神录》《玄冰禁诀》……
这可全都是地阶功法啊！
功法的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阶功法最为强悍，也最为稀少，在这个世界上，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曲飞白的《月焰天书》算一个。
地阶功法掌握在七大门派之中，数量也很有限，其余中小门派、皇室家族也有一些，玄阶功法掌握在大家族中。
黄阶功法在市面上能买到，可是黄阶功法修炼起来十分有限，炼气期弟子得心应手，筑基以后，便捉襟见肘了。
所以，修士抢破头也要进门派，为的就是这些修炼资源。
长天派的内门功法是地阶功法，《药典》《法器谱》《奇门遁甲》都是地阶。
莫小星还是第一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地阶功法！眼睛都有点不够用了。
“过来。”
听到声音，莫小星依依不舍的放下书，跑去找曲飞白。
他坐在了地毯上，宽大的衣袖落在膝上，手中拿着一个卷轴，放在了对面。
“你看看这个。”
莫小星盘膝坐下，打开卷轴。
这个不是功法，却是一本古书，记载的都是数万年前的事了！
看到一处被曲飞白标出的地方，上古之时，六界未分，有诸多大能可施展任意属性的法术，不知是何灵根，也不分优劣，被后人称作“混沌灵根”。
灵根与血脉有关系，数万年来，未曾出现过“混沌灵根”，所以世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灵根存在。
莫小星看完，抬头看向曲飞白，眨了眨眼，“师尊，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却有些激动！
在能用雷法之后，她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用所有属性的法术只？不过仍然觉得奇怪，如今看到这个，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依据！
曲飞白瞥一眼莫小星闪亮的眸子，明明心里藏着许多事，还想来试探他。
“你说呢？”
莫小星索性直接问道：“师尊，你觉得我是混沌灵根吗？”
曲飞白点了点头。
“先前只是怀疑，这次你用了九天神雷诀，便基本可以肯定了，拥有混沌灵根的人，任何属性的灵根都可能拥有，而且，不分优劣，或者说，你拥有所有属性的天灵根，包括变异灵根。”
莫小星：“我这么厉害吗？”
曲飞白又点头。
莫小星笑，“师尊，你的眼光真不错，在芸芸众生之中挑中了我这样一个绝世天才。”
曲飞白却不经意的说：“我挑中你，可不是因为你是绝世天才。”
莫小星：“那是因为什么？”
曲飞白微微沉吟，“说远了，说回你的灵根。”
莫小星有点失望，她原本都做好被夸一顿的准备了。
“我的灵根怎么了？”
曲飞白：“单一灵根之所以修炼的快，是因为只需要修习一种功法，可混沌灵根却要每一种属性的功法都要修习，如今你才掌握了火行法术和雷法，修为停在炼气期四层，自然是慢。”
莫小星若有所思，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她在第一次使用火行法术的时候，晋级到了炼气期三层，在能使用雷法的时候，虽然没晋级，但神识变强了，墨祸也解锁了紫雷竹林。
莫小星一拍桌子，有些惊喜的说：“这么说，我有希望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