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门长老道:“总门主,此人救还是不救?”
“怎么不救?既然是贵国皇室委托之事,救了此人就是加重你们在皇室心中的分量,总部当然要帮呀。”他对大长老道:“大长老,你即刻联系客卿,看看他能否赶回?”
大长老答应一声,用腕表开始联系。
回话很快:“客卿事务繁忙,但听说是万毒之尊出现,答应立刻赶回。”
杀手首脑偶尔清醒,惨叫声让闻者胆寒,见惯不惊的百毒门众人充耳不闻,耐心等待他们的客卿前来。
所谓客卿,并不在宗门编制,一般都是能耐冠绝天下的强者被宗门聘请,享有特权,他们地位尊崇,聘金极高,只在宗门需要时偶尔出现。
百毒门,以毒闻名,门主曾经豪言:自己百毒不侵,敢与天下任何人斗毒。
不料,多年前突然出现一个神秘老者,用一道无色无味奇毒放倒了他,整个宗门上下,用尽所有手段,却毫无办法,门主弥留之际,老者用一剂神秘血清将其生命挽回。
从此,门主不再目中无人,特聘老先生为宗门第一客卿,那道毒素,被江湖称为万毒之尊。
客卿曾经帮助百毒门施毒仇家,其它毒只要抢救及时,尚有可解之法,但万毒之尊一出,中毒者只能等死。
百毒门由此在江湖奠立了极高威望。
半天之后,一辆电车将客卿送达山凹,门主早已安排人在那里接应。
客卿进入大堂,简单看了看病况,不禁呓语:“奇怪,雷霆岛居然存在第二块拓片。”
声音虽小,神识高度发达的淼淼却听得非常清晰。
很激动,但不冲动,他想看看客卿如何解毒。
没有运功,也没什么特别手法,只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里面一支普通注射器和针剂,就像一个护士给病人常规打针。
臀部注射半小时后,杀手首领病情减轻,那种杀猪般的哀嚎已也不见,又过半小时,毒情已解决,只等稍事休息恢复体力。
这不科学,不,是太科学,淼淼心里嘀咕。
令几大世界束手无策的剧毒,客卿仅仅凭一剂简单针药就祛除,只能说明,他已找到或发明出针对拓片之毒的解药。
不能等了,淼淼飞身前冲,要将客卿拿下。
万毒门总部高手如云,淼淼还未靠近,已被对方发现,数声嘶吼响起,门主和长老形成一道霆力屏障,阻止淼淼进入大堂。
淼淼沧澜汽、五色真火、霆力齐发,磅礴的力量在屏障中央轰出一道缺口,他迅速穿过,劫住客卿。
“谁再轻举妄动,我立刻杀了此人。”淼淼冷厉的话语响起。
“都别动,保护客卿要紧。”门主招呼手下,对淼淼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劫持我宗客卿?”
“我是对这个杀手下毒之人,也是毁掉拉兹国量子炮之人。”淼淼回答。
“你是拉兹国秋永贞的人?”
“我不是谁的人,谁站在正义一方,我便帮谁,反之,谁得罪我,我便杀谁。”
“可我们不属于拉兹国,分会求生存选择站队是分会的事,我们总部一向保持中立,与阁下并无仇怨和瓜葛呀。”
“所以我没有对你们下杀手,今天想借用一下你们客卿,目的是了解其解毒之法,谁若阻拦,便是与我为敌。”淼淼说一不二。
“只要不伤客卿性命,我们不阻拦。”门主提出保底要求。
“这就要看他配合不配合了。”
毒王赶紧插话:“我愿意配合,不过一解毒之法,于我算不得什么。”
“好,那我们借一步说话。”淼淼带着客卿飞离万毒门。
来到一僻静处,淼淼放开客卿,他已发现,这个客卿没有功力和修为,仅仅是个会施毒解毒的医者。
“把你手中的拓片交出来吧。”淼淼看到其身上无拓片存在,不知其放在何处。
“拓片?我从来不带在身上,放在我居住地了。”
“你的拓片和解药从何而来?”淼淼抛出第二个问题。
“是别人送给我并传授我解毒之法。”客卿老实回答。
“那人是谁?在什么地方?”
“是谁我不知道,全程都被防护服包裹,那个地方我不能说,是四个字,我们只要说出其中两个字,便会丢掉性命,公子若是执意要我说,不如直接杀了我。”
淼淼自始至终观察着对方眼神和表情,感觉不像假话,警惕地在方圆千里内搜寻一遍,发觉并未有危险存在,惊异问道:“还有这样的事?对方怎么杀你?用什么来杀?”
“这些问题我都不清楚,我只是看到一个同类,刚说出那个地名的两个字,便自爆身亡,尸骨无存。”
淼淼思索了一下,说道:“好,我权且相信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否愿意用你的拓片和解药来交换性命?”
客卿想了想,似乎很犹豫,最后还是保命重要,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只要公子说话算数,我愿意。”
“我这人向来一言九鼎。”
“好,公子带我去吧,我负责指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修为。”
淼淼带着客卿起飞,越过千山万岭,到了一处豪华独栋别墅。
客卿独自进去,没多久,拿出一个秘匣,里面有一块拓片和一剂针药。
淼淼接过来,道:“好,此事两清,我的承诺只管这一次,以后若是得罪我,另当别论。”
“不会,我怎么会主动得罪公子?”客卿说完,回头向别墅走去。
淼淼老是觉得客卿走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这时仔细观察,才发现其右肩部似乎高了些许,就像肩锁关节上多了一块骨头似的。
“站住,你右肩上是什么东西?”淼淼喊停毒王。
“没什么呀。”毒王拉开右肩衣衫:“过去做过一次手术,医生水平太差,让肩骨变了形而已,公子莫非后悔了,想找个理由除掉我?”
淼淼看去,果然肩膀上有一道疤痕,是刀口愈合而成,便回道:“只是奇怪罢了,我既然答应,就没有反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