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喻公子,我刚才走神了,我们灵矿每月大约出产十万下品灵冰,也就是百块上品灵冰,整个宗门大半的支出和运转都有赖于此矿。”齐君临回过神,急忙回答。
“我见你刚才在嘀咕抢夺灵冰同老祖之间的关系,可否谈谈你的看法?”
“近两年的偷袭事件,我们虽怀疑与归璞宗有关,但对方从来不曾留下任何与宗门相关的线索和痕迹,行动极为严谨,今儿很是奇怪,居然会身带标示,我怀疑老祖中毒乃是他们下的黑手,刻意暴露目标可能是想通过我们的反应以探测老祖病况。”齐君临道。
“宗主,若果真如此,一旦老祖病入膏肓之事被对方知晓,只怕他们就会肆无忌惮地大举进犯灵矿。”大长老说出自己的担忧,然后对淼淼道:“喻公子,宗门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还望你能帮我们力挽狂澜,及时救治老祖。”
“老祖暂时还没有生命之虞,所以我倒是有个建议,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先解决敌人之危,后解决老祖之毒。”淼淼思索着回答。
“公子此话怎讲?我不太明白。”齐君临一头雾水。
“既然敌人一心想探测老祖病情,那就直接暴露给他们,待他们聚集主力攻打灵矿时,由我去帮你们解除危机,杜绝后患。”
“若是公子愿意为我们出头,这倒是消灭敌人的绝佳方案,只是老祖的毒,公子可有把握治愈?”大长老还是有所担心。
“你们的担心很正常,其实我这次来帮你们,也是有事相求,这样吧,我们不妨做个交易,若是我能帮你们拿下强敌,我需要获得你们一个月产量的灵冰,若是我能让老祖完全康复,我需要老祖帮我一个忙,如何?”
“公子若能帮我们解除后患,再多的灵冰回馈公子,都是应该的,只是要老祖帮忙之事,我们无法代老祖答应。”齐君临小心回答。
“无妨,等老祖醒来,由他定夺就是,其实并不是多大的事,我妹妹走失,不过是想老祖帮忙打探其行踪而已。”淼淼从容回答。
“哦,这样的小事,我相信老祖一定爽快答应的,行,公子,我们就一言为定,全按你的计策执行。”齐君临拍板。
很快,无欲宗在江湖上广泛发布消息:“本宗老祖恶疾缠身,遍寻神医出手施救,若能让老祖病情缓解或根治,无欲宗一定重金酬谢。”
消息一出,江湖哗然,像无欲宗这样的大宗门,老祖病重本该是个大机密,断不可让仇家知道,可这齐君临似乎急昏头了,竟然发榜求医?
也有人很理解无欲宗的做法:“无欲宗应该是黔驴技穷,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凡自己稍有办法,也不至于如此绝地求生。”
老祖齐蕴慈病体就躺在大堂避风处,宗主和大长老亲自守候和把关,半日后,来了不少江湖郎中,都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当然,也有纯属看热闹的,自然,也有借机一探真伪的。
天已漆黑,大堂中的一干郎中还在会诊,商讨解决之法,老祖安全重于一起,宗主和大长老寸步不离。
若是此时攻克灵矿,时机再好不过,那里就靠二长老、三长老两位冰肌一重境界者支撑,实力大打折扣。
有探子紧盯老祖治病现场,无欲宗势力分布一目了然,归璞宗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敌明己暗,知己知彼,这样有把握的仗,谁不会一蹴而就?
调集精兵强将,归璞宗趁着夜色大肆向灵矿进发,淼淼带着宗主密函早混进了采矿队伍,他向两位长老传达了宗主指示,二长老和三长老依计行事。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能掩护敌人神不知鬼不觉靠近目的地,当然也能掩护两位长老带队做很多事。
归璞宗由宗主桂锁江亲自带队,誓要一举拿下灵矿主权。
到达矿井门口,居然看不到一个守卫,桂锁江煞是奇怪:“今儿很反常,怎么可能没有守卫。”怪异的现象让他反而踟蹰不前。
“对方无力对敌,应该是唱的空城计”大长老说出自己的猜测。
“对呀,无欲宗就这点势力,能出得了什么幺蛾子?大家全力进攻。”桂锁江发布攻击命令。
往前冲锋,才发现情况不对,一道强悍的阵幕严密保护着井口,任他们如何攻击,阵幕纹丝不动,他们不知道,那可是淼淼布置的强大缚仙阵。
缚仙阵可不仅仅用于防御,其攻击力也不容小觑,随着敌人进攻,阵中的攻击阵法启动,无数真气变幻为道道利箭射出,敌兵开始有人挂彩受伤。
“让我来。”桂锁江吩咐大家闪开,他亲自出手,意欲攻破阵幕,对阵法他也精通,但如此强悍的阵法他也第一次见到,运用各种攻击手段,均不见效。
“我算明白了,齐君临为何敢如此张扬给老祖治病,原来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已有应对之策,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从何处得到如此逆天的阵法?”大长老泄气说道。
“齐君锐、齐君强,你两个缩头乌龟,靠阵法保护算什么能耐?有种就出来与我等一战。”二长老叫喊着无欲宗两位长老的名字,想用激将法让对方现身。
“不用叫嚣了,二长老和三长老没功夫理你们这些强盗,还是我来对付你们吧。”淼淼施施然从井洞内走出。
“你是谁?”桂锁江对着淼淼完全陌生的面孔问道。
“若是巧取,还不至于让人反胃,但豪夺,就令人不齿了,别管我是谁,今儿你们都给我留下吧。”淼淼说完,催动缚仙阵强大的攻击力,阵法自行的反攻与淼淼主动催生的攻击不可同日而语,万道真气自阵中发出,一时间,敌人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几位长老靠前结阵,抵御进攻。”桂锁江指挥。
数人升空,结成一道防御大阵,将缚仙阵中的攻击力抗住。