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重新找了个夜宵店,兴高采烈去庆贺。
菜未上桌,黄老二先给大家盛满酒:“各位兄弟,我黄老二哪里有这样逆天的运气,今晚全仗着喻兄弟助阵,才能连赢两局押围,我提议,一起敬喻兄弟。”
“哇,原来是有高人指点,我还说二哥难道今晚中了邪。”大家惊呼,一起恭敬端酒。
黄老二开始第二句话:“六十万银票,我们和喻兄弟一共六人,大家各分十万,今晚的酒菜,由我买单。”
“二哥豪爽,弟兄们跟着发财,只是好像有些亏待喻兄弟了。”一个汉子实话实说。
“这个我知道,但我一看就知道喻公子是个仗义疏财之人,不会计较太多,一会儿菜上桌,大家再多敬喻兄弟,希望今后喻兄弟能多多提携我们才是。”黄老二倒是对看人很有信心。
“几位哥子,我喻淼一向信奉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大家若是信我,不妨再去去大的赌场,我带你们发些小财。”喻淼淼气定神闲。
“好,有喻兄弟这句话,我们哥儿几个可就是时来运转,财气逼人啰。”众人开心敬酒。
当晚,黄老二破天荒在高档客栈开了房,从小到大,身上可从来不曾一次性拥有过上万的银票,他可不好意思带着“财神爷”回他们简陋的窝棚。
淼淼并未与他们客气,他在思索着如何尽快融入这个未知的江湖。
第二天,众人好好睡了个懒觉,然后去闹市区各自买了一身价格不菲的衣裤,喻兄弟要带着大家去大赌场,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那是理所应当。
大家统一意见,昨晚赢的钱暂时由黄老二管理,作为共同的赌注,吃喝拉撒,一并由这些银票里支出。
淼淼从他们口中得知,这地方乃是雷霆岛偏北方的拉兹国下属一线城市——环绵城,这里四通八达,乃通往其它几个大都市的交通中枢,赌场在这个国家合法化,昨往区的小型赌场籍籍无名,知名的乃是位于市中心的三大赌坊。
下午,他们先来到其中一个大型赌坊——财运窟,几个人自认为光鲜亮丽,其实他们的衣饰在这里一比,还是很寒酸。
没有人来招呼这几个陌生面孔,黄老二也不在乎,径直带着大家去了骰桌,赌大小的规矩没有变化,无非是赌桌更堂皇,荷官和服务人员穿着更正式和体面。
同样的下注方法,淼淼只是恰当的时机提醒黄老二,下午到晚上,黄老二又是“侥幸”押中一次豹子,除去随意输掉的十万左右银票,他们手中已经拥有了四千多万银票,所有人激动得无以复加。
钱多了,五个曾经穷怕了的人却有些内心惶恐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样一直赢下去,早晚会被人发觉和敌视,若是将四千万一次性投围,将会成为四十个亿,像他们这个城市,三家大赌坊的资金加起来也不够赔注,如此操作,带给自己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灾祸。
当然,想让一个稳赢不输的赌徒见好就收,也不可能,有喻淼在,相当于手握一棵摇钱树,他们岂会甘心树上的银钱都被大风刮走?
六人提议,把四千万先分掉,在财运窟再赢上几千万就转战其它赌坊,每个赌坊赢上一亿就停手,不把赌坊逼急了。
淼淼尊重他们意见,反正输赢对他无所谓,他也不鼓励用赌博来改变命运,这样做,仅仅是想看看赌坊背后的势力和他们的手段。
次日,黄老二的操作与头一天如出一辙,押围赢了六千万后撤退。
他们以为这样以来,赌坊不会有多大惊动,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发横财,而实际情况则不然,两天输上一亿,对于财运窟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赌坊利润虽高,暗地里的支出却不小,没有红黑两道保驾护航,赌坊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他们前脚刚走,赌坊随即召开高层紧急会,调出监控察看近两天黄老二等人投注的情况,发现了极为不寻常的现象。
投大小、投点子、投围看起来都很正常,无非是一会儿赢一会儿输,每次数额并不大,但投中豹子那两次,无不是采取梭哈方式,将赌注全部押上。
明眼人再清楚不过,前面的随意投注都是掩护,目的在于豹子出现时的孤注一掷,1/216的概率,凭什么对方敢于全押,答案只有一个,要么高人出手,要么出老千,没有百分之百的判断,谁敢一次性倾尽所有?
派人调查黄老二几人的底细,结果大出意外,几个人都是棚户区的穷酸赌徒,过去在赌场赢少输多,债台高筑。
幸得先前那个小型赌场提供了有用信息,黄老二等人身边突然多了个陌生面孔,调出最初的监控,发现了那次梭哈三个二之前,淼淼曾去黄老二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这下清楚了,问题就出在淼淼身上,没有他提示,黄老二哪有胆子作出如此大的手笔。
可淼淼又是如何准确得知骰点呢?财运窟背后的千术大师和武道高手作了分析:没有发现任何气流或奇异力量干扰荷官的操作和骰子的运行,也不见淼淼使用任何千术手法,唯一的可能,淼淼是个奇人异士,而且使用的还不一定是威名远播的占星术,起码,占星术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把握,多半是江湖传闻的听声辨数术或隔空透视术。
要对付淼淼,可以有两种办法,一是寻求高人抑制其辨识力和透视眼,二是挖个坑让他们跳进去。
不过,用第一种方法,虽然可以阻止对方继续在赌场赢钱,但已经输出去的亿万损失却无法挽回,所以,财运窟准备使用第二种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