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持小偷的身份文书顺利进入,但入城后,第六感敏锐感觉到有一双双眼神时时在紧盯他的举动,这应该是皇城官差严查十八岁人员的必须手段。
淼淼并不知道有严查的通知,可有群人牢牢紧盯他的去向,始终是个问题,冒然用身法摆脱,很可能就会让皇城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他想到一个妙计,身份文书之人既然是小偷,何不利用这点,让阴使将自己送入一个可以屏蔽监视或减低关注度的地方。
开始用笨拙的手法偷窃,一连偷了好几个有钱人的腰包,“笨拙”得恰到好处,被偷之人发现不了,但拥有强大辨识力的官差却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很快,官差围住了他,当场搜出失窃者的钱袋和宝物,淼淼被五花大绑送至衙门,调阅其身份文书,竟然是个偷盗惯犯,多次被官府打击,在监禁所已是几进几出。
这还了得,公然敢来中央地带——阎罗王所在的皇城大肆偷盗,胆儿也忒大了。
破例押入重刑犯监禁区,那里关押的都是十年以上监禁的重犯,严重的终身监禁,最严重的当然是死囚,处决前脚镣手铐招呼,被固定在监室墙上,吃喝拉撒由相对轻刑的犯人服侍,没有半分自由。
服侍死囚,轻刑犯是被迫为之,心里老大不愿意,也不会给好脸色,喂饭时胡乱塞几口到死囚口中,只要饿不死就成。
淼淼在押往监室途中,趁狱卒不注意,猛然将手中的镣铐砸向其脸部,狱卒皮开肉绽,脸骨粉碎,鲜血淋淋,其它狱卒一拥而上,将淼淼按倒在地一顿暴揍,直到他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全身充血才停止。
及时将淼淼恶行上报,淼淼的刑期升级,暂时列入终身监禁名单。
淼淼在里面还不安宁,又陆续砸坏监室的设施设备、多次殴打狱友,狱卒大怒,添油加醋上报,说淼淼残暴嗜杀,对社会危害性极大,骨子力就是反社会人格,建议将其列入死囚名单,秋后问斩。
这下淼淼总算达到目的,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送到可以铐挂死囚的监室,手脚分别铐在墙上固定的精钢圆环上,呈大字型立在墙面,脑壳耷拉着,头发遮盖了半个脸面。
由此,皇城再没有人留意他的动向,他是近期进入皇城十八岁男子中,最先被放弃追查和监视的人。
死牢里还关押了一个十年刑期的囚犯,如今只剩下半年刑期便可出狱,被特别照顾才安排到了死囚室,任务是服侍死囚。
别看这差使恶心,但比起其它做苦力重活的囚犯可轻松了许多,而且服侍死囚不像服侍官老爷,随便应付应付,拖到问斩之日便可,谁在意死有余辜之人的感受?
关了两日,零零星星喂了点吃喝,死囚的脑袋耷拉得更厉害了,全身有气无力吊挂在墙上,仅有微弱呼吸证明这个人还苟活世间。
第三日,所有人都沉沉睡去,淼淼通过透视眼看到在值班室监控面前的狱卒也鼾声大起,他祭出一道阵法隔绝了监室与外界的视听,然后把服侍自己的囚犯叫到跟前。
“哥子,你也是苦命人,我想帮你一把,让你出狱后能过上好日子,还能有钱救治你母亲。”淼淼从该囚犯的暗自叹息中了解到他家里有个重病的母亲,为了给母亲治病才去抢劫,犯下重罪。
“你两手空空,自身难保,如何帮我,别诓我了。”
“你没发现我俩大声说话外人都听不见吗?你看我像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吗?我的手段是你无法想象的,你若是信我,不妨听我给你详谈。”
囚犯大喊几声,果然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看淼淼炯炯有神的双眼,他信了,道:“好,我听你说。”
“我其实是前阎罗王的心腹手下,侥幸逃过现任国王的追杀,现在想潜入皇城地狱十八层去看望老主人受尽折磨的魂魄,所以假装让他们将我作为死囚关进来,我要想逃,极其简单,说白了,我要杀你,也是手指动动就能办到的事。”
囚犯吓得一退:“你说的是真的?”
淼淼手腕灌注淬焰将手铐烤软,两手从中抽出,随后伸回一只手进去,用冷火让手铐复原,又以同样方法让两脚离开脚镣:“你看看,我要逃脱是不是易如反掌?”
“大侠不要杀我。”囚犯被唬住了,连连后退。
“你放心,上任阎罗对老百姓的关爱你也清楚,我作为他的贴身护卫怎么可能胡乱杀人?你说我两手空空,其实我口袋里还藏有一百万冥币,这就是我说的想帮助你未来改善日子的礼物。”说罢,淼淼用那只自由的手自戒指里掏出百万银票递上。
淼淼当初从城主那里获取八百六十万,五百万用于购买墟玏,两百万送给保钦言家人,零星用去几十万,身上还有百万冥币未用。
囚犯接过银票察看,的确货真价实,他对淼淼道:“大侠送我巨款,不会是无条件的吧。”
“你是聪明人,我当然有交换条件。”
“大侠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我会找东西伪装成我继续铐墙上,你每天照样假意喂我点东西,外人不会关心你喂的过程,直到某天被狱卒发现,你就说刚发现我不知用什么妖法逃走,正准备报告狱卒。”
“他们会不会为此惩罚我?”
“有可能,但监室的精钢镣铐都锁不住我,责任在他们措施不够硬,怪不到你,就算说你疏忽大意,责罚也不会太重,大不了给你加个一年半载,但这种可能性很小,用这点风险换取一百万钱财,你自己掂量值与不值。”
“可一旦责罚我,你给的一百万还不被他们搜去?”
“这个我已经为你想到了,你走上前来,看看我给你布置的法术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